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家里条件更好,因为不想赡养母亲丢给小弟养。
家里就更加穷了,毕竟母亲老了有个头疼脑热又得掏钱。
宋奶奶一向喜欢长子,可是他们家却不养她不给赡养费。
大伯们赶来医院,假装伤心。
心里说:死女人,又花我的钱住院。”
宋奶奶睁眼瞪他们:“你们都想让我死。是不是?”
宋大伯说:“娘,你胡说啥?我们当然希望你活几百岁。”
宋奶奶给大儿子一巴掌:“我白白疼你了,给你喂饭给你钱创业。你发达了就不要我了。”
宋大伯第一次被娘打,忍着愤怒:“娘,我肯定孝敬你。”
宋奶奶也给二儿子耳光:“除了老三,谁也不管我。好,我就把存款都给老三。”
“娘,你哪里来的钱,我是长子应该分最多。”宋大伯很无耻,不想养老人还要她的钱。
宋奶奶张嘴咳嗽,咳出了稻草。
“我……死不瞑目啊!”
她抓着大二儿子,然后张嘴不动了。
“娘,你动一下。”
“死了?你如果不给我钱,我也不出医药费。”宋大伯一心向钱。
宋叔哭着:“娘,您一定要安息。咱们家真是乱糟糟的。大哥二哥,你们一直有好日子还不养娘。现在想让娘尸体扣留在医院吗?”
宋二伯说:“哼,老娘把钱给你,当然你出啦。我们也很困难的。”
宋叔说:“娘又不爱我,哪里肯给我钱,娘说着骗你们的。”
“装吧!你就会装穷。天天和村里人说我们不孝顺。”
宋叔说:“你们本来就不孝,我也懒得说你们。”
他们各执己见,反正都不想掏钱。
宋婶说:“大哥二哥,你们以前不出赡养费,现在娘走了还要她留在医院吗?”
“娘一直不疼我们,你们哪里知道我们的痛苦?”宋大伯擦泪。
宋叔说:“真会装。”
宋奶奶的力度更大了,反正就不放开两儿子。
宋二伯说:“娘,我得和兄弟平分医药费,我也欠了很多钱。”
宋大伯知道母亲有怨气,所以手腕更痛了
“对,必须平分。”
宋叔说:“可我一个月就挣一千多。我”哪里出的起?”
宋大伯说:“那是你没用,我们能发财,你咋不能?天天就想靠我们,想得美。”
宋奶奶坐起来了,左右晃脑瞪着他们。
“死孩子,居然不想让我入土为安,我就天天缠着你们。”
鬼能窥探人心,知道两个儿子白疼了。
曾经爱多深,怨恨就越大。
宋大伯二伯感觉手快断了,“娘,我们一定让您风光大葬。”
“是啊!”
宋奶奶又躺下了,手也松开了。
他们都怕鬼,还是亲娘鬼。
大伯二伯平分了医药费,请人拉尸体回去。
一路上放鞭撒纸钱,不管多怨恨也得哭。
他们买了五千的棺材,不仅大还有凤凰花纹。
这档次高的就是好看,人们的审美观用在所有的地方。
觉得死人得到好棺材,也会给孝顺孩子好运气。
宋婶也心慌,为什么她咒婆婆死不被找,而大哥二哥却被记恨?
应该是婆婆不知道她用了咒术。
以后家里没有坏婆婆了,她和女儿也能好受点。
当年,宋奶奶看到孙女非常恶毒,把她们都丢到山里饿死。
还是宋叔把孩子抱回来的。
宋婶一直记恨坏婆婆,她作威作福那么多年真不公平。
儿子们把尸体放棺材里,可是宋奶奶却抬起手跟僵尸一样。
宋大伯说:“娘啊!我们都给你好房间了,你别吓我们了好不好?”
尸体不放手,宋大伯看着老婆:“快去请神婆。”
……
外婆给尸体贴符咒,她马上缩了手:“好痛,这不孝子我就要惩罚。”
外婆说:“儿子不孝,你也不慈爱,还不如两清了。”
宋奶奶从不帮助儿媳妇带娃,看到孙子就抱一抱,对孙女也不理会。
她还给坐月子儿媳妇做辣椒菜,也不肯炖鸡。
以前,她总说儿子不如别人家的。
反正,儿子们对她都有怨恨。
外婆用红线绑着尸体的手脚,她才没有抬手了。
白天就闹鬼,村民都议论这家肯定不孝顺老妈子。
外婆说:“盖棺材。”
壮汉就抬起棺材盖子,合上了就盯着。
还用竹条把棺材给绑起来,就怕她乱跑出来。
我吃着沙糖桔,这是过年第一个死人。
外婆说过,如果开年死的第一个是女性,那么一年里就会死很多人。
用俗话就是母亲带崽,连着死。
村民当然信玄学,不懂下一个人是谁死。
现在还是比较冷的,从晚上开始刮冷风。
已经黄昏了。
本来是要做遗照的,可是一直打印不出墨水。
卖家也觉得怪,就不帮宋奶奶做遗像了。
家属各有心思,他们在思考老婆子留的钱到底在不在老三手里?
宋大伯点了烟:“小弟,你最好老实回答,想要咱们还是亲兄弟就说实话。娘留给你几十万还是……”
宋叔痛苦拍手:“我两手空空有个屁?我有钱了还住破屋子干什么?”
祖屋下雨就会漏水,大哥二哥都住小洋房了。
宋二伯说:“娘生前都穿破衣服,肯定没钱的。顶多说出来气我们。”
村民知道宋奶奶死不安宁,也不敢留下来守夜。
所以,只有亲戚不得已留下。
外婆画符,不同的鬼怪咒语也不同。
快到零点。
家属都在打瞌睡,忙碌一整天实在太累了。
尸体在棺材里哭:“我真可怜,年纪轻轻没老公,儿子富裕也不给我好日子。”我这辈子白活了。”
天幽冷,阴风一直吹着。
外婆只好再贴符咒:“阿梅,人死了就放下吧,带着怨恨是没用的。”
“我真白活了,我死了他们就轻松了。没人在乎我。”
外婆说:“你又在乎过谁?给孩子们都带来了阴影。还有,你当初丢弃孙女差点害死她们。你以为不会有报应吗。”
“谁不想要孙子,女人没啥用,还得嫁给别人操心婆家。”
我说:“不是女人没用,是没几个人清醒愿意给女儿分家产,分村里的田地。身为女人更看不起女儿家,愚蠢无比。那么老了还比不上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