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刚的电话刚打完,婚礼大厅的音乐,却由欢快变成了哀乐。这又是谁干的?
陈刚又心急火跳的,跑上了音乐厅。
在音乐厅,陈刚看到一个乞丐,正在放哀乐。陈刚一拳头打过去,将他打倒。那乞丐痛得哇哇哇直叫。“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陈刚又一拳打在办公桌上,发出了一个大大的“嘣”的声音。陈刚举起乞丐,做出摔的样子,狠狠地说:“是谁叫你干的?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乞丐马上说:“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陈刚把他放在地上,他赶紧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说:“刚才,有个残疾人,对我说。他今天晚上没空来上班叫我晚上七点钟的。到这个营业厅了,换这块音乐碟。并且给了我两百块钱劳务费。我想这是好事。能帮人忙,能赚点钱,我就来了。”“那人什么样子?”“就是一个瘸子,他告诉我之后,就坐金杯牌面包车走了。”
陈刚全身疲倦,呆呆地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他将那个乞丐交给了保安,又回到了大厅。他想,幸亏有他在,帮助姐姐处理了这一大堆的烂事。
肚子的饥鸣声响起来了,陈刚现在还真有点饥饿了,真应该吃点东西了。
陈刚刚拿起筷子。只见一伙衣衫褴褛的乞丐冲进来。他们个个饿急了,看到桌上的东西就抓,拿起就吃,一看到酒就喝。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伴郎李明一看,拿起筷子和酒瓶,就要去打乞丐,边走边大声说:“你们这些讨饭佬,再不出去,我就敲破你们的脑袋。”陈刚也想叫伙伴们把这些乞丐赶走,心地善良的陈勇赶紧说话了,她细声细语地温和地说:“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事,来者都是客。乞丐们饿极了。谁也不愿意走。陈刚,多安排几桌。人多热闹,我们的喜事,乞丐们来祝贺,是好事是喜事,让乞丐们也跟着热闹一下,让他们也好好地吃一餐吧。”
服务员马上给他们安排了二桌。乞丐们高兴极了,赶紧作揖表示感谢。陈刚又给他们每人一个小红包,并且敬他们酒。他们更高兴。趁他们喝的差不多了,陈刚悄悄地向乞丐问道:“谁叫你们来的?”乞丐们齐声回答:“是一个瘸子。”“那瘸子现在在哪?”“那瘸子跟我们说了后,就坐车子走了。坐面包车走了。”陈刚心里记住了瘸子,想着那瘸子:瘸子,你跟我姐跟我姐夫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为什么要这样害人?
唐亮、陈勇、陈刚,调整好心绪,陪大家喝酒。伴郞李明、伴娘萧文陪同新郞新娘一起敬大家酒。晚上九点钟,新婚夫妇,在最后一桌敬完酒,虽然疲倦,但还是充满喜悦,都喝下了最后一杯酒。新郎新娘喝下酒后,都觉得这杯酒好像不顺口,总有一点苦涩的味道,喝完了有点想睡觉的感觉。
婚礼的总算在欢快中跌跌撞撞别别扭扭地结束了。伴郎伴娘扶着新郎新娘,摇摇晃晃地回家。闹洞房的年轻人也跟着到了洞房。
本来年轻人是要闹洞房的,可走进唐亮的洞房,看到唐亮、陈勇有气无力昏昏沉沉的样子,就知趣地、摇摇缓缓地走了,离开了洞房。
新郎新娘很疲惫的回到家,都没有心思换装,都稀里糊涂地进了房间。新郎一进房间,扑倒在房间的沙发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新娘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回想起来,突然又哭得伤心。伴娘反复劝导新娘,伴娘反复说:“好事多磨啊,过去了就行了。”新娘在伴娘的劝导下,也不再闹了,慢慢显出了疲倦的神色,眼睛不停地打架,一会儿也在洞房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陈刚回到唐亮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出现今晚的怪现象?是谁?情敌?情敌就是李明与萧文呀。真的是他们俩?
