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散功？”莫非红率先从飞剑上跳下来，收回佩剑，他走进了天围谷。
此刻天围谷外面站满了弟子，以梅任燿为首，八名前百花谷弟子规规矩矩的向莫非红等人请安，而清笛这边除了几个新来的小弟子向掌门请安以外均无一人动身。
莫非红也不在意这些，本来天山的情况就特殊一些，行不行礼的又不能当饭吃。
然而执法堂的卜开心长老却不这样想，她从众位长老身后钻了出来，指着清笛几人就是一顿骂：“当真是放肆！掌门来了都不行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果然是汤慧妄教出来的好弟子，一点规矩都不懂，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姑姑是在教育天山的弟子吗？”平时沉默寡言的清笛突然开口，清冷的娃娃脸上沾染了几分愠色。
“还是说，姑姑就是玄门的尺，一寸一厘都不能有偏差？”
“你！”卜开心被他不阴不阳的语气气个半死却又不敢反驳，她和汤慧妄是不对付，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越过掌门对天山的人动手打压。
“够了，卜长老，天山境界特殊，还是少说两句吧。清笛，本尊问你，可是你们掌舵在散功？”
渡劫期的威压只泄露了一丝就被化神境威压遮掩过去，莫非红此刻也无法判断究竟是有渡劫期修士在此渡劫，还是汤慧妄寿元将近，散功传徒。
清笛向莫非红作揖行礼道：“回掌门，是婆婆在散功。”
“汤师妹化神境修为，寿元两千载，这才一千多年，怎的就散功了？”莫非红比汤慧妄早来玄门几年，按辈分来讲是她的师兄。
想到汤慧妄平日里的样子清笛忽然闭上了眼，然后欲言又止地说道：“婆婆被魔气侵蚀多年，化神境修为早已抵挡不住，所以才选择趁着灵智还在，散功化灵。”
散功化灵，是每个修士选择死亡的最快途径。
汤慧妄这是一门心思想要去死了。
“她的魔气不是被抽取出来了吗？怎么还会被侵蚀？”霞道子出声问道。
霞道子和汤慧妄是同门师兄妹，在汤慧妄还没来天山以前，就是和霞道子一同师承炼丹之术。
“够了，霞师兄，汤师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你我再是不舍也没有办法阻止。”卜开心插嘴道，“掌门，现在天山掌舵离世，我们是不是应该挑选一位新的掌舵执掌天山？”
每个掌舵死后三日内，玄门内部都会挑选出一个新的掌舵来接管前任掌舵管辖的范围。
像是百花谷，今年夏天也重新步入规划，已经有好几个百花谷弟子主动回去净化土地，期盼着有生之年百花谷可以重见天日。
莫非红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应该找个新的掌舵了，清笛，汤师妹散功前可有交代下一任掌舵是谁吗？”
清笛回道：“有，婆婆散功前曾经交代清楚，待她仙逝后将天山交由小师妹李舒奈接管，现在小师妹正侍奉在婆婆身边，在婆婆散功结束之前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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