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萧季风惊呼出声,一脸愤怒的转向谢思烟,手指着齐怀远:“你要和我和离,然后嫁给他?”
“咦?你不是能听见我的心声?怎么不知道这事?”谢思烟疑惑的看着萧季风。
“再说,我又不是你的妻子,和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你”萧季风被她的话堵得胸口疼。“之前你的心声只会骂我渣男,可没说等我回来就和离,不然我会巴巴的回来看你。”
“啥意思?”谢思烟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瞪大双眼,“你你喜欢我?”
萧季风气得倒仰,这是什么人啊?他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才知道。郁闷的点点头:“嗯。”
谢思烟像看外星人一样将萧季风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仔细想想她来到古代与萧季风相处的点点滴滴。
难怪萧季风拥有读心术早就知道她是个冒牌货,还一直陪她演戏。
特别是这次从江南回来,每夜都要同床,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这明显是占她便宜。
一想到这,她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前扇萧季风两个耳光,“你简直是个人渣、流氓。”
萧季风自知理亏,红着脸不敢应声。
齐怀远也生气,不过理智还在,“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听不到我的心声?”
“我怎么知道。”萧季风没好气道:“到目前为止只有你和空竹大师两个人的心声我听不到。”
“空竹大师?”
齐怀远和谢思烟相互看了看,本来他们就打算找空竹大师解决另一个魂魄的事情,现在看来空竹大师果然是世外高人。
“你找过空竹大师。”齐怀远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都说空竹大师不见客,他为何肯见你。”
“我与空竹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从上次我和空竹大师的谈话中,我怀疑他知道我有读心术还有思烟的来历。”
萧季风回想起当时空竹大师说的话,当时他的确是这种感觉。
齐怀远点点头:“空竹大师是世外高人知道并不奇怪,这事先放放。”
“表妹,你的情况我了解,但是萧大人估计一知半解,你来说清楚。”
谢思烟压下怒火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这回轮到萧季风傻眼。
“你的意思是这本来就是你的身体,只是十岁时被另一个灵魂占为己有?”
“不错。”
反正话已经说开了,谢思烟索性将宁夕瑶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有自己那奇怪的入梦功能,连现在她的身体里可能还有宁夕瑶的灵魂一事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萧季风听后恍然大悟,难怪齐怀远明知道谢思烟变化那么大,却一点也没有起疑。
三个人将话说开后,齐怀远问道:“你是用读心术听到杨泽粼是前朝皇族?”
萧季风将听到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并将自己分析也说了出来。
齐怀远听后沉思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已经着手让人去查英国公,不过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消息。”
“你今日才去了画摊,这几日不宜再去。虽然还不知道杨泽粼将《雁山图》给表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京城里幕后之人定不止他一人。”
“过三日再去,我和你一起去,就说想挑点画带到江南送熟人,到时再将话题引到问天门和铁矿上,你用读心术听听他的反应。”
萧季风没有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正事谈完了,萧季风看着谢思烟,想到她刚才说的和离一时没法接受,恳求道:
“思烟,你要真想和离我也阻止不了,你说的没错,嫁给我喜欢我的是宁夕瑶,可是我并不喜欢她,当初娶她主要也是因为对仕途有帮助。”
“你能不能等这件事解决了,到时你要和离我定不会阻拦。”
萧季风话刚落,熟悉的疼痛又爬上谢思烟的胸口。
她疼的直冒冷汗,实在是太疼了,就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咬食她的心脏,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呤。
萧季风和齐怀远同时站起来一左一右的扶住她。
“又是她在作怪。”齐怀远一脸急切,谢思烟疼得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
萧季风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磨蹭什么,快去叫府医。”
齐怀远拉住他,“府医治不了表妹的病,这是宁夕瑶在作怪。”
“宁夕瑶?”
“不错,定是听了你刚才的话,她一激动便折磨表妹。”齐怀远咬牙切齿道:
“宁夕瑶,你有种就出来,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萧季风报仇就从表妹的身子出来,表妹可没害过你。”
“甚至她还帮你保住了一双儿女,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你的,你留在表妹的身体里对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齐怀远的话说到了宁夕瑶的心坎里,疼痛慢慢减弱,谢思烟终于缓和回来,她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苍白。
“表哥,别担心,我没事。”说完这句话,她再也顶不住昏睡过去。
齐怀远一把抱住她准备找大夫,萧季风赶紧拦住,
“你疯了,这是萧府,思烟和我还没和离,你这样抱她出去是打算让她明日沉塘吗?”
道完将双手伸出去:“还是我来,你让下人唤府医来墨云堂。”
齐怀远一顿,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到萧季风手中,便急忙去找下人。
刚才因为要说的话不宜让外人知道,萧季风让墨云堂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以至于现在找个下人还得跑很远。
萧季风抱着谢思烟,来到墨云堂的卧室,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他有轻微的洁癖,从来都没有人能躺在墨云堂的床上,谢思烟是第一个。
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萧季风悲哀的发现,他已经陷入谢思烟的情网,而且越陷越深,可是谢思烟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
他努力过,也争取过,结果还是一样。他心里的挫败感全都涌上心头。
不过就算他们没有结果,他也希望谢思烟能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好像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