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夜幕降下，此时的哥谭已不再是普通人的世界，各路‘妖魔鬼怪’齐上街头，在城市各个角落狂欢。蝙蝠侠与他的助手罗宾站在滴水兽石像上，注视着夜晚哥谭的每一个藏污纳垢的角落。

“蝙蝠侠，十点钟方向有一位刚刚下班的男士误入了纳索帮派交易现场。”提姆的声音从耳机内响起。

犹如石像般屹立不动而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的蝙蝠侠的身影从高高的滴水兽石像上一跃而下，很快，绳索带着他落在了十点钟方向的一个建筑物上，罗宾紧随其后，两人很快就抵达了事故现场。

提姆坐在蝙蝠洞的椅子上，目光扫过现场的隐蔽监控录像呈现的监控记录，然后将目光转移向其他屏幕，实时监控着整座哥谭。

韦恩家的管家也是夜晚的蝙蝠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了蝙蝠洞，余光瞥了一眼韦恩宅的录像，看着房间内睡着正香的男孩，他眸中被笑意充盈。

“看来他不怎么认床，”提姆顺着阿福的目光看去，端起咖啡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道“也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这倒是。”

此时，电脑发出了警告声，提姆放下咖啡，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工作上面“红头罩，一号港口那边有异动，等等我看一下……是你的手下闹出来的，你们最近在搞什么？”

“刚刚收到消息了，还是企鹅人搞的鬼，他的手下在港口与什么人做着未知货物交接，与我的手下无关，我会过去处理的。”

“这两天企鹅人有些过于活跃了，今晚十场事中有五场都与他和他的手下有关。”提姆皱眉道“最近阿卡姆没出什么乱子吧？”

“我这边有些传言，”红头罩的声音响起，耳机中还夹杂着摩托车的轰鸣声“最近企鹅人面见了安布雷拉新上市公司的总裁，两人被传相处友好，虽然表面来看是个非常正常的商业合作，不过哥谭这边的里世界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

“安布雷拉公司……”蝙蝠侠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发展势头很猛，总部安设在了东京，不过他圈下的主要版图却是在美国，近两年一直在与美国的大企业牵头合作。”

“主营医疗方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与企鹅人又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想从企鹅人那里得到什么？”提姆看着安布雷拉公司的资料皱眉道。

“先拦下港口的那批货物，”蝙蝠侠言简意赅道“我在往港口赶去，罗宾留下负责审讯纳索帮的人。”

“啧。”红头罩咂舌，却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语。

亨特在韦恩宅的第一晚睡得很香，他第一次在那么柔软宽大的床上入睡，如果不是睡得早再加上他铁打不动的生物钟，早上他甚至不愿意睁眼。

不过这可不行，昨晚晚餐结束后他特地在厨房的步入式冰箱与冰库内储存了不少食材，因为布鲁斯爸爸还要记录书中的食材，所以在留够一家人三天的食材后他就将那本书给了布鲁斯爸爸——现在他要去给新的家人们准备早餐啦。

想到这里，亨特将被子迅速的叠放整齐，三步并两步的朝洗漱间跑去给自己做好晨间洗漱工作。

他哼着自己最喜欢的动画片中的主题歌，一边将凌乱柔软的头发梳理整齐，然后迫不及待的朝屋外走去。

“早啊，阿福。”亨特语气轻快的对着客厅内翻看报纸的阿福打了声招呼。

阿福对自己能在这么早看到韦恩家的任何一个人感到惊讶，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勾唇道“早上好亨特少爷，昨晚您休息的还好吗？”

“嗯嗯，超级好！”亨特蹦蹦跳跳的来到厨房前“对了，爸爸他们呢？还没有起床吗？”

“是的，如果没有工作的话，布鲁斯老爷通常要在上午十点以后才能起床，迪克少爷今天要赶回布鲁德赛文，所以早上会早起一些，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就起床吧，提姆少爷、杰森少爷以及达米安少爷和老爷一样，估计都要等到十点以后。”

亨特表情疑惑“他们没有早睡吗？妈妈说早睡早起才能长高啊。”

阿福脸上笑意更甚“是的，他们的作息很不规律，亨特少爷与他们不同，将来一定能成长为比布鲁斯老爷还要高的帅气的男人。”

听到他这么说，亨特更开心了“阿福爷爷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做早饭，顺便为迪克少爷准备一份。”

