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怀远心虚的把被子一蒙,“哪有什么线人?你就会瞎想。不早了赶紧睡,要是晚上有敌袭才有精神应对。”
他转了一个身,将背对着萧季风。
“你别给我装傻,快说是不是在我府上有线人?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说清楚别想睡。”
萧季风可没这么好打发,使劲去掰齐怀远的身体,想将他掰过来面对自己。
齐怀远是习武之人,岂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扳动。
萧季风见拿他没办法用脚踹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别想糊弄我,快说。”
齐怀远被他弄得心烦气躁,将被子一掀,坐起来怒吼,“到底让不让睡。我就在你府上安了线人,有本事自己找出来啊!”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就是在你府上有线人也不是要监视你,我只是担心表妹在你府上会被你那些姨娘欺负。”
“你府上那些莺莺燕燕哪个是省油的灯,表妹心地良善,你又一心包庇。”
“我是担心表妹出事才出此下策,有本事自己找出来,别影响我睡觉。”
道完他往床上一躺,把被子一盖,闭上双目懒得理会。
“你”萧季风气得浑身发抖,“你别得意,等我回到府上就把线人揪出来,哼。”
两人负气的背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萧季风心里暗自琢磨,他的读心术到那时候很可能已经没有了,要想揪出线人还不是那么容易。
齐怀远则心里暗道,反正等萧季风回京城表妹就会和他和离,到时得抓紧时间将人撤离才行。
两人各怀鬼胎,很晚才入睡。
迷迷糊糊中齐怀远听到外边有动静,赶紧将萧季风推醒,“快醒醒,有情况。”
道完快速起身,因为担心有敌袭所以入睡时并未脱下外套,大步往外走。
只见有几个黑衣人手上拿着刀正在与官兵缠斗。
齐怀远拿着剑站在萧季风身边,他的主要任务是保证萧季风的安全,因此并未加入打斗。
黑衣人的武功不弱,萧季风眉头紧锁道:
“李彦,你带着所有的护卫上去帮忙,我这里有齐将军不必担心。”
“是。”
有了几个护卫的加入,形势很快逆转,黑衣人不敌纷纷被拿下。
还未等萧季风审问,所有黑衣人咬破牙里藏着的毒壌中毒身亡。
齐怀远上前一一检查了一下尸体,死状与南寒老怪一样,又扯开他们的上衣,果然都有问天门的标记。
“又是问天门的人。”萧季风看着齐怀远道:
“看来青雾山果然有问题,他们派出杀手就是要阻止我们继续查下出。”
“不错,看来我们的推测没错,就是不知道敌人藏在青雾山的什么地方?”
齐怀远凝眸远眺看着远处的山林。
“明日我们继续往前搜寻,只要他们在青雾山呆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萧季风点点头称“没错”,又吩咐大家稍微收拾一下赶紧休息。
受伤的官兵处理了一下伤口,轻伤的明日继续收寻,伤重的原地养伤,幸好这次他们早有准备,不仅有军医跟着还有不少药材。
天亮后山里起了大雾,萧季风只好吩咐队伍将收寻的范围小一点,以免落入敌人的陷阱。
“啊!”一声惨叫响了起来,接着是一声大喝,“趴下。”
齐怀远和萧季风赶紧往声源出跑去。
原来是一位官兵触碰到了机关,一排削尖的竹排向他迎面飞来。
在他身后的李彦反应及时,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出声提醒。
又跳到竹排上砍断绳子,竹排落下才避免了人员伤亡。
“大家小心点,周围可能还有埋伏。”
萧季风刚说完,一只利箭朝他飞来。
齐怀远顺手拉了一下他,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只是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接着又一堆利箭从不远处四面八方飞来。
“快趴下,身子缩成一团,拿身上背的棉被抵挡。”
齐怀远大声喝道,又在箭雨中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终于找到埋伏在暗处放箭之人。
李彦也带着两个护卫杀出重围,四人连手与放箭的十几个黑衣人打斗。
黑衣人的武功不高,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
领头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率先咬破毒壌,剩下的黑衣人纷纷效仿,一个个倒地身亡。
萧季风看着满地的尸体一脸凝重。
他离京时平庆帝担心他在江南修建河堤会有危险,特意给了他一块兵符,可以调动驻扎在江南的兵马。
这次出来他借了江南总兵的一队人马,一共一千人,经过昨晚的敌袭和刚才的偷袭,人马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
这才刚开始还没到青雾山深处,剩下的兵马未必能应付里面的突发事件,他沉思片刻转头吩咐,
“李彦,你去李总兵那将这里的事情说一遍,再让他带一队人马过来,以防不测。”
“是。”李彦转身往回走。
“现在怎么办,继续往前走还是原地等兵马?”齐怀远看着剩下的官兵出声询问。
“先找一出视野开阔的地方安营扎寨,等李总兵的兵马来齐后再出发。”
萧季风的提议他并没有反对,冒然前进的确很危险,沿途留下记好,一队人找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安顿下来。
“哎,萧大人在想什么?”
齐怀远将帐篷搭好便看到萧季风坐在河边,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幕后之人的身份和用意,从铁矿的开采情况可知,他至少布置了三十五年。”
“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实在可疑。”
“三十五年前朝廷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幕后之人的身份没有任何可寻之处。”
“想这么多做什么?小心秃顶。等抓到了审问一番不就真相大白?”齐怀远调侃道:
“我们在这瞎猜也没用,还不如好好休息。”
“我可不想顶个光头回京见表妹,倒是萧大人要是要小心些,你自从来了江南就一路倒霉。”
“可别连累我,我这人一向运道不错,别因为你沾了霉运。”
“你”萧季风怒目而视,
“我以前一直运气不错,自从见过你之后才霉运连连,我还没说是你连累我,你倒先怪起我来,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