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声响起,明弈的身体表面发出一道道淡淡的金色光芒,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色光芒越来越耀眼。接着,明弈整个人都漂浮起来了,站在了地面上。原本面如死灰,眼神呆滞的明弈,眼神中突然闪过了一道道精光。
明弈清楚的听到,他的身体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发出了蛋壳破碎般的声音。
“啊!”明弈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整个人全身上下气势冲天,以他为中心,一股超强的能量荡漾开来。
“没想到我会经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受。东皇太一前辈曾经说过,想要解封东皇钟,必须经历人世间所有的情感,经历大起大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平静下来之后,明弈自言自语的说道。
听明弈的口气就能听出,他已经恢复记忆了。只见他手掌一张,一尊巴掌大小的金色小钟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正是东皇钟。
“经历了这么多,可算将你解封了。”明弈看着这个巴掌大的小钟说道。
当初他离开阿修罗界,在空间之中穿梭的时候,遭遇了空间风暴,危机的关头,是东皇钟和昊天塔护住了他,同时也封住了他全身所有的力量和记忆,抹去了他身上往日的所有特点,最终让他随机的掉落在了华夏境内。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关妍见到明弈的时候,在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一些他特有的标记。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蒙尘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再现华夏十大神器之首的荣光。”明弈看着东皇钟再次说道。
“我就暂且相信你。”从东皇钟之中发出了一个声音,说话之人正是东皇钟的器灵——吞天。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地和明弈说话,第一次是明弈从阿修罗界返回之前,无计可施,是东皇钟指点了他具体的方法。
不过上一次的时候,态度并不怎么好,不像现在这般。
这也可以理解,上一次的时候东皇钟还没有认明弈为主,这一次则不一样了,双方的身份发生了变化,明弈已经是东皇钟的主人了,他可以完全操控东皇钟。
解封东皇钟,需要经历人生八苦,所谓人生八苦,分别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人多不复记忆,事实上,十月胎狱之苦,且不必说,即出生之际,一个六磅八磅重的婴儿,通过狭窄的生门,这痛苦已非言语所可形容。脱离母体之后,为外界灼热或寒冷的空气所刺激,被接生者巨大的手掌抓来提去,这对婴儿细嫩的肌肤而言,其痛苦较皮鞭抽体尤有过之。婴儿出生后呱呱大哭,实是肉体上的痛苦所引起的。
这是生之苦。
公道人间惟白发,贵人头上不会饶。老,几乎是所有人都无以避免的。一般人在苦苦奔波了数十年之后,除了生理机能衰退外,因过去劳苦积累而贻留的腰酸背痛风湿胃病等等,都是使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衰老对于女人,则更为残酷,因为除了生理的痛苦外,女人更有着青春消逝的心理的痛苦。由明眉皓齿,倾城倾到而鸡皮鹤发,老态龙钟。
这是老之苦。
人自呱呱堕地之日起,就与病结下不解之缘。以前的时候,明弈依靠自己的医术无病不治,可是遇到步轻柔的室友,唐惜文的时候,却无能为力。
这是病之苦。
秦皇汉武求长生之药,只留下千古笑柄。盖宇宙万象,生住异灭,周而复始。有生就有死,有成就有坏,法尔如是,这是死之苦。关于死之苦明弈就见多了,妞妞的母亲,步开心那个服毒自杀的同学等等。
这是死之苦。
生死离别,人间惨事,青春丧偶,中年丧子,固然悲痛万分,即使不是死别,或为谋求衣食,或因迫于形势,与相亲相爱的人生离,也将感到痛苦。每一个死者都有他尚末完成的壮志,因之世界就有多少死不瞑目之人,同时死前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苦,四大分离,呼吸困难,心里有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是爱别离之苦。
意气相投的朋友,海誓山盟的爱人,恩爱情深的夫妻,或膝下承欢的子女,或生离,或死别,一切不能自主。但相反的,那些面目可憎,语言乏味;或利害冲突,两不相容的人,偏又聚会在一起。像这些可厌可憎的人,能够终身不见,岂不眼前清净?
无奈社会上人事问题,繁杂万端,不是怨家不聚头,在某些形势下,愈是互相怨憎的人,愈被安排在一起,如影随形,好像再也没有分散的时间,这岂不是令人苦恼万分。
这是怨憎会之苦,和爱别离苦相对的。
想获得某一件东西,经济力量达不到;想谋求某一个位置,僧多粥少谋不到。莫说求不得,即使第一个愿望求得,第二个愿望又立即生出来。山谷易满,人欲难平,谁会感觉到自己一切都满足了呢?不满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岂不苦恼。
这些都是求不得之苦。步轻柔被何千里带走的时候,明弈渴望力量而不可得,就是求不得之苦。
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分别,使诸苦转本加极:想阴炽盛,想相追求,而有爱别离,怨憎恚,求不得诸苦。行阴炽盛,起造诸业,又为后来得报之因,且因行而迁流不停,而有老衰之苦。识阴炽盛,起惑造业,三世流转,而有生死之苦。
经历了这人生八苦,东皇钟自然就解封了。
“我们当初在空间风暴袭来的时候救了你命,你怎么报答我们?”突然,昊天塔的器灵封魔出现在明弈的面前说道。
“你还是让他先渡劫吧,但愿他有命活下来。”东皇钟的器灵吞天这时候说道。
“渡劫,渡什么劫?”明弈疑惑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头顶就想起了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