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厕所叫恭房,建的异常豪华。
虽然不像后代的抽水马桶,不过也是贴瓷砖装修过的。
看着厕所面积有十多个平方,叶蓁蓁直接躲进了空间,她不打算这么快出去。
正好,她人消失不见了,那正殿的侍卫肯定会找她。
到时候厕所旁边守着的人走了,她再出去放烟花,打一个时间差,不会立刻被人抓住。
叶蓁蓁先跑去烟花店,将要用的烟花整理出来。
顺带去药房找来硝石、硫磺,就地砍点木头做木炭,她要弄两包炸药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不做毫无把握之事。
捣鼓捣鼓,将炸药各种配料搅和在一起,叶蓁蓁额头上都是汗,拿出黄纸包住调配好的炸药,接下来就是等了。
空间里的时钟全部停止,叶蓁蓁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来估算时间。
再等了半个时辰,估摸时间差不多了。
心中默念出了空间,进空间之前,叶蓁蓁躲在门后,出来也在门后,遮挡住她的身影。
整个正殿灯火通明,还能侍卫的脚步声。
“还没找到人吗?半个多时辰,整个宫殿都翻完了…”
“禀报侍卫长,没有找到!”
“继续找!”
……
叶蓁蓁紧张的屏住呼吸,悄悄探出头,隔着木板往外看。
侍卫手上拿着火把四处搜寻,不过好在茅厕旁边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分散开了。
乘着两波侍卫交换的时机,叶蓁蓁一鼓作气跑到院子里的树丛。
“谁?”
侍卫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头看向树丛,目光警惕的抓住佩剑,扒拉开草丛,只见里头空荡荡的。
没人?
“你听错了吧,哪儿有脚步声,走走走,上头有命令让我们一定要找到人,别浪费时间了。”
“我没听错……”
侍卫嘀咕两句,带着疑问离开。
而此刻叶蓁蓁躲进了空间,喘了口气,还好她跑的够快。
现在把烟花搬出去!
再次出现在树丛中,刚才那群人已经走了。
掏出打火机,点燃两箱烟花,叶蓁蓁咬牙狂冲,一路跑向院子的另一个角落。
“砰砰砰!”
烟花点燃发出剧烈的响声。
“是哪儿发出的声音?”
“快快快,过来!”
一阵骚乱,侍卫们很快发现正在燃放的烟花,天空中绽放一朵朵璀璨的烟花,黄的红的。
桑珠大喊:“把烟花熄灭!”
侍卫赶紧推到烟花桶,烟花在地上窜出,吓了侍卫一跳,这种样式的烟花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能燃烧如此久?
“大人,灭不掉…”
“扔水里!”
桑珠利用轻功跑过来,一把拎起其中的一桶烟花,直接丢到湖水里去!
湖水表面冒出咕噜咕噜的水泡,侍卫如法炮制,将另一桶烟花一起扔进湖里。
“大人,现在怎么办?”
侍卫苦着脸,突然冒出来的烟花肯定不是偶然,只怕外头的人已经收到了信号。
桑珠皱起眉头,看向院子里,叶蓁蓁肯定还在这儿!只是对方躲起来,他们找不到。
叶蓁蓁的本事不小,抓住她恐怕很困难。
“让五殿下抓快进度,明日宫里要来人了!”
桑珠立刻下命令,让人通知谢世墨。
很快琅华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儿,神色莫名,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夫人,这事若是不成……”
“怕什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是北朝人,他们即便抓住了我,也不能随意处置,而且我已经赢了,不是吗?”
琅华夫人嘴角上扬,什么北朝大夏,她只有一个目的,替南诏国的子民报仇!
折磨皇帝这才是她的目的,其他的,不过是顺带罢了。
若是谢世墨能登上皇帝,最好不过。一个暴逆的草包当了皇帝,这个国家只会越来越完蛋。
若是让谢玄知道自己辛苦维护的大夏朝被败家子搞坏了,恐怕会气的当场复活。
这样才有意思。
琅华夫人眼里满是疯狂,乐音心中担忧不已,夫人这是要同归于尽吗?
不行,不能这样!
她是北朝人,晋商不能毁在这儿!
该怎么办……
宫外,谢浅留下一批人特意关注宫中情形。看到黑夜当中的烟花时,心中一惊,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
“别睡了暗九,出事了,走,赶紧回侯府!”
暗五一把拍醒树上的暗九,疯狂赶往镇北侯府。
此刻侯府里的氛围十分僵,气氛降至零点。
“世子,宫里头好像出事了!”
暗五的到来适时打破氛围,将在场的两人注意力拉了回来。
谢浅移开盯着阿爹的目光,问道:“宫里头怎么了?”
“刚才宫中有烟花绽放,瞧那样子像叶姑娘独有的烟花。而且只放了一会儿便没了,恐怕有问题!”
暗五仔细将自己看见的说出来,他守在叶蓁蓁身边许久,自然见过这与众不同的烟花。
连皇家的烟花都没有如此好看。
“去调查今日谁进了宫中,又有谁出来了!还有,再多派几人去宫中递牌子,看看能不能进去。剩下的人,先翻进皇宫找蓁蓁!”
谢浅脸色一慌,叶蓁蓁燃放烟花肯定出事了!
“世子,今日傍晚,皇上突然召见了许多大臣,说是商讨要事,现在还没出来。”
大剑立刻上前回道,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宫中的消息,镇北侯府自然也有消息渠道,能打听一些外围的东西。
本来正殿里也有他们的人,但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过。
“召见大臣?不是说皇上病的说不清楚话了,他哪有精力见大臣!”
谢浅一猜便知道,宫里头出大问题了。
“走,你们跟着我进宫。若是进不去,就从暗道走!”
谢浅转身拿起剑,打算进宫。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这事儿一起说清楚了。”
镇北侯连忙跟上,拖着双病腿。
谢浅目光复杂的看向镇北侯,他一向敬重阿爹,哪怕对方不是亲生的。
但有些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瞒着他。
“不用了,阿爹,你进去只会拖累我。让我和皇上讲清楚,断的干净些。”
“浅儿……”
镇北侯张了张嘴,只好看着儿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