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飞冲天?”菲芳还没回过味来就被舒奈一拳给打了出去,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就连练气期的人也扛不住。
“一飞冲天,威力无边,这一巴掌,送你刚刚好。”舒奈拍拍手,现在原地等着菲芳从天而降。
“哗啦啦”
菲芳扑腾着落入莲池,因为是脸先下落的所以一进莲池就被水给拍晕了过去。
梅姑姑赶紧叫人下去捞菲芳,等把人带上来的时候,菲芳的脸已经成了猪头样。
“赶紧带走。”梅姑姑用手帕捂着嘴,差一点就要笑出来。
菲芳此人极为爱美,可以说露苔手底下的人都非常喜爱自己的容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人。
现在菲芳变成了这样,那些平时看菲芳不顺眼的人都乐坏了。
菲芳被带到房间里面后,舒奈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下一轮比试,今天园内要比出正是替莲园出战的人,所以除了几个座上推选的人,其他人都各司其职没有过来参观。
奇然一开始就被刷了下去,把她打下去的人不是露苔的人,所以奇然也没有难过,反而很开心的走了。
奇然走的时候问过舒奈要不要给她放下一两件武器,舒奈当时态度还非常坚决的拒绝了,结果现在,看到后面的人一个个拿着武器上场,忽然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
第二轮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刚才的初试筛下去将近一半的人,现在场上只剩下寥寥数人,有三成的人拿着长枪,一成的人拿着双刀,除了舒奈,各个手上都有或长或短的武器。
“哈哈哈,看来你没有告诉过你的新人比试要带武器吧?陶纨,这一轮,我看你怎么赢。”
露苔坐在那哈哈大笑,而陶纨却只是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扶正了面具道:“别这么急着下定论,好戏才刚开始~”
露苔听到陶纨这话,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莲园的新人都比不过她一个人吗?
陶纨淡淡的扫了露苔一眼,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伸出手,撑着下巴在了椅子上小憩:你这话说得真是可笑,我看莲园的新人比试,也就是一堆菜鸡互啄,既然是莲园的比试,那就应该按照比试规则来。哪怕是新人的挑战,我们莲园也应该遵守,可你们却用这种方式来欺压我的人,我前堂虽然不如你们后厢房的地位重要,但是我们前堂也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你们践踏!
哼,你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露苔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说说莲园的规矩,莲园最重视的就是上谦下卑,所以每一个新人都必须要向各位座上卑躬屈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你呢?玩的一套宫心计……
好啊,那你就取消吧!直接让你们厚厢房的人获胜就好了,何必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演一出戏?
陶纨这句话刚说出口,露苔就怒了:好你一个陶纨,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你知道你这样做代表着什么吗?”
陶纨不屑地站起身,大红色的外袍将她笼罩在内。
“我当然知道。”陶纨弯下身子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露苔,春樱怎么死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春樱。
那个犹如噩梦般的姓名时隔多年又一次被提及。
露苔强装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春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露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不用再和我装傻充愣了,春樱就是你杀的,尊上那日赐你的红丝绒长裙的一角被她紧紧的握在手掌心里,你说如果我把那块碎布交给尊上……陶纨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什么红丝绒长裙!露苔矢口否认,“尊上当初赐给我的是一条黑色的丝绸披肩,压根不是什么长裙。”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想你心知肚明,你就不要在那儿继续演戏了,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会答应你,因为我们之间有一笔血债要算,而且还必须是我亲自动手才行。陶纨说着,伸出手抓住露苔的脖领子将她往上拽了拽。
露苔的脖颈十分纤细,被陶纨一掐就变得通红,脸颊涨成了猪肝色,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座上的位置都被下了降低修为的禁咒,目的就是防止他们帮助自己的人作弊。
露苔两只手在空中无力的抓挠着,旁边的人看了竟然问也不问!
露苔知道自己这是平日里交恶过多的原因,最后只能不甘的放弃挣扎,准备拿出武器对付陶纨。
看到露苔的挣扎停止了下来,陶纨一松手放开了她,露苔的手刚伸进袖子里,手指摸上匕首的一刹那,陶纨把人从背后一提,直接扔进了莲池里。
“噗通”一声,后厢房的座上从观众席上落入莲池,台上的人拔着脖子观望水中的情况。
莲池中的莲花在娇嫩的身躯覆盖下瞬间枯萎,莲叶上的莲子也在露苔两只手的抓挠下尽颗落入水中。
陶纨,我要杀了你!露苔从莲花里爬了出来,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身上,脸上的妆容早就被池水染花,狼狈极了。
杀了我?你问过尊上了吗?陶纨现在莲池边上问道。
听到“尊上”二字露苔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恐,然后快速的游上了岸。
此时已经是腊月天,外面还在飘着鹅毛大雪,莲园就算有屏障也阻止不了寒风的入侵。
“来人,带我下去更衣!”
露苔在下人们的拥簇下起身离开,陶纨像个胜利者一样坐在位子上,手中的扇子变着花样的甩来甩去。
“你与露苔交恶并不是一件好事。”黑子青年意外开口,“露苔深受尊上喜爱,你这样做,无异于是自讨苦吃。”
陶纨不在意的摆摆手,露苔的遗憾离场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