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胥白凝眸,“不愧是市长。”
程染墨沉吟了一会儿,神情有些严肃:“那不是市长那么简单。”
即便是市长,那也是普通人,普通人是不不可能轻易就能养厉鬼当手下的。
除非是张阳羽那样的厉鬼管理者。
可是如今人间,分明只有张阳羽一人是。
“发生了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朗如玉的声音,原本在门口的梅婵和李希虹都吓了一大跳。
好在一回头,看到的是一个阳光大帅哥。
胥白自然也回头看了过去:“老板?你怎么来了?”
这正在鬼屋探险呢,怎么把老板都引出来了?
“我家员工都下跪了,我能不来吗?”
张阳羽本来寻思着今天比较闲,就待在监控室看大家玩鬼屋,谁能想到,监控镜头切到程染墨他们这边时,简直可以用画风突变来形容。
“你听说过裴虎他们的事吗?”程染墨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跪在地上,被裴虎附身的菇晕。
“裴虎?”
张阳羽稍稍思索,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
“他不会是为了高利贷那些事情,才这样的吧?”
裴虎这人死得惨,化作厉鬼想报仇,却差点被打得魂飞魄散。
“看来你知情。”
“嗯,当时我还在京城,收了他以后,就报了警,不过后续的事情我也没时间去跟进,现在看来,乃些人依旧逍遥法外呢。”
张阳羽眯了眯那双桃花眼,与程染墨的淡眸比起来,看起来更显多情。
胥白竖着耳朵听两位帅哥的交谈。
“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去京城帮忙看看吧。”张阳羽现在身上揣着任务,不太能脱开身,今天只是暂时歇歇,结果还是这么多事。
程染墨侧头看张阳羽一眼,仿佛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淡声答应下来:“嗯。”
跪着的裴虎听到程染墨应了,喜极而泣:“谢谢!谢谢!”
李希虹和梅婵距离这边实在有点远,听不清几人在说什么,但还是觉得眼前的情况有点复杂。
顾昀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对着胥白他们下跪?
在张阳羽的帮助之下,整个商场主题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裴虎也没有得寸进尺,乖乖地从顾昀身上下来,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假人模特身上。
而顾昀,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他没事吧?”胥白倒也不是关心,只是不知道这一个大男人倒在这里,应该怎么处理。
“放心吧,等会儿会有工作人员将晕倒的客人带去休息室的。”张阳羽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胥白恍惚间就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吊死鬼,她说袁媛被带出去了,现在张阳羽亲口承认,她才真的放下心来。
张阳羽紧接着道:“你们还是担心一下那个自己去瞎闯荡的队友吧。”他语气带笑,还有些揶揄,“都说了,不要脱离队伍,任性的结果可是不太妙的。”
而此时,脱离大部队的袁勇刚正一人大胆的往前走,对于周围阴森可怖的氛围充满了好奇。
“明明没有用特别的场景设置,但就是给人一种害怕的错觉,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带着疑惑,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路边站着一个身穿校服,低着头的女孩。
他走近仔细打量,只见面前女孩深色的校服上沾染着血迹,将她的皮肤衬托得特别苍白。
“这假人做得太逼真了,鬼屋老板真有才。”袁勇刚细细看完后自语说,语气里带着夸赞。
玩过那么多鬼屋,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优秀的场景设置。
说完选了其中一条道走去。
这时岔路口低垂着头的女孩僵硬的抬起头,那张点缀着紫色血斑的脸望着袁勇刚的背影。
袁勇刚的前面出现了一间像农村小楼一样的建筑,远远就看着门口站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却是那本该站在岔路口的假人女孩。
“难道是工作人员搬过来的?这工作人员藏得挺好啊。”袁勇刚盯着女孩的脸,看了半晌,却猛地发现女孩那双死寂的似乎动了一下。
袁勇刚吓了一跳。在定睛一看,却又没动静了:“看来是是我眼花了。”
他揉揉眼睛,缓了一下心情,从女孩旁边走过,进入小楼。
在这种阴森的氛围之下,很容易让人脑判断失误,这也是鬼屋设置来吓人的方式之一。
俗称,自己吓自己。
袁勇刚才走进小楼里,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阴风,他耳边忽地传来一声轻响,他连忙朝身后看去。
身后假人好像被风吹倒,身体一偏,身首异处。
然而,那人头就好像被一股力量推动似的,迅速朝他飞来,女孩儿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那张窒息惨死的脸渐渐逼近,袁勇刚也顾不得思考这些原理,转身小院跑去。
要不说他胆子大呢,在这种情况下,他都没有被吓得乱了阵脚。
小院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铺满松软沙子的地面。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见可疑的东西,才踩进沙地往里走。
“不太对劲啊。”站在沙地里,袁勇刚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掉进了流沙里,身体正在不断下沉,胸口发闷。
他不敢停留,继续往前走。
地面上有一个反射光的物体,看着像是把钥匙。
“这就找到钥匙啦?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袁勇刚面露喜色,弯腰去捡,手指碰到钥匙边缘。
在捡起钥匙的瞬间,袁勇刚发现钥匙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半粉半紫的,指母大小,埋在细沙里面。
“机关吗?”袁勇刚很谨慎,没有轻易触碰那个凸起,而是把凸起周围的细沙轻轻拨开。
“沙子下面藏着什么?”他手指传来柔软冰凉的感觉。
随着他的动作,很快一张人脸浮现出来。
那凸点就是人脸的鼻子。
“草!”袁勇刚触电似的收回双手,他刚刚仔细看过,明明没有发现异常:“老板太毒了,沙子下面都有惊吓点!”
他忙捡起钥匙直起身,抬脚想离开铺满沙子的地面,疾走几步,却突然感觉脚裸冰凉好像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袁勇刚看向脚裸,那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沙里的那张人脸周围的细沙就算没有人碰,也会自己往两边滑落。
就好像“尸体”自己从沙里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