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还是别想这事儿了,叶某暂时不考虑科举考功名的事儿。
家中事情多,估计也得花上好一阵子才能解决!实在空不出太多的时间。”
叶家川开口婉言拒绝了。
其实心里想的是用闺女乡君身份的举荐名额,这样进入官方体系就容易。
起码在中州有个小官当是可行。
到时候他跟闺女,一家人有两个官职,这样也能护着家里点,有啥事好解决。
吃着官粮心里不慌。
曹禺神秘一笑:“叶郎君,谁说我是让你考科举入朝当官的?”
啥?
叶家川一愣,仔细一想,刚才曹禺跟他聊天,确实没说过科举这事儿,都是在劝他要不要入仕途。
等会儿,这家伙该不会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叶家川狐疑的看着曹禺。
曹禺哈哈哈一笑:“叶郎君那么聪明,恐怕早就想到这个法子了。
举荐制度正好适合你!我看叶郎君是极为有才华之人,只不过才华不在诗书一道,光你研究出来的水车,在江南一地颇为有用,灌溉粮田,舂米,解决了不少农间的大事。
可惜圣上已经嘉奖过你家了,若是再给赏赐会遭人妒忌,这份功劳暂时没办法给你邀功。
但这恰恰说明了叶郎君的实力啊!
若是叶郎君有意向,可去中州城寻太守,靠这个举荐名额,谋个一官半职,想要哪个就做哪个!
最好还是去军营的当参将、军师,不然浪费了一身的才华多可惜!”
这家伙当真只是个县令?
叶家川疑惑一想,这心思转的,如今还坐在县令位置上才奇怪。
怕是搁其他地方早就升迁了。
“这话是你想对我说的,还是其他人想对我说的?”
叶家川反问,这谁问的意思可就大不相同了。
这事儿,曹禺确实是带了私心的。
如今世子爷被困在京都,皇上想要削各地军队首领的权,搁谁都不会同意的。
若是私自出逃回京都,在皇上哪儿可就说不清了。当时私下按个反叛的罪名,他们这一帮子臣子该怎么办?
是衷心的跟着世子,还是改立门庭,都难说的很。
但曹禺相信世子爷肯定能安然回来的,只不过中州的事没了世子,好多东西还真的不好办。
没有世子的手令,没有本人坐镇,这什么话说出去威信力就小了点。
北国的人一直蠢蠢欲动,见谢浅一直没回来中州坐镇,这下贼心又燃起来了,想要搞点小动作。
一直派探子过来刺探情报,想要窃取消息,进攻边境,咬下一口肉也是好的。
曹禺能在西山县这养兵的地方当县令,可以说自己个儿也有本事,不然,世子爷也不会把他派在这儿。
他琢磨着把叶家人拖入官场,就叶家那本事,用在军中那肯定有用。
而且叶家人那手锻钢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
当初凉州带回来的武器,十分锋利,根本不像寻常人弄出来的。
军营的工匠琢磨了这么久,还是没研究出门道来。
他作为县令自然知道这事儿,不过后来,世子爷莫名不追查这事儿,还让他们保守秘密,不能将说出去,否则军令处置。
起初他还不明白,后来是全都明白了。这是世子爷红鸾心动了!真是铁树开了花,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世子爷顾着这层,从未追问叶家人武器的事,但他必须为了中州着想。
若是能获得神兵利器,以后中州的将士们也能减少伤亡,在战场上却得成功。
而不是一场战争九死一生,让家中的阿爹阿娘再也等不到自家儿郎的归来。
打仗真的太苦了。
所以,曹禺打算自个儿做这个恶人,把叶家川拖入官场,以后再引导他献出武器的法子。
这人一旦进了官场,总会想要向上爬的,名利的滋味儿不是谁都能做的了的。
“是我自己的主意,世子爷不知道此事儿。叶郎君有才华,不应该困于一隅,这样岂不是太浪费?”
曹禺说的诚恳。
但叶家川是谁,带了那么多大学生出去,见识的人老多了。
他看的出来曹禺目的不纯,但并无恶意,起码说出他有才华时,是真心实意的。
“你实话实说,想让我做官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人喜欢敞亮,不瞒你说,我之前确实有入朝为官的打算,不过是为了教书而去。
我喜欢教书,也喜欢好学的学子们。但大夏朝的律法,就算是私塾的先生也得有功名在身才能教人。所以,我才想到了举荐制度。”
听到这话,曹禺颇为意外。
犹豫了一下,决定说真话:“那我老实说吧,我是真看中了叶郎君的才华,还记得你们刚到中州时一路随行的李官兵吗?
我之前见过他,李官兵跟我说了许多你的事。他觉得你有才华,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向中州城的太守举荐过你,不过他一个官兵确实没多大的话语权。
但我也是这么认为,你有用处,我希望是为了中州百姓而做的,说到底我还是存了私心,想为一方百姓做点事。”
这说了实话,反而让叶家川无法反驳了。
人家都上升到民心层次的了,能比吗?比不了呀!
“举荐制度,我记得也是要考试的,不知曹大人知道具体考些什么吗?”
叶家川深思一下,觉得自己反正也想走这条路进去,笑准备起来也好。免得以后手忙脚乱的。
如今家里差不多安定下来了,也不缺钱,他去干些自个儿想干的事也好。
就是他担心闺女,蓁蓁有了乡君的名号,还有封地,身后挂着一村的百姓,以后估计得时常惦记村子的人。
他不看着,心里老是不安心,所谓老父亲的心理。
“好,叶郎君有这想法就是最好的了!”
曹大人就差没鼓掌叫好了,连忙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叶家川。
若是叶家川知道曹禺是为了锻钢的事儿而来,估计会无奈,这事儿直接开口问不就好了。
两人在屋内说了半天的话,曹禺过了一个度时辰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