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溪几人立马戒备的拔剑而出,眼神紧紧锁定于书架之上。
只见书本的空隙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快速的一闪而过,不知是何物。
“什么东西滚出来!”卫卿沉声喝道。
话音落下只见书架上那些书有序的骚动着,不一会儿书架边就探出一个毛茸茸可爱的小脑袋。
是一只小猫咪,前者还似有些害怕瑟缩的看着他们。
“嗨呀!居然是只可爱的小白猫!”容清璃的心瞬间被它那圆滚滚的身体和宝石般的瞳色,还有那粉粉的鼻头给萌化,只觉得格外喜爱。
扶墨溪几人见来者只是只软糯的小猫咪,且浑身察觉不出一丝妖魔之气,也就松了口气。
“这荒无人迹的地方怎会有只猫?而且这猫浑身滚圆毛发干净,一点不似野猫该有的样子。”卫卿一语即出直切疑点。
扶墨溪也接着他的意思道:“按师兄的意思莫不是这王宫里还有人住?可我们这一路走进来确实不像有人住过的痕迹。”
一旁还在照看莫湫吟的贺锦书瞥见那只猫的双眼却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可仔细回忆又想不出那种感觉从何而来。
听着他们议论的容清璃可不管他们是什么打算,直接轻手轻脚走上前蹲下,正想伸手去抚摸那小白猫前者却是略显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小猫咪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还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块肉干给它,“你看!我这里还有好吃的。”
对此,小白猫先是本能的往后躲然后才又顺着香味小心翼翼嗅着凑近,直到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放心吃肉干,看它那样子还吃得挺香。
容清璃疼惜的摸了摸它的头,似是感觉到她的善意小白猫回应性的舔着她的掌心。
“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的主人呢?”她本也只是那么随口一问,哪知道它还真的给出回应。
小白猫从她怀中跳出跑到一处就用爪子不断扒拉着厚实的地板,容清璃几人皆被它这一举动吸引去,察出端倪的扶墨溪对着那地板就是一通敲敲打打。
“这地板下是一个密室入口。”卫卿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是这么告诉他的。
当他正想按照那熟悉的感觉去开启密室门时,乌风已先他一步将机关按下。
“你怎么会知道机关在柱子上?”看着那缓缓被打开的地板卫卿问。
乌风对于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也不回避,“几百年前来过一次还有点印象。”
说着就带头朝地下密室走去。
见此容清璃二话不说就抱起小白猫一同跟在身后第二个下去,像这种密室以前肯定没被人发现过,说不定就留有大把的宝贝呢。
想着密室里可能住着其他人扶墨溪他们也是一同跟了下去,莫湫吟本问题也不大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坚持要跟他们一起下去。
“大家跟紧我,注意脚下别乱碰,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很显然乌风那句‘别乱碰’是对容清璃说的。
他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四处摸索着破解机关,看着那甬道中一盏盏亮起的宫灯,容清璃只更加坚信这里的宝贝肯定没有被人拿走,眼中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浓。
倒是卫卿对于乌风的任何一点可疑之处都不放过,“你一个妖不跟同族混在一起跑来王宫做什么?”
乌风并未回答只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走到一个空阔的小室时停下。
那小室中央有一个花岗石做的承托台,那承托台上本该放着什么东西此时却空无一物。
扶墨溪看见乌风变出鎏金球放于其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拿到鎏金球。”
乌风接着又说,“四百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小妖,想要成为大妖最快的办法就是通过鎏金球的力量修炼,为此我不惜赌一把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王宫,只为拿到鎏金球。”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才重新将鎏金球收回,众人皆看得出他还有些话没说完,只是他选择不说。
如此又继续往深里走去,不多时就到达真正的主室。
主室相比小室要大上许多,可容清璃见此却十分失望。
这里虽然有几件珍贵的摆饰,但与她想象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相比简直跟没有似的,不免叫她痛心疾首苦恼连连。
一进到主室扶墨溪就被正中挂在墙上的画轴所吸引,由于多年没有人打扫的缘故画上已经积满的一层灰,根本看不清画的什么。
忍不住走上前将画取下,近了看才依稀辨出画的是位女子。
他刚想伸手将会擦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容清璃直接对着画就用力一吹!
“咳咳咳…………
厚厚的灰尘瞬间被吹的满屋都是,呛得众人咳嗽连连连眼睛都睁不开。
好半晌众人才缓过来,一睁开眼就被画中人的容貌给震惊住。
“湫,湫吟姐,这这这…这画上的人居然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容清璃惊讶得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莫湫吟抬眼看去那画上的女子,果然跟长得她一模一样。
身旁的贺锦书和乌风看见了同是大感意外,虽然当年贺锦书就看出诸蓦然是喜欢贺阑珊的,但她真的没想到他竟会藏有她的画像,并且藏得这么深。
只见画中的女子一身红衣骑于棕马之上,手中的马球杆高高扬起,纵使古画经年褪色,可那女子神采奕奕的神态和阳光灿烂的笑脸却依旧是那么鲜活,仿若就在眼前。
画中女子的身姿正好是回头看的姿势,也不知她当时回头看的到底是谁,竟可以笑得那么明艳动人。
众人皆未见过当时的场景只有贺锦书和乌风见过,而画上之人当时看的是谁贺锦书亦知道。
只她的双眼满带恨意的看着画旁边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尤为落款‘诸蓦然’那三个字她更是在眼中反复嚼磨。
而莫湫吟看着那女子却越品越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就仿佛感受到那女子身上携带有无数无形的枷锁挣脱不开只能沦陷般……
卫卿望着纸上的一笔一画只猛的在脑海中闪过‘自己’作画时的情景,当时的‘他’似是带着隐忍想爱又不能爱的悲凉感去画下这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