这个世道,当你种下仇恨的种子,就会长出参天大树。李明与萧文就是这样。
面对着新郎唐亮新娘陈勇的结婚,李明和萧文都爱恨交加。萧文爱唐亮却不能得到,萧文变态了。李明爱陈勇,但陈勇不理她,李明也心理扭曲。
在新郎唐亮新娘陈勇婚宴结束之后。李明扶着唐亮,把唐亮放在新房房间的沙发上。一会儿唐亮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看到唐亮睡着了,李明暗暗欣喜,今晚为唐亮暗暗倒下安眠药之计成功。万里长征第一步已迈出了。相信今晚给陈勇的也会成功?对了,不知萧文是否把那杯酒给陈勇喝了。这个举动,对萧文不能明说,只能对她说是安眠药。是否成功,等一下就知道了。
李明给唐亮盖了一床被子,就走出了唐家。在唐家周围转了几圈,趁没人注意,趁着灯不亮又溜进了唐亮的房间,躲进了大衣柜里。
萧文劝了一下新娘,新娘情绪安稳些了,在房间的沙发上睡着了。萧文也给陈勇盖上了一床被子,自己则摇摇晃晃倒在那有双喜字的大床上。
睡了一会儿,萧文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闷热,渴望与唐亮在一起,当然萧文不知道唐亮却在另一张沙发上死睡着。
夜深了,贺喜的人都走了。萧文还睡在那个新婚大床上。身上的燥热让她难受,心里想着:“唐亮,唐亮,你快来呀”,她微微两眼一睁,看了看唐亮,又看了看陈勇,发现唐亮陈勇还是睡得沉沉的。她心里想,我看今天晚上是你陈勇当新娘,还是我萧文当新娘。于是萧文闭上眼,想像着唐亮在她身边。
突然,一双大手真的伸了过来……,萧文陶醉了,床单上,留下了萧文的鲜血与李明的液体。萧文一直闭着眼,享受着“新婚”的欢乐。她心里想,幸亏房间幽暗,要不真怕“唐亮”发现床上的人不是陈勇。李明假扮新郎,与“陈勇”享受了无尽的快乐,累并快乐着,李明他也不知不觉地累倒在新婚大床上,梦中还在做着与“陈勇”快乐的事。
可谁知道,与萧文在床上的折腾的男人不是唐亮,而是李明。而李明也以为与他在一起的人是陈勇。
李明对唐亮与陈勇结婚,恨死了。于是,他让唐亮喝安眠药,让陈勇喝。可他不知道,本来是陈勇要喝的酒,被萧文喝掉了,而陈勇又正好与唐亮分喝了那杯有安眠药的那杯茶,所以,唐亮与陈勇都死睡在房间的沙发上。也因为幽暗,李明也没看清与他折腾一晚上的是萧文。
天亮了,陈勇从沙发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的床上有两个人头,地上还有一地的衣服。她大吃一惊,“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衣服。
或许是陈勇的吃惊声音太响,另一张沙发上的唐亮也被惊醒了,忙问:“陈勇,怎么啦?”陈勇一看唐亮在房间,赶紧抱着唐亮,心理悬着的心落下了。她害羞地说:“你看看我们房间那床上两个是谁?”
唐亮和陈勇又看了一下房间,只见鞋子胡乱地放着,衣服铺满一地,在床上有两个露出裸露的肩膀拥抱着睡得很香的人,唐亮和陈勇走近一看,竟然是李明和萧文。
唐亮陈勇大吃一惊,自己的洞房怎么成了他们俩人的洞房?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吵醒他们之后,李明和萧文也大吃一惊,李明和萧文折腾了一晚上,精疲力竭,睁开眼一看,傻眼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怎么是你啊!”
萧文一脸怒气,穿好衣服,用拳头狠狠地打着李明的头。李明穿好衣服,拉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什么也不说,任萧文打。萧文一边打一边骂李明:“你这笨蛋,你害了我。”一边骂一边打一边哭。李明被萧文打烦了,头一甩,竟然狠狠地给了萧文二个耳光,还大声地骂道:“你这骚货,你坏了我的好事。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我和陈勇就成夫妻了。”唐亮一听,面色阴沉,双眼裂开,头发上指,双手拳头紧握,正想去揍李明,陈勇赶紧拦住他。陈勇怕唐亮出手太重,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陈勇也觉得太过份了,气愤地拿起巴掌就要打李明,李明一点也不躲避。
李明也是犯溅,这边陈勇打着他,这边他又在骂着萧文,说她坏了他的好事。萧文哭哭啼啼,越听越生气,又拿小手去打李明。李明也生气了,紧紧抓住萧文的右手,不让她动。萧文更生气了,随手拿起床头柜的一把小水果刀,往李明右手臂上一刺,李明“啊”了一声,顿时鲜血就流出来了。李明有晕血症,他一见血,就头晕、目眩,立即晕倒在地上。萧文一惊,也“啊”了声,也晕死过去了。
人们立即打“120”,之后,又手忙脚乱地把他们送上救护车,奔向人民医院。
在人民医院急救室,李明醒了,还在骂着萧文:“,好事被你弄坏了。”李明边骂,边自言自语说:“好好的计划,被你这个骚货坏了事。我要杀了你。”他抢过护士的针,就要往萧文身上刺去。萧文更气了,反手一推,针正好又刺进了李明的左手上,针头竟然断在他手臂上了,痛得李明杀猪般的叫。幸亏没出什么血,要不他又得晕一次。