阿福放下报纸，站起身随着亨特进入了厨房中。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并不是学生的假期期间，回想起布鲁斯老爷收集到的关于亨特少爷的资料——上面提到过亨特少爷并没有上过学。

“亨特少爷有没有考虑过上学这件事？”阿福状似无意道。

“上学？”亨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不想上学，妈妈说学校里都是些坏孩子，去上学会被那些坏孩子们欺负。”

阿福眉宇皱起，这种话不像是一个高学历的女士会说出来的话，不论如何，让孩子接受系统化的教育都是每个家长的期许——连超人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学校中。

亨特观察着阿福的表情，意识到老人并不赞同他、或者说他的妈妈的言论，亨特有些不安“亨特说错话了吗？”

阿福表情立刻缓和下来“当然没有，您的母亲只是关心您才会那么说，她只是太爱你了，担心你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不存在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呀，亨特想道。他的妈妈有着能够看到过去与未来的眼睛，她曾看到过自己与邻居奶奶的死亡，也曾看到过亨特会被父亲找到并领养，所以亨特对于自己母亲的话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妈妈说过，他去学校会被坏孩子欺负，他随意出门会遇到危险，所以亨特一直很听妈妈的话，不去学校也不随意出门。

阿福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只有作为亨特的父亲的布鲁斯·韦恩才能解决，于是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将亨特的注意力拉到了早餐上面。

“我们可以给迪克哥哥做些三明治，这样他还能带几个在工作的地方吃。”亨特思索着他们可以做些什么早餐，三明治也是美国家庭中早餐经常吃的食物，亨特虽然有一半的日本血统也有一本来自异世界但似乎也与日本有些关系美食书，但生在美国长在美国的亨特并没有去过日本，日常生活中也是西餐吃的比较多——他的妈妈岛袋梅倒是教给了他不少日式料理。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阿福应和道。

“我昨天还在冰库内速冻了几条鱼，还可以做些煎鱼，饮品就喝用可可大豆、牛奶大豆研磨煮出的可可豆浆或者牛奶豆浆吧！”

决定好菜色后，亨特和阿福就换上了围裙，由阿福来处理需要用到菜刀的食材，虽然亨特表示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用菜刀了，不过阿福还是认为自己既然无法在料理的过程中帮到他什么，但起码他还可以帮亨特处理食材。

两人合作起来做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在迪克整理好自己，来到餐厅时，他们已经准备完三人的早餐，正在为迪克准备出行的便当。

“早啊，阿福，小猎人，你们起的真早，”迪克打了个哈欠，又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味，满足的喟叹一声“原来这不是梦，我昨晚梦到了自己今早享用到了小猎人做的美食，看来我的梦成真了。”

迪克绝对是家中嘴最甜的人了，亨特开心的想道“我和阿福爷爷还为你准备了中午吃的便当，这样你中午也能吃到我们做的美食了。”

迪克装模作样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哦，真难想象未来会是怎样的一位女士能有幸得到你的青睐。”

“亨特还小，不需要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迪克少爷，如果您双手空闲的话，可以将这些食物端到餐桌上吗？”阿福道。

“当然，我的荣幸。”迪克油嘴滑舌道“看来亨特回家后，我再也不是你最喜欢的孩子了。”

阿福对他笑了笑“如果你们能有亨特少爷一半，哪怕三分之一的听话，相信我，我可以将我的喜爱平均分给你们每一个人的。”

这个‘听话’明显指的是他们的第二身份，这迪克不敢再说什么了，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将厨房内的餐盘端到了餐桌上。

“还有这两杯饮品，我做了可可味的豆浆和牛奶味的豆浆，虽然阿福说你们更喜欢咖啡和茶，不过我想早饭的时候还是喝些奶制品比较健康一些。”正在给便当盖上盖子的亨特说道。

“只要是我们的小猎人做的，不论是什么我都喜欢。”迪克冲着亨特眨了眨眼睛，然后拿着两大杯豆浆走了出去。放下大杯子后，又回来拿了三个小的空杯子。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等提姆他们醒来后我得好好向他们炫耀一下。”迪克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给餐桌上早餐拍了几张照片。

可是他们也能享用到这样的早餐啊，而且之后每一天的早餐、午餐和晚餐他们都能吃到……亨特看着迪克兴致勃勃的样子，没敢将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