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扶墨溪只觉得奇怪,这女子对莫湫吟不光没有敌意而且对她还保护有加。
若是莫湫吟认识的人她为什么不直说呢?又为什么非要对卫卿下杀手不可呢?
卫卿同是意识到这个问题,可眼前这个女子是妖容不得他多想。
他脚尖一踮跃上二楼走廊与那女子重新扭打在一起,一边打一边对扶墨溪吩咐道:“扶墨溪你先带她们走,我断后。”
“嗯,师兄你小心。”扶墨溪带着容清璃和莫湫吟跑下楼。
黑衣女子见得莫湫吟要走心头一着急,摆脱开卫卿就要去拦她,只可惜又反被卫卿拉回。
前者一怒畜力一道剑气向卫卿扫去,“嘭!”又一处的房门被她摧毁,卫卿自是无事躲开。
急接着卫卿的出招快如雨落,脚步生莲,他在紧紧逼迫着黑衣女子,而黑衣女子同是不惧,步伐虽在一步步后退着,可每落一步都步伐稳健。
“将!”某一刻两人刀剑相抵僵持下,强劲的灵力和妖力还在暗暗较量着。
“喀!”他们脚下的地板再也承受不住破裂开,两人双双从二楼直接掉下一楼。
那边扶墨溪他们三人也在这时才安全下到一楼。
“别走。”
刚跑到门口那黑衣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仔细一听还能听出这声音里的痛心意味。
莫湫吟听着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对方,明明看不清莫湫吟却还硬是要将对方看个仔细。
“湫吟姐别看了,快走。”
容清璃拽起她就往外走,然后自己就先急匆匆跑上马车。
正要拉莫湫吟上马车客栈里头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被击碎的木门碎片好巧不巧有一片飞来打到马上。
马儿受惊一个仰蹄,容清璃因此脚下不稳狠狠摔在马车里,紧接着马儿撒腿就跑,因是早晨街上也没什么人,所以马车跑得更是畅通无阻。
扶墨溪见此反应极快骑来一匹马,伸手一把将莫湫吟拉上马背,追着马车尾跑出去。
那马车毫无章法的在街上狂奔着,坐在马车里的容清璃更是被颠得头晕屁股疼,身后的扶墨溪在追了几条街后终于逼近马车。
可就在他将要碰到马车之时,马车却预料不及一个急转弯撞倒了街边的摊位,倒下的摊位正好堵住他的去路,他被迫停下,同时马车内的容清璃也因这一转弯而被撞晕过去。
眼看着眨眼功夫就跑远的马车扶墨溪暗暗一咬银牙,牵着骏马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湫吟师妹抓紧了。”
说完扶墨溪狠踢向马肚,骏马当即吃痛应声跑起,一下飞越过障碍继续追赶向马车。
追着追着扶墨溪他们俩便追至一片山林中,起初他们两还能看见马车的身影,可随着山路东拐西拐后他们便再找不到马车的踪迹,他们也因此停下追赶。
“怎么办?已经找不到马车的踪迹了。”莫湫吟看着四下荒草丛生一点路都找不到。
扶墨溪正要说话怀中的通讯镜却突然有了反应,扶墨溪拿出通讯镜只见镜中浮现出卫卿的身影。
又没等他说话那头的卫卿就先问起,“你们现在在哪?湫吟她没事吧?”
扶墨溪回道:“师兄放心湫吟师妹她没事,现下我们正在一片山林中,至于具体是哪我也不知,方才清璃不慎和我们走丢了还在找,还请师兄责罚。”
“你们就待在原地不要动,我这就寻着通讯镜过来。”随后卫卿结束了通讯,麻利的顺着通讯镜找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卫卿就找到了他们,扶墨溪见他一点事都没有忙问道:“师兄那女妖呢?”
“被她跑了,她没来找你们麻烦吧?”
扶墨溪闻声摇头,“没有。”
卫卿看向莫湫吟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莫湫吟淡声回道,“清璃她人不见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她,她一点功夫都不会我怕她会出事。”
卫卿开口道:“昨晚我问起掌门他们关于魔脉的下落,这魔脉正好就藏匿在这座山中,魔脉四周皆凶险万分…”
扶墨溪一听脸色瞬间难堪,道:“但愿清璃她不要误闯进去,不然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他和容清璃同为天选的救世主,虽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但他可不信上天选她是没道理的,所以她要是死了他的命运是不是也会被改变?
坐马背上的莫湫吟同是皱起眉,“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们在瞎担心说不定她什么事都没有呢,先找人要紧,实在找不到我们再去魔脉那里看看。”
“也对,清璃福大命大自不会出事的。”扶墨溪非常熟练的换上积极乐观的面貌,这些年从无人看出他内心的阴暗面。
随后他们三人漫无目的在山林里寻找着,找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找到停在树下吃草的马车。
“清璃!”
扶墨溪第一个冲上马车寻找,神情无比紧张,你当他真是在担心容清璃的安危吗?他只是顾及自己的利益而已。
当看见马车内空无一人时,他的脑海中已浮现出无数种人们怎样打骂他的场景,如此无助痛苦。
“看样子清璃她可能是跑进山洞里去了。”莫湫吟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扶墨溪闭眼,将眼底深不可测的冷漠阴郁通通收起,当他再睁开眼时又是逆来顺受温和样,他们根本不知他刚刚背对他们时是怎样的神情。
“这里就是魔脉所在地。”看着通讯镜里的指示卫卿突然插话。
扶墨溪看向那山洞走上前,“这里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像清璃这么惜命的人定是不会走进去的。”
扶墨溪刚一走到洞口那洞壁四周便突然亮起,整个洞壁四周皆金光闪闪布满水晶。
那些水晶极美极亮极诱人,如此诱惑对于容清璃这种爱财的人来说很难不进去看个究竟。
想到此扶墨溪心下又是一个胆颤,但看着这里没有一点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这才稍稍放松了点,只希望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