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墨的目光定在困鬼符上,打量了一下,微微抬手,困鬼符就飞到了他手中。
他朝困鬼符中输入灵力,同时困鬼符中开始闪烁微弱光芒。
不过以后儿,困鬼符闪出一阵红光,之前胥白在水池里带走的那个女鬼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男人震惊地看着她:“你你你!”
这个女人的脸已经不能用眼熟来形容,他当了那么久的“看门狗”,早就已经对那些女人的面貌烂熟于心!
胥白冷冷地看他一眼,男人瞬间哑火。
而那池中女鬼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上涌出来了无尽的恨意。
恨意连带的阴气仿佛毒针一般刺入她的皮肤,她却丝毫不在意。
只见惨白的手臂紧抓着裙子剧烈颤抖,她那被恨意扭曲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浓郁的恨让女鬼能力突然暴增,脸上不断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容貌,每一张脸都格外狰狞。
男人每看到一张脸,他的脸色就白一分,而池中女鬼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程染墨当机立断,从手里甩出一张由灵力组成的网,泛着绿光的网罩住了女鬼,绿网往里收缩,越缩越紧,直到把女鬼泛黑的阴气压回她的身体里。
女鬼理智迅速回笼,一下跪倒在地,面容最终变成了最开始的那一位少年女子。
只见她俯下身子,对程染墨恳求道:“大人!我们死得好惨啊,求大人为我们报仇吧!”
“我知道你们有冤屈,你可以说给我听。”程染墨看着病床上那位生不如死的女子,脸色也很不好。
“这间房里,这张床上,这个女人经历的我们也经历过。我们被关在这里被当做实验体,受尽了无尽的折磨,死后尸体被扔进池塘,灵魂被制作成厉鬼,帮他看家护院,永世不得超生。”
“女人就被制作成厉鬼,男人就会在外面手术台上,被割去所有有用的器官,活活痛死。尸体会被装成无人认领的流浪汉拉去火葬场火化掉。”
胥白听到这里,看了程染墨一眼,程染墨刚好也看了过来。
看来,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当初他们在探索鬼屋时,遇到的那个喜欢穿高档西装的,叫裴虎的男鬼,他就是被人活活挖去器官而死的。
据他所说,他的死和什么市长有关,市长手里又养了很多厉鬼,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这医院或许也有市长的手笔在。
从这少年女子口中得知男人们的灵魂也被利用了,那么裴虎应该是刚好碰到张阳羽,才逃过一劫。
“你放心,我们现在就是在调查这个凶手,相信很快就能把他绳之以法了,进来吧,我们会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程染墨说完,伸出手臂,打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困鬼符就躺在他手心里。
池塘女鬼在地上对着他一叩首,转眼化为红光重新进入了困鬼符。
程染墨紧跟着通知后勤人员,让他们把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傻的男人带回去。
这个人很重要,得好好审问。
病床上的女人也转入急诊病房,但看这她的情况,也不乐观。
程染墨和胥白又地毯似搜索了一番一号别墅,但这间别墅已经没能搜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似乎是别墅主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已经提前跑路了。
“二号楼别墅还没搜查,我们还要去吗?”其实搜了这么久,胥白已经有点疲累了,不过她也知道事情紧急,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自然要去。”程染墨微微颔首,眉宇微皱“这医院主谋狡猾至极,我们搜查了这么久,才得到了这么点信息,但即便是多耗费一点时间,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其实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事情,将他们都搞得筋疲力竭,但是要说得到了什么重要信息,那还真是差的远。
“好。”既然程染墨都这么说了,胥白自然不会反驳,她也很想快点找到幕后之人,然后让他切身体会一下那些痛苦!
很快,程染墨和胥白将一号别墅这边事情一安排完,就带了几名警员赶去了不远处的二号别墅。
二号别墅与一号别墅造型大同小异,都是装修得奢侈豪华。
但无需细瞧,就能看出两个别墅的装修风格迥异。
一号里装修色彩浓厚而成熟,中国传统室内陈设包括字画、匾幅、盘景、陶瓷、古玩、屏风、博古架等,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在装饰细节上精雕细琢,有大量的古董摆件和字画。
二号的风格则是这些年流行的欧式风格。
地面满铺名贵的大理石,整体采用彩绘描金等奢侈装饰工艺,呈现出一室的富丽堂皇,屋顶垂下亮闪闪的水晶吊灯,打开灯就能看到满屋金碧辉煌,客厅沙发前砌着一个壁炉,处于室内的核心位置。
进入别墅里面,这里面到处都能看到带表屋主人身份的东西。
比如摆在展示柜里摆放的各种奖章。
奖章上都写有金灿灿大名。
施亭江。
医院院长。
程染墨让其余人员在别墅外面待命,他和胥白两人走了进去。
俩人刚进入客厅,还没认真打量,楼上就响起了脚步声。
胥白和程染墨没有轻举妄动,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从楼上的人现身。
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是脸色格外苍白,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人是鬼。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显得身材还很挺拔。
这人就是友康医院的院长,施亭江。
程染墨看了一眼正沿着二楼楼梯往下走的施亭江,侧头低声对胥白说:“这是施亭江的一道魂,看来他也死了。”
生魂和死魂是不一样的,生魂身上会带着朦胧的白光,死魂身上就没有。
施亭江就属于生魂,所以看起来和真人很像。
施亭江来到客厅,在沙发旁边站定,抬起手指着沙发对程染墨二人说道:“两位请到这边坐。”
他神情自然,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