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昂被苏柒派人转移到了昆仑悦酒店。
那是傅老的地盘,员工都是些老人,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此时的昆仑悦表面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都是住宿吃饭的客人。
暗地里却是人流涌动,人心叵测。
时氏派来的人,叶则成和时墨一的人,还有苏柒的人,各路人马都云集在这里等着傅老醒来。
有盼着他醒来的,也有盼着他醒不过来的。
“苏总,走这边吧。”车刚到车库,吴卿已经等在哪了。
见苏柒的车一到,赶忙引导着走了专用电梯。
傅老的病房就是之前他的办公室临时改的,所以这个董事站专用电梯可以直达房间,非常隐蔽。
“傅老,您感觉怎么样?”
苏柒的脸上还化着浓妆,但是声音她用了自己的。
傅老恢复的情况比她预料的要好,已经半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看到一个乌七八糟的杂毛女孩,先是疑惑的看着对方,直到她甜糯软绵绵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才恍然大悟般轻声道:
“是你?你是栀子花?”
苍老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苏柒的手。
听到这话,苏柒眼圈一下子红了,她隐藏自己太深太久,现在的她只是偷偷的在山水嘉园的家里养了一株栀子花,她甚至有些不那么喜欢栀子花了。
因为看到栀子花总是让她想到不开心的过往。
苏柒哽咽着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傅博昂脸上渐渐挂上了慈祥满意的微笑:“是你救的我?”
他当时处于半昏迷中,虽然睁不开眼睛,不过脑子还在运转,所以他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腿部不是小毛病,而是受人毒害,沁入肺腑。
苏柒也微笑着回应他:“是的,您的腿伤很重!”
一边说着,一边毫无意识的就摸向了口袋,口袋里的那块玉佩是出自傅家,也就是说傅博昂肯定知道她的身世。
刚要颤抖着准备拿出来,吴卿突然进来,趴在她耳边悄悄道:“时少来了。”
其实他能找来,苏柒并不觉得奇怪。
他是傅子安的朋友,所以来也不过就是比较挂念而已。
吴卿的话刚落地,时谨言便推门而入。
高大的身形突然的闯入,让这个本来不小的房间顿时显得有了点狭窄。
本来平和的脸在看到苏柒的一刹那,便低沉了下来,俊俏的剑眉微微拧在了一起。
这个女人在戒备森严的房间逃走了?
关键是自己毫不知情。
不过转脸看到苏醒的傅博昂,他身上的凌冽之气自动收了起来:“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答应过傅子安,好好关照他父亲的。
所以第一时间赶来,倒是这个苏小姐的医者仁心,在他看来有些过了。
傅博昂笑着对时谨言致谢:“我已经没事了,让你挂心了谨言。”
时谨言此时倒是恢复了正常,像个普通人一样说笑着:“哪里话,傅伯伯,你能好起来,我就可以给子安交代了。”
他双手自然的斜插在口袋里,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却落在了苏柒和傅博昂紧紧握住的手上。
噢,有点意思。
这个女人老少通吃?
想到这他的心里莫名的堵塞了一下,却很快换上了狡黠的笑容:“我还要替子安谢谢苏小姐。”
他脸上的坏笑,让苏柒和傅博昂都感到了丝丝尴尬,她松开傅老的手,眼神冷冽的看向时谨言:
“不用谢,毕竟不是替傅子安先生照顾傅老,我是因为——我自己!”
她故意挑衅的看向时谨言,肮脏!
她如此爽利毫不避讳的回答倒是出乎时谨言的意料。
不过他并不相信她单单凭借着什么医者仁心就会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