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公寓门前,远远就看见萧然站在路边等着了。
他穿了身加绒的睡衣,头上还戴了顶绿色针织帽子,然后脚上是一双棉拖鞋缩拉着脖子。
他平时虽然比不上傅子安那么耀眼的帅气吧,但也称的上仪表堂堂。
怎么私下成了这副德性?
白鸽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要是章小雅看见他这副模样还能找人绑架自己?
老天哪,怎么这么不公平,下三滥的事全让自己赶上了。
车子缓缓而平稳的停下,白鸽和傅子安招招手,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萧然见到白鸽一脸惊讶,:“靠,啥情况?这是啥子情况?”
白鸽一把推开他,没好气的道,
“好狗不挡路,滚一边去。”
萧然把手里拎着的药酒赶紧通过车窗递给傅子安,火急火燎,
“来,来,给你放这了啊。”
转身屁颠屁颠的追着白鸽去了。
傅子安刚要张口问他,他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望着这一对活宝,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小区门口的“冰泉居公寓”五个鎏金大字。
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难不成是这里风水不好,怎么住进来都开始神神叨叨的。
他再次启动车子,缓缓起步,同时又拨通了萧然电话。
此时追上白鸽的萧然和白鸽正并肩往回走着,他死皮赖脸凑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白鸽阴沉着的脸,
“你咋和傅子安搞一块去了,嗯?”
见白鸽自顾自的往前走,还是不死心的追问着:“到底咋回事吗?”
白鸽正愁着有气没处撒,突然驻足,
“搞什么搞,他能搞不就行了吗?”
搞,搞,搞,整天就知道搞!
哪壶不开提哪壶,白鸽没好气的翻着眼。
萧然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傅子安,于是也没好气的道:
“不是刚走了吗?又什么事?”
“这个不是喝的,就往你老爷子腿上抹,一天三次,每次多抹点。人家是名医,放心吧啊。”
白鸽猛地一把抓住萧然的肩膀,虽然萧然穿了厚厚的睡衣,还是被白鸽的长指甲深深的捏痛,
“哎吆,哎吆,你干什么祖宗?”
白鸽使劲晃动着他,急切的问道:
“你给傅子安的药是他爸用的?治腿的?”
萧然迫不及待的猛点头,
对,对,对,松开手,松开手!
白鸽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她猛地把萧然往后一推,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叫起来:
“萧然,你就是个丧门星,你怎么不早说?”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萧然,一脸懵逼原地转圈。
到底怎么了,自己不过是下楼送个药,怎么就成丧门星了?
他蹲下身子,试探性的问,
“怎么了,你爹腿也瘸了?”
白鸽一听“噌”的起身,拿起包,开始往萧然身上砸去,
“你爹才腿瘸了呢,你们全家腿都瘸了。”
砸的萧然嗷嗷叫。
一顿发脾气,果然心里的郁闷缓解了不少。
哼,多大点事,不就是放走了傅子安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她收敛了下情绪,重新用手佛了拂凌乱的头发,突然想到什么,
看了一眼正在摸着胳膊肘的萧然,从包里拿出一盒泡泡糖,扔给他,
“诺,赏你了。”
顿了顿说道:“吹小点,别沾嘴上。”
然后学着公司里的储梦梦走路的样子,使劲晃动着腰肢一扭一扭的朝电梯走去。
萧然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电梯门恰好关上,
只听到白鸽阴阳怪掉的声音,“满员了,等下一班吧。”
萧然气的咬牙切齿,这是个什么女人,如此无理,霸道关键是还神经。
电梯里明明就一个人,她说满员了,大晚上的不瘆得慌吗?
想到这,便赶紧按下另外一部电梯,然后迅速进去。
可是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觉得四周凉风嗖嗖的,于是下了电梯便一溜烟跑回屋里把门关上。
靠在门上,舒缓了下情绪,低头看到手里的泡泡糖,美美的笑了,拿了一个扔到嘴里,嚼着走向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