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美男计成功诱惑,胥白也不矫情,转头问程染墨:“那准备怎么办?总不能放任恐慌吧?”
“只有辛苦你走遍两个村,把这些村民都催眠一遍了,桃山村死了八个人,隔壁村死了十一个。”
死的人都是被梦魇替换过的现实傀儡,画中的梦境世界被毁,他们自然也就死了。
“那我该怎么说?”胥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毕竟一夜之间死那么多人,引起恐慌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就说他们昨天坐了同一趟公交车,车在回村的路上,不小心开到了河里,一车人都死了。”程染墨目光投向远处。
原本笼罩着一层雾气的村子,此时已经拨云见雾,隐隐有阳光撒下,驱散了地面的冬日寒气。
“只能这样说了,不过也不辛苦。”胥白拍拍胸脯,非常自信。
梅婵正好推门走进来,她身后跟着梅母梅父,几人神色都有些慌张:“胥白!你要不先回去,听说村子里有传染病……”
胥白回眸,那双瞳孔如同世间最美丽的蓝宝石一样,映入了梅婵眼底。
胥白的声音带着呢喃,仿佛诱哄:“昨天从镇上回村的公交车出了意外,开进了河里,可怜一车人都死了,去把这件事说给你看见的人听吧。”
梅婵以及她身后的父母都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神色间从方才的惊慌化作了此时的淡淡忧愁。
胥白刚刚说完,梅爸就站起身来,拍拍梅母肩膀说:“我先过去大哥家帮忙了,你等一下空了就过来。”
说完,又对梅婵说:“可怜你大伯母,怎么坐了那辆车嘛,真是造孽哦。”说完他叹着气摇摇头,出了门。
他在门口又遇到了村里人,他眼底幽光微闪,将胥白说的话讲了一遍:“昨天从镇上回村的公交车出了意外,开进了河里,可怜一车人都死了,去把这件事说给你看见的人听吧。”
奇怪的是,听了这些话的人对这件事就开始深信不疑,并开始传给下一个人。
就这样,程染墨的说词很快就传遍两个村子,可能出现的恐慌就这样平息了。
“看来你的催眠术又升级了。”程染墨看着胥白一个催眠俩,两个催眠一群,不由想到了胥白全盛时期的恐怖。
当天,胥白就和梅婵告辞了。
“好,真抱歉啊胥白,让你来一趟,麻烦你了。”梅婵挠着头很不好意思,“开学请你吃好的,不过现在就没办法送你了。”
梅婵一家也不好留她,这全村都在办丧事呢,留人家帮忙吗?
“没事的,都是朋友。”胥白对这些并不在意,毕竟她做了这些事,也有酬劳的。
在离开之前,胥白去村里的小卖部把里面的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全买了,拿去奖励大肥的小弟们。
这次没有这些猫,还真没那么容易抓住梦魇。
大肥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块小小的圆镜。
“这是什么?”
大肥跳到胥白身上,将小圆镜放在她的手中。
胥白一手抱着大肥,一手将小圆镜拿起来细细观察。
这是一个格外精致的青铜镜,背后雕刻着一直栩栩如生的狐狸。
心,月,狐?
程染墨看到它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唇瓣微张,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大肥似乎也有心事,趴在胥白臂弯,没有喵喵叫。
程染墨却突觉自己身上的困鬼符出现了暴动。
他立刻将其掏出,只见困鬼符上的印记不断散发金光,压制着躁动的梦魇。
程染墨眸色深沉地看着那本就属于胥白的铜镜,似乎明白了梦魇为何能够巧妙运用油画作恶。
无论是凌暮晨那里拥有催眠能力的蓝宝石,还是这能够照出异世界的铜镜。
属于胥白的东西,为什么都落到了这些恶鬼手中?
有关于千年前的秘密,其实他并不算清楚。
胥白并不知道程染墨和大肥的心情,只觉这铜镜看起来格外亲切,便收了起来。
离开之前,两人一猫去找了梁欣。
梁欣非常不舍得胥白,她还不忘对胥白说:“女神,你应该做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远离男人,才能成功!”
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还一套一套的。
胥白无奈地摇摇头,给了梁欣一张名片,是张兴阳的:“这个这个人是我的领导,过几天会来找你,他会说服你爸妈让你到荣城读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那太好了,那胥白姐姐你可要等我哦。”梁欣也不管为什么会有人来让她去荣城读书,只知道不久又可以见到胥白了,就开心。
程染墨在旁边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听梁欣这口气,好像过两天要见情人一样。
这白眼太有损形象了,胥白一回头就能看见,程染墨赶紧调整好表情。
也不知道程染墨怎么搞来的车,反正胥白最后坐上了一辆越野车,跟大家告别后就出发了。
在出村的路上,只见道路两边有好多猫追着车跑,大肥看见了,发出了一声只有猫能听见的“喵喵”声,追车的猫才慢慢停了下来。
“大肥,你这一走,不会留下几个私生子吧?”胥白看着大肥依依不舍的样子。
“喵喵!死女人,你才私生子呢?我是那样的猫吗?”
大肥气呼呼地扭头坐到一边,胥白好笑地揉揉它的脑袋。
在快到荣城的时候,胥白接到了陆靳打来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需要我来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