原来,李明和萧文设计好怎么样报复唐亮和陈勇,他们设计的方案是:让唐亮喝安眠药,让陈勇喝,李明去当新郎,这样,陈勇就只好与唐亮分手。然后,萧文再去追求唐亮。谁知阴差阳错,唐亮和陈勇都喝了安眠药,而萧文却喝了,摇摇晃晃、全身骚动地倒在新婚大床上,竟然忘记了唐亮喝了安眠药,以致闯下大错。
李明想报警,手机没带来;萧文也想报警,手机没电了。都没报成警,突然,医院门口一阵吵闹声,只见一个漂亮苗条的妇女,拿着一把菜刀,边跑边喊:“让我杀了这个挨千刀的。”说着直奔李明房间来。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萧文妈吴梅拿着一把菜刀就直砍向李明的脑袋。完了完了。人们都在想着这一不堪设想的后果。李明一看情况不妙,一时紧张,不知所措,突然双眼一闭,晕倒了。人们都不敢看了。
眼看刀就要砍下去,可最终刀也没砍在李明头上,也没砍在床板上,刀正好落在李明的父亲李方的公文包上。
李明的父亲,龙新镇李方书记正好进来,看到有危机,部队出来的李方的公文包一横,档住了那刀。李方立即夺过刀,将刀往床底下一扔。萧文的妈又想往前去打李明,李方从后面用双手紧紧抱着了萧文的妈。李方紧抱吴梅,双手正好抓住她的前胸,用力太大,太猛,反复推撞了几下,长期没有男女生活的吴梅倒是觉得像是抚摸一般。
“110”来了,警察来了,一行四五人,一色防暴衣、一色防暴头盔、一色的防暴盾牌,冲了进来,人们也尾随而来。李明的父亲李方赶紧松开吴梅,不慌不忙地拉着警察出了房间,向警察说低声说了几句,警察们说了一句:“收队。”
李方快步走进病房,一只手拉着萧文的左手,另一只手拉着萧文妈妈的右手,说了一声:“对不起,两位。我教子无方,让你们受苦了。”
萧文抽出手,怒气冲冲。
萧文的妈吴梅,初中文化,是财政局的临时工,负责财政局的清洁工作,今年42岁,自从萧文18岁那年萧文的爸抛弃她们母女俩后,就与萧文相依为命,女儿就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平时,吴梅去上班,均是一身工作服,普普通通,除了董锋局长,谁也看不出她有多漂亮,可今天,她是穿着一身长风衣来的,往医院一站,可吸引人了。高条身材,高高的,白白的皮肤,瓜子脸,一看就是一个美人。
冬天,大多数的人的手是冷的。可李方的手却是温暖的。李方拉着吴梅的手久久不放,甚至握得更紧了。吴梅的手在李方的手中,也没有要抽出的愿望,二人久久地握着。
静,安静,静默。萧文也呆了,老妈怎么了?李明也呆了,老爸与吴梅怎么了?萧文手一拉,将老妈的手从李方手中挣脱出来了。尴尬之时,唐亮进来了。
唐亮的进来,打破了安静。唐亮态度冷冷地说:“李明,你没事吧。没有事我们就走了。”
萧文一听,赶紧撒娇说:“唐亮哥哥,我也与你一起走。”
李方从遐想中回来,拉住唐亮,低声一气地说:“小唐,你等等。萧文,你也等等。”
萧文一听,又火冒三丈,狠狠地说:“等什么等,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的儿子等着坐牢吧。”
李方赶紧陪着笑脸,拉了一下吴梅,指了指萧文,说:“萧老师,对不起,我教子无方,让你受累了。可是,你们是合谋呀。你们是互敬互爱呀。我儿子并没有乱来呀。你去看看唐亮的新房。犯罪现场会那么文明?”
萧文一听,愣了一下,这我怎么没想到?越想越生气,回头骂了一句:“日本鬼子李明,你不得好死!”一脚飞过去,高跟鞋的尖跟,就往李明的肚子上踢去。李明一惊,身子一转,尖跟就钻进了李明的屁股上,李明尖叫一声,扑倒在病床上。“哎哟,哎哟”地叫着。萧文也用力过猛,身子往后倒,唐亮赶紧一手把她扶住。李方也趁机站到李明与萧文之间。
萧文还在拼命地往李明那边挪,李方张开双手,不让她过去。李方高声说:“萧老师,你也是一个老师,你说这件事传出去,你面子上过得去吗?”萧文声嘶力竭地说:“混蛋,我杀了李明就去自杀,还要什么面子!”萧文挣脱唐亮的阻拦,从李方侧面一溜,奔到了李明的面前,拿起病房的药瓶,往李明身上砸去,“我杀了你这个坏蛋。”李明又一躲,药瓶“噹”的一声,药瓶砸在墙壁上全碎了。萧文还不解恨,抬脚又往李明身上踢去,李明想躲,可已到墙壁边,无路可走了。眼看李明又要挨一脚,李方突然冲出,往萧文面前一站,萧文的脚惯性地向李方的肚脐眼下一带踢去,“啊”“啊”,李方痛得在地上打滚,宿成一团,脸色铁青。原来萧文这一脚踢到了他的下体。萧文踢完,什么也不管,左手拉着妈妈,右手拉着唐亮,向外急走。
李方还在地上滚来滚去,豆大的汗水从头上流出。痛得说不出话来。李明一看,情知不妙,立马大声喊:“医生,救命啊,救命呀……”
医院一片忙乱,人们议论纷纷:都是爱情惹的祸,都是暗恋惹的祸,都是一厢情愿惹的祸!
爱情的美好,是想象中的,现在的一切都成了恶魔。
十天后,龙德县人民法院收到二份状子:李明状告萧文故意伤害罪,萧文状告李明强行发生关系罪。
龙德县城乌云密布,狂风怒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