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瑰苦着脸对胥白解释道:“其实,我家这鬼大爷是从我爷爷辈传下来的。”
说着,戚瑰便陷入了回忆当中:“大约是民国时期吧,我爷爷可是名震一方的大师。
这位鬼大爷亦是当时的一名小官僚,钱权皆在,不过,不知怎地,鬼大爷被一位厉鬼害死,甚至灵魂都险些被弄得魂飞魄散。
好在我爷爷心细,发现了问题,解决了厉鬼的同时,还帮鬼大爷拥有了那厉鬼的一身能力。”
戚瑰歪着头,看向自家鬼大爷的模糊身影:“这位鬼大爷也算有情有义,承诺帮戚家五代,并与爷爷签订了契约。
爷爷去世后,爸爸继承了他的衣钵,包括这位鬼大爷,但是没想到我爸死得早,于是……鬼大爷现在就跟我契约了,但是因为我的实力与他相差太大,我根本使唤不动他。做事全看他心情。”
戚瑰很无奈,他的前辈与鬼签订契约,那都是呼风唤雨,拿鬼当宠物,而自己……
算了,不比了,比多了都是泪。
“噗嗤。”胥白本意并不是嘲笑,但又莫名觉得画面很可爱。
“那你可要努力了。”胥白送他一碗心灵鸡汤,不过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若是哪天这鬼大爷不乐意了,反噬契约的话,受伤的只会是戚瑰。
戚瑰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点点头表示明白以后,才详细地描述了昨天晚上鬼大爷的调查情况。
“那我今天去学姐寝室看看,你去调查一下那个老师的情况,千万不能让事态继续升级。”胥白听了戚瑰的描述,也觉得有些奇怪。
“好的,谁叫我们有这个责任呢。”戚瑰说完后,便起身离开。
胥白立刻给赵雅思发了个信息,问她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赵雅思回道:“我今晚没课,怎么啦?”
“刚好我今晚也有空,来找你玩啊!”
叩叩,敲门声响起,赵雅思神色紧张地打开房门,连忙把胥白拉了进去。
这时寝室只有赵雅思和王落落两人,王落落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一言不发,好像没有看到胥白的到来一般,格外冷漠。
赵雅思悄悄看了一眼王落落,欲言又止。
胥白打量着王落落。
她身上围绕着的阴气格外浓郁,都快把她整个笼罩进去了,她眉间亦是阴沉得紧。
虽然胥白也不懂看相,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王落落撑不过今晚。
胥白装作无意的在房间里面转悠了起来。
很快,王落落书桌上的一叠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放在最上面一本书,封面好像血色的海浪涌了过来,一个浪头就能把人吸进血海里,让人一看就感到心悸。
“落落学姐,你的那本书能借给我看看吗?”胥白对阴深深的王落落说道。
“呵呵呵,好啊,给你。”没想到王落落非常利落地回应了,还主动把书递给了胥白。
抬起头与胥白对视的瞬间,如同厉鬼的凝视,又转瞬即逝。
胥白丝毫不觉得惊悚,淡然接过书后,就感觉一阵阴气从书里钻进了她的身体,然后……就消失了。
赵雅思见胥白盯着这本书入神,也准备过来看看,胥白连忙拒绝。
这本书有问题,自然不能让赵雅思这类普通人接触到,除了任何问题,都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你今晚离她远一点吧,实在不行,你去我宿舍借住一晚。”胥白叮嘱了一番,实在不放心让赵雅思和王落落待在一起。
“……王落落一个人会不会有事啊?”赵雅思非常担忧王落落的安全。
胥白摇摇头:“你待在她身边才会更危险,放心吧,我会帮她的。”
就在赵雅思对胥白的这番话有些云里雾里的时候,胥白就将她强势地带离,并安顿到自己寝室中。
确定赵雅思比较安全以后,胥白才拿出手机给戚瑰打电话,“我这里拿到了诅咒物品,你查到什么情况没有?”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如同被血液浸染的书。
“我可是动用了鬼大爷的能力查到一些事,还是见面聊吧。”戚瑰鬼灵精怪地回道。
还好两人学院很近,碰面也方便。
见面坐下,戚瑰就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偷听似的。
胥白无奈道:“大晚上的,哪还有人啊,赶紧说。”
戚瑰讪笑:“这不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见胥白有些不耐,才喝了口水说道:“那个男人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名叫张俊,和名字一样,英俊帅气,年轻有为,家庭美满,明面上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明面没问题,那怎么会有灵异事件发生呢,于是我就想办法接近了他妻子,然后让鬼大爷催眠了她才问出了真相。”
张太太叫李米,据她所说,张俊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玲玲。
李米和玲玲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寝室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玲玲第一次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张俊给她认识后,她就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英俊的男人,每次看到玲玲带着张俊在她面前秀恩爱,她的心里都格外难受。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李米认识了暗恋玲玲的男人,名叫崔波。
两人一拍即合,合谋让相爱的两个人产生各种误会。
比如,在张俊失意喝醉的时候,设计将张俊拉到酒店,并把照片发给了玲玲,骗玲玲说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
诸如此类的误解数不胜数。
玲玲不是没有问过,可是张俊也解释不清这其中的各种细节。
渐渐地,玲玲对张俊彻底失望,提出了分手。
死心后的玲玲,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崔波。
本来只是这样的话,也许只能算是一个不圆满的爱情故事,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玲玲嫁给崔波后不久,她死了。
崔波被判了刑。
听说,他在监狱里就像疯了一样地撞墙,拉都拉不住,最后自杀死了。
而张俊则是被李米用照片威胁,最终娶了她,但是婚后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啊,可真是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啊。”胥白抿了一口茶水,嘲意自唇边隐去。
无论如何,诅咒害人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