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学院之中一片寂静,吃瓜的和当事人都愣在了原地,毕竟他们都很懵逼。
但青的反应最为迅速,在听见玄洛的声音之后的001秒钟之后,他就已经单膝跪倒在地,十分高兴的说道,“哦,感谢上帝,我的主上居然还活着,这真是万幸。”
一旁的雷焕月见状,也是跟着一下就跪了下去,但是她做不到和青一样没个正形,只见她十分诚恳的说道,“人皇殿下你平安无事就好。”
而玄洛也是轻哼一声,决定秋后算他们俩的账,转而扭头望向一旁的业难,说道,“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业难闻言一愣,他肯定是没有见过玄洛的,于是便摇了摇头,道,“没有,你我二人今日乃是第一次见面。”
眼下帝都学院的动乱是暂时稳固下来了,毕竟这里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学院,这里上学的子弟实力自然不俗。
并且一旦他们的家族,知道帝都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肯定会派人来保护他们的,到那时候帝都的防备力量又将更上一层楼。
不过,帝都学院的危机算是止住了,可是帝都的却还没有,这里除了帝都学院以外,其它的地方还有不少的魔族在猎杀无辜的平民。
于是玄洛思索良久,朝着面前依旧跪着的青和雷焕月说道,“雷将军,刚刚你大逆不道之言论,本来理当斩首以告诫世人,但现在国家有难,就派你带领五千天羽军,扫平帝都残余的魔族!”
“是,末将必定不辱使命!”雷焕月说罢,便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一旁的青见状,也起身打算跟上去却被玄洛给拦下,道,“欸,你不用去,我与这位小兄弟有要事相商,青你作为四城城主之一,理当参与这场会议。”
青闻言也是一脸无奈,只能躬身作揖说道,“是,我明白了。”
随后,业难让自己的九个部下,分别带领了学院里战力顶尖数十人的队伍,镇守在帝都学院的各个地方,而其余的子弟,则先回自己的院门调养生息,受伤的子弟则在朝圣堂外的操练场上依次接受治疗。
帝都学院的议事大殿上,业难与玄洛、青两人围坐在一张桌前。
虽然玄洛受伤不轻,但他坚持要求先给帝都学院的子弟治疗,从这一点上来看,业难还是蛮欣赏他的。
“这位小兄弟,你能否告诉我,今天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玄洛一脸担忧的望向业难,说实话今天的变故,着实让他有些惊讶,先是自己的儿子想要杀了自己,而后又是消失已久的大量魔族出现,可笑的是他这个归位一国之君的人皇,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还要来这儿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但他还没有意识到业难的身份,只见业难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能回答您的问题,但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真相,您也不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只能回答你我愿意说的。”
“大胆!”只见玄洛一旁的天羽军统领,一脸怒气冲冲的指着业难的鼻尖,厉声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胆敢这样与人皇殿下说话?!”
但,俗话说得好啊,皇上不急太监急。
只见场上的青与玄洛,两个人都若有所思,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只见青看着业难,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兴奋又好奇的神情,显然他觉得业难刚刚的回答十分有意思。
而玄洛的脸上则一副凝重的神情,他倒是不觉得意外,虽说业难在他眼里无非就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有多牛掰。
“呃……我想知道这些魔族,究竟从何而来?”思索良久过后,玄洛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云垂帝都方备力量只逊色与雷火城,怎么会有这么多大量的魔族忽然出现呢?”
确实,
以帝都的防备力量来说,只有像夏祈、瞳溟、青这样实力站在人族巅峰的人,才能够做到悄无声息的出入内外皇宫。
而魔族体型庞大,并且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大规模的入侵帝都?
