胥白站起身,见天色已晚,正准备去洗漱。
大肥原本窝在沙发里熟睡,此时却突然坐直了身子,耳朵一动一动的,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口。
胥白眸光微眯。
来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为了避免发生之前那种乌龙,胥白抱着大肥,先行用猫眼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脸。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撬锁,虽然戴着口罩,但胥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胥白轻笑一声。
若是之前的她,或许还会紧张一下,但是现在嘛。
她恨不得立马就把这个男人抓起来,然后丢到陶可可面前,让她先撒了气,再把他送进警察局。
可惜,现在陶可可在洪静和的梦里,没有办法来亲自复仇。
胥白给曹力杨和张兴阳都报备了一下,不过内容却让两个队长都紧张了一瞬。
“那人来了,等会儿我估计下手会不知轻重,你们最好在我把人打死之前到场。”
既然陶可可不在,那她代为执行也是可以的吧。
这个男人不知道还和什么人勾结在一块儿,甚至还用符纸对陶可可进行压制,总之就是做贼心虚,怕陶可可化作厉鬼报复他。
“胆子这么小,敢闹出来的事情倒是不少。”
胥白把大肥放在鞋柜上。
大肥歪着头,好奇地看了看胥白。
哇,它总觉得主人好像真的变得格外有安全感了起来。
清纯又美艳,冷静果断,气场超强。
这不就是爽文中又美又飒的大女主吗?
只见胥白轻手轻脚地将之前熬夜做的防盗锁连取了下来,只要对方撬开了锁,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门打开。
也许是因为这几次撬门次数多,熟练了,胥白能够听见锁芯不断响动的声音。
不过一会儿,就听“咔哒”一声。
门锁开了。
男人打开了门锁,似乎格外兴奋,迟迟没有将门拉开。
胥白还能听见他的低语:“那个碍事的东西不知道被谁放走了,终于能够好好地撬锁了。”
“这六楼对美人儿真是有吸引力,之前住了个小桃子,现在又来了个绝世美人,我可要好好品尝品尝!”
男人的声音浑浊中带着满满地恶意,恶心得让人只想呕出来。
胥白没那个耐心等他在外头哔哔赖赖,“豁”地一下,房门吱呀一声,被完全打开。
胥白身穿白色居家长裙,脚上踩着一双懒人拖鞋,可即便是这样,也半点不影响她带给人的惊艳。
男人瞬间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味道一定很不错吧!
男人搓了搓手掌心:“美人儿主动把门打开,是在迎接我的怀抱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砰!”
男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动。
方才还一副丑恶嘴脸的男人,竟然呈现抛物线状,被一拳打飞好几米远。
“啧,用我的手来打你这肮脏的家伙简直就是在恶心我。”
这个男人,比地狱里那群恶鬼好像还要恶心。
胥白的声音冷冷的,听在人耳朵里,就叫人止不住地打寒战。
她逆光而站,仿佛从地狱而来,前来索命的撒旦。
“你!你!”男人惊恐地朝后爬,但是方才胥白的力道可谓是用足了,疼痛使得他根本没有力气爬多远。
胥白活动了一下手脚:“怎么,刚刚你不是很拽?起来啊。”
又是“砰!”的一声,胥白抬脚朝男人胸口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将他踢到了电梯口。
男人这下手真的慌了,他只是被色欲蒙蔽了双眼,想要像以前那几次一样做坏事,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
谁知道,这女人细胳膊细腿的,竟然力气那么大!
男人心知继续待在这里不妙,强忍着痛苦起身,按下电梯按钮。
胥白就看着他满满地求生欲,不急不缓地朝男子走进。
男人吓得脸色苍白:“你,你不要过来!”
“噢?怎么不呢?你不是要品尝品尝吗?我大发慈悲,让你品尝一下姑奶奶的拳脚!”胥白反脚又是一踢,男人整个人恶狠狠地撞在电梯门上,直接将他打出内伤,吐出一口血来。
“叮!”
电梯抵达的声音响了起来,男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转身朝电梯里冲。
他身后的胥白笑意盈盈,对着电梯里挥了挥手,却并非在和那男人说话。
“曹队,来得挺快啊。”
男人站在电梯里,浑身僵硬,瞳孔里映出警服的模样。
“哟呵,王强是吧,嘴还挺犟。”曹力杨审问男人的过程中,对方愣是说自己只是开错门了,只字不提犯罪意图。
胥白环抱着手臂静静地坐在一边。
其实审问犯人的过程,胥白不应该在的,但是她要求在场,曹力杨觉得这次的确是她立功,便没有组织。
没想到王强嘴硬得很,这就很落人面子!
胥白轻笑,可是整个审讯室的气氛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笑而缓和,反而更加压抑了。
王强刚刚怂得不行,现在因为几位警察在,反而嚣张了起来:“我只是开错门,这女的就对我拳打脚踢!这已经构成了人生伤害!我要求赔偿!”
胥白听着王强狡辩的话语,觉得格外有意思。
她眉头一皱,眼中就含着微微的泪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动的了你?”
可怜兮兮的样子,若是不知道胥白性子和能力的人,当真会被她骗住。
然,曹力杨大概知道,也不打算拆穿,反而与胥白一唱一和:“对,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揍得了你?!”
王强现在还浑身酸痛,被胥白突如其来地白莲花气得心肌梗塞。
她?
细胳膊细腿?!
他怎么觉得像钢筋水泥抡到自己身上似的痛苦?
“我现在身上的伤都是她干的!不信,你们去查!”
“你不仔细描述一下,我们怎么查?”曹力杨瞥他,“满嘴谎话,先扣着。”
说完他就要走。
王强立马慌了:“我就是一打开门,然后这个女人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啊!真的,她肯定是故意的,门一打开,她就在那站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