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风一晚没睡,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就是装可怜,博同情。反正现在他在谢思烟面前已经什么颜面都丢尽了,也不差这招。
只要谢思烟能爱上他,其余的面子、里子都不重要。
“这样啊,白兰你来喂老爷用早膳。”
谢思烟倒不是看穿他的阴谋,纯粹是没想过给他喂饭。
萧季风一听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白兰顶着他的怒火,心惊胆战地给他喂饭。
“我吃饱了。”萧季风没吃几口,心里郁闷口气不善:“我要出去散步,你陪我。”
这口气,这眼神,活脱脱的一个怨妇。
谢思烟的气来的快去得也快,一晚过后已经不生气了,还是决定忍忍装贤惠,毕竟人设崩了之后不知会不会掉马甲,她这孤魂大概会被人烧死。
听着萧季风口气不善,她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吃这么少?不多吃点?”
“不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他现在哪有心情吃饭。
“气饱了?谁给你的气受?”谢思烟一脸茫然。
【我没得罪渣男吧,他这是说谁?】
听着她心声萧季风差点跳脚,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女子?他差点脱口而出,不是你还有谁。
不过总算理智还在,“我自己给自己气受可以了吧?赶紧吃,吃完散步。”
“哦!”谢思烟没在深究继续吃早餐。
“快点。”
“知道啦。”
一顿早餐就在萧季风的催促和怨念中完成。
早晨的乡村空气格外清新,偶尔还能闻到阵阵花香,谢思烟与萧季风并排着漫步在小道上。
“老爷,这里的景致真不错,在这里度假放松心情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思烟看着远处绿油油的田野以及在田里忙碌的农民,心里发出由衷的感慨。
“嗯,你要喜欢以后我经常带你来。”
萧季风也被周围祥和的环境感染,不在怄气,而是放下心事,心平气和的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呃?好呀。”谢思烟挤出笑容回答的有些勉强。
【切,要来也是我自己来,谁爱跟渣男一起来,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果然对谢氏他不能有过多的期待,这追妻的路还很漫长。萧季风看着受伤的双手,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
日头渐大,谢思烟可没在烈日下漫步的嗜好。
“老爷,回去吧,天热了。”
“前面有个树林,林子里有不少野果,我们去摘些回去尝尝。”
“可是老爷,你的手”谢思烟将眼神放到他绑着纱布的手上。
萧季风昨日虽然起了几个水泡,但昨夜上药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跟谢思烟说是上午才上药,还故意包扎成这样,完全是在卖惨。
他将纱布一拆,伸出手在谢思烟面前晃了晃:“这金疮药效果真不错,你看已经好了。”
谢思烟一看还真是好了,已经结痂,忍不住夸赞:
“御赐的金疮药果然不一般,上午才敷的药这才多长时间就结痂了。既然好了那就去摘野果吧!”
她一时玩心大起,在现代这种机会可不多见。
两人来到树林,果然里面有不少野果,覆盆子、灯笼果,到处都是。还有酸吊果,果实形似葡萄,最是酸甜可口。
想到它的味道,她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萧季风看她两眼发亮,知道她应该是很喜欢,这次总算没有做错。
“走吧,我们去摘一些。”
“嗯。”谢思烟欣喜的猛点头。
因为萧季风手才刚结痂,谢思烟便让他把外袍脱下捧起来装野果,而她则负责采摘。
比较低的树她很快便摘完了,又抬头看了看比人还高的树,上面还有不少成熟的野果。
不摘总觉得心里痒痒的,要是爬上去摘,她这人设不就崩了吗?
萧季风见她在树下一脸为难,便提议道:“要不我爬上去摘?”
“可是你的手?”
“没事,我用纱布先包起来,没大碍。”
萧季风信心满满,这正是他表现的机会。树也不高,他稍微攀着枝干便能上去。
“那老爷小心点,我在树下捧着衣袍,你摘到了,尽管往衣袍的方向扔。”
谢思烟接过他的外袍,站在树下,萧季风则顺着枝干攀爬,一切都很顺利,他站稳后便开始摘野果。
“老爷,你左手边有一颗熟了。”
“抬头,正上方有一颗”
谢思烟站在树下指挥,两人配合的颇有默契。
眼看能摘的已经摘得差不多了,谢思烟也不贪心:“老爷,差不多了,下来吧。”
萧季风正在享受两人难得和谐的时光那肯收手:“等等,上面还有一些,看我把它们摘下来。”
道完又顺着枝干往上爬,岂料脚底一滑,手上一松,
“啊!”整个人直直往地上栽。
谢思烟吓了一跳,也顾不得野果,身体往前一扑。
本来她是想接住萧季风,可是慢了一拍,人不仅没接到还因为她的惯力,把人推了出去。
“嘭。”萧季风被推到了旁边的树干上,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二次伤害,他都被这操作弄晕了,再加上身体的疼痛,整个人趴在地上起不来。
谢思烟没想到她本来是想帮忙,岂料帮了倒忙,赶紧跑到他面前一脸忧心忡忡的问:
“老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萧季风也回过神来,全身好像被马车碾过疼得厉害,
“哎呦疼死我了。”试了一下想从地上起来,岂料才刚动身上更疼了。
“你去找人抬一副担架,顺便让人去请大夫,我这动不了。”
他忍着疼痛吩咐谢思烟。
“动不了?该不是腰断了?”
【不是吧?渣男要是腰断了岂不是瘫痪了?以后我想和离他肯定不同意。不要啊!老天爷,你不能这么耍我】
萧季风见她愣在那里,他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讨她欢心,虽然每次都失败了,但他这颗心是真的。
可谢氏倒好,他都伤成这样,不仅不心疼他,心里还在想着和离,几天来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一天到晚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我要是死了,你得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