业难闻言之后也是思虑了好一会,才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真要来说的话,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帝都内部,出现了内鬼,透过传送法阵一类的秘法,才能够将这么大量的魔族传入帝都。”
“吹吧你就!”只见那天羽军统领又是一脸不屑,转而朝着玄洛说道,“人皇殿下,我虽然不是很懂这些秘法之术,可就算是我也十分清楚这种程度的秘法,哪怕是帝都最顶尖的巫女也做不到,现如今还有谁会有这样的本领?”
“呵呵,年轻人,请你不要把你的无知当做无畏好么?”只听业难一声冷笑,道,“你见过这世间多少种秘法?亦或者,你又见过这世间多少个秘法强者,你就敢说这样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不明白么?!”
“你……”天羽军统领被怼的哑口无言,顿时不敢再开口说话。
但其实业难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心不跳脸不红,但是其实他也正在疑惑,这世间究竟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除了黑帝以外,还有谁能做到呢?
在业难的印象之中,云垂大陆和神域的秘法强者他着实见过不少,他们大多数人穷极一生都在研究秘法。
这些秘法强者之中,或有人研究利国利民的秘法,也有研究邪魔外道的秘法,业难也曾与他们交过手,但至今都觉得还是无一人,能够比得上黑帝半分。
这不是他夸大其词,如果说祖龙神血的力量,让业难站在了世间的强者之巅,以强大的躯体和生命力战胜了不少敌手,那黑帝一出生就是站在秘法之巅的。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不来自神域,更不来自云垂大陆,有人说她是黑帝城旁的黑水河之中诞生的神袛。
但其实不然,关于黑帝,即便是业难也所知甚少,与她千年的好友,她从不和他谈起自己的身世,只是在业难需要的时候适时出现,就像是……就像是明明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却一直站在这个世界的漩涡中心。
“好吧,既然魔族的事情你解释不了的话,那么关于我儿子玄鲸的事情,你能否告知一二?”大殿内的玄洛听完业难的话,并没有显得多失落,因为其实他一开始想要询问的事情就不是这个。
他真正想要询问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玄鲸,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在此之前,他还是一位收帝国众人爱戴,受帝都子民爱戴的皇子,也是皇位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玄洛的问话,将还在思绪之中的业难拉了回来,只见他看着玄洛,一字一句的淡淡回答道,“因为你的儿子,可能从一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人给夺舍了。”
“什么?!”大殿内的三人都一脸惊愕。
那天羽军统领更是直接拔出腰间利剑,指着业难朝着身边的人皇玄洛说道,“人皇殿下,他居然敢诋毁皇子大人,请让小的一剑劈了他吧!”
玄洛本来就气不顺,好不容易说道正经问题了,而且业难貌似还是一个知情者,身边这苍蝇却总是“嗡嗡嗡。”
只见他给对面坐着的青使了一个眼神,接着青便催动灵力,直接将那天羽军统领给用藤蔓倒吊了起来,紧接着大量的藤蔓便将他全身都裹住,就像是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蛹一般。
聒噪的声音终于在耳边消失,业难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干脆直接全部告诉了玄洛,但只包括玄鲸的真实身份,以及他这样做的目的,千年之前的圣墟之战,以及他自己的身份,还有黑帝复活这件事情他都只字未提。
“怎么会这样……”听完全部过程的玄洛一下瘫倒在椅上,顿时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鲸儿,怎么就被夺舍了?”
眼看玄洛受到了精神创伤,一时半会都恐怕缓不过来了,于是一旁的青在这时开口道,“少年,既然你说玄鲸是被千年前的人皇玄澜夺舍的,那你又为何知道此事呢?”
业难闻言一愣,心想这个盲生居然发现了华点,于是便摆烂的回答道,“我说了,我只会回答我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其余的我一概不会回答。”业难的话说的十分硬气,但一旁的青却不这样认为。
只见他略微带有笑意的一挑眉,道,“哦?真的是这样吗?”说罢全身的灵力便暴涨,一下子整个议事大殿就被他用藤蔓给包裹了起来。
“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你信不信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青眯着眼睛,脸上还是那副优雅从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