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厉鬼怨气很重,想制服不能只靠蛮力。
胥白手中的力道不变,生怕对方一不留神溜走了。
不过,下手狠的同时,胥白还非常人性化,准备跟她沟通沟通。
但是厉鬼怨气太大,没有理智。需要把厉鬼的怨气暂时压下去才行。
胥白朝戚瑰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鬼大爷实力不俗,厉鬼之间的压制肯定能起作用。
“鬼大爷,你过来帮我把这厉鬼的怨气压制一会。”她灵力不算强,虽然能利用冰火暂时控制厉鬼,但是对厉鬼的怨气是无法形成压制的。
鬼大爷看了看戚瑰,见他所处的位置隐蔽安全,才飘上前去。
不过这水池里的黑发女鬼似乎蕴含着不同的厉鬼怨气,积累起来的实力也格外强悍。
鬼大爷全力催动鬼力,才勉强把眼前厉鬼的怨气压了下去。
厉鬼不停变换的脸慢慢地平静下来,最终停留在一个幼态的小脸上,再加上不太高的身子,鬼大爷只觉得这小女鬼的年纪可能和戚瑰差不多大。
小女鬼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到了胥白身上,苍白的脸因为被水长期浸泡变得泛白浮肿,怨气被压制以后,她似乎暂时恢复了些许理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如果有,可以给我说说,我一定会帮你的。”在这里出现的鬼和案子的关联或许很大,希望能够从这女鬼口中得到一点相关线索。
“你真的会帮我们吗?”小女鬼声音幽怨,黑黝黝的瞳孔微微抬起,盯着人眼睛时,直让人觉得浑身发寒。
“当然,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帮你们的。”胥白点头确定道。
“如果你骗我,我就杀死你!”小女鬼两眼圆睁,从眼里流下无尽血泪,脸部又开始溃烂,眼看又要失控。
鬼大爷赶紧加大鬼力输出,女鬼几乎近癫狂的眼底又恢复了理智。
恢复理智后,那小女鬼的脸却又变了,成了一个中年女子的模样,不过同样面部肿胀,看不出具体五官。
“我们都是到这个医院看病的,医生说我们的病需要住院查看,可是住院期间,我们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后来医院院长出面对我们说,可以免费为我们医治,但是由于我们这种病历非常罕见,需要做各种方面的复杂治疗。”
“治疗?!他分明就是不把我们的生命当生命看!拿着我们的身体做实验!”女鬼应该是想到了生前种种,又开始变脸尖声说道:“我们受尽折磨而死!我们想要院长也去死!!”
胥白见状,心道不妙,连忙拿出困鬼符,对女鬼喊道:“你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被有心人利用来给他看门的,你没有理智只有怨恨,会攻击一切身带灵力来到这里的人。”
“这不就是无形中就为他解决了麻烦吗?如果你想看到院长的结局,那我希望你可以跟我离开这里,我会找人帮你们化解怨气,让你们能早日轮回。”
说完,胥白举起手中的困鬼符:“如果你们愿意,就跟着我一起,如何?”
女鬼脸色数变,最终下定决心,对胥白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并不能随时保持理智。”说话间,她的脸又发生了变化,已经不知道这些鬼究竟是分离的,还是早已融为一体。
“别担心,我还是相信这个小星星的威力的。”胥白看着手里的五角星,浅笑道。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真的能帮我报仇。”
听她说完,胥白才松开控制她黑发的手,女鬼趁着理智尚存,也配合地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困鬼符。
胥白收好困鬼符,长松了一口气:“总于搞定了。”
鬼大爷感觉自己身边自从出现了胥白以后,他的存在感似乎就变低了许多。
都是异能者,戚瑰那个家伙怎么就总是需要他出面帮忙?!
胥白才不知道鬼大爷的想法,背着装有困鬼符的小包,向着戚瑰和大肥走去。
“好你个大肥啊,有危险你就让我顶上啊?也不知道帮忙。”胥白对着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大肥骂道。
大肥闻言,起身在胥白脚边蹭了几下,以示安慰。
胥白没好气的一把捞起大肥。
那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的猫自己宠。
“胥白,你好厉害啊!这厉鬼怎么都有a级了吧,你就这么轻松把她收了!”戚瑰满脸佩服的对胥白说道。
“哪里轻松,如果没有鬼大爷帮忙,我也不行。”胥白转身对鬼大爷道谢。
鬼大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主要还是你的功劳,你不控制住她的黑发,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地压制住她的怨气。”
那可是好多个女鬼的组合体,怨气滔天,不是两个人配合根本没办法成功。
“好啦,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这一进来就遇到厉鬼,不知道张队他们怎么样?”胥白懒得和鬼大爷商业互吹,带头向着远处的别墅走去。
绕过花园的花花草草,可算没有再遇到危险了。
俩人寻着小路,来到离两栋别墅不远处。
两栋三层别墅并列修建,中间间隔有二十米左右,别墅前种着一片白色的小花。
白色小花在寒风夜色中摇曳,像在和春日争奇斗艳一般竞相开放,但是一晃眼,眼前的白花似乎又是晃动着的白色头骨,让人心底忍不住发怵。
“这别墅有意思,大冬天的,玫瑰和白花都开得如此鲜艳。”胥白轻笑,嘴角带着微嗤。
“胥白你看,楼顶有人!”戚瑰指着左手边那栋别墅楼顶,对胥白急声说道。
胥白闻言,立马抬头顺着戚瑰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真有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浑身雪白,在夜色中比小白花还要显眼。
可还没等胥白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楼顶,就见那个女人从楼顶纵身跳下。
她下坠的身体碰到了别墅二楼一处凸起的外墙上,血液顿时喷溅,染红了白色的墙壁。
“嘭”!
眨眼间,她就掉落在了别墅门前的地上,血液缓缓流出,浸湿了她洁白的护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