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王梅给装着炸鸡柳的小纸袋外层又套了一个大纸袋,可炸鸡柳的香气仍顺着缝隙,源源不断地往外溢出。
怀里揣着炸鸡柳的星星,口水都要泛滥了。
不行不行帅气的崽崽才不会轻易在外流口水呢
星星的嘴巴抿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张开嘴巴,流出口水闹笑话。
喻白将小吃车推进小区内时,小吃车颠簸了一下,坐在小吃车上的星星,顿时将怀里的炸鸡柳揣得更紧。
要是能早点吃掉炸鸡柳就好了。
咕噜。
星星咽下一大口口水。
只可惜,炸鸡柳要用一根细细的竹签或者是筷子才能夹起来。尖长又细的竹签很危险,幼崽最好不要用。
他用手手直接抓不干净,用纸袋一点点将鸡柳挤出来太麻烦,最好还是等他回到家后,用筷子夹鸡柳吃了
晚上六点钟,小区内早早吃完晚饭的大爷大妈们都出来活动了。
他们看到星星和喻白,都热情地打起招呼。
“这么晚回来你们晚上吃什么呀”
“我们晚上随便做点菜,你们吃过了吗”
“我们都吃过了。”
有星星作为媒介,喻白和小区内大爷大妈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大爷大妈们见星星怀里揣着袋儿小吃,有点好奇地问。
“星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星星“炸鸡柳”
大爷大妈们了然“又是你爸做的”
每次星星和喻白出去摆完摊儿,星星手里都会拿个小吃时而是葱油饼,时而是铁板烧,都是喻白做的。
“这个嘛不是哦”星星弯了弯圆眸,“这个是卖炸鸡柳的奶奶做哒这个是炸鸡柳哦”
然后星星掰着小指头,一边数一边道“有甘梅鸡柳,椒盐鸡柳和孜然鸡柳闻上去超级香哒”
星星稍稍掀开一点纸袋,离得近的大爷大妈们都闻到了炸鸡柳那扑鼻的香气。
“爷爷奶奶,你们要尝尝看嘛”
星星眨了眨圆圆的眸,露出可爱的笑容。
好东西就需要分享哒
星星手里是被分成三份的小份炸鸡柳,但王梅先前在做炸鸡柳的时候,偷偷给星星多加了点鸡柳。
因此,星星的炸鸡柳份量不少,完全能分给小区的大爷大妈们尝尝。
鸡柳闻着香,可大爷大妈们都是中老年人,他们对吃油炸食物的欲望,比不过年轻人或幼崽。
“不用啦,星星,你自己留着吃吧。”
“星星真乖,奶奶送你一罐甜牛奶。鸡柳我不吃了。”
虽然大爷大妈们都不吃炸鸡柳,可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皱纹更深了。
大爷大妈们的儿女平时吃点好吃的好喝的,都不会主动问他们要不要吃,更别提他们的孙子孙女们了。
星星关心大爷大妈们吃不吃炸鸡柳的话语,让大爷大妈门觉得自己像是寒冷的冬天喝下了一口热乎乎的甜水,心窝又甜又暖。
然而星星有点不高兴,他嘟起肉乎乎的脸颊。
为什么爷爷奶奶都不吃炸鸡柳呀是觉得炸鸡柳不好吃嘛
可是炸鸡柳闻着香喷喷,肯肯定好吃叭
星星没有吃过奶奶做的炸鸡柳。
但他以前跟爸爸一起出去摆摊摊,看到三角口奶奶的炸鸡柳摊摊特别受欢迎,所以他觉得炸鸡柳奶奶做的炸鸡柳,肯定很好吃
星星的小手扭动着炸鸡柳纸袋,一根金灿灿热腾腾的炸鸡柳被星星缓缓地推了上来。
一根炸鸡柳差不多有成年人手指粗细大小。
星星粉嫩嫩的舌头舔舔嘴唇,对着这根炸鸡柳一口咬下。
“咔擦”。
鸡柳外层,裹着一圈薄薄的酥脆面衣,椒盐的微辛与盐的鲜香顺着星星的舌尖缓缓蔓延。
王梅卖的鸡柳较粗,蕴含着更多的汁水。鲜香的鸡汁儿在星星咬下时,瞬间溢出。
鸡汁儿与油脂相混合,迅速润湿了鸡柳最外层的酥脆面衣。
椒盐增加了鸡汁和鸡柳的咸鲜风味,当星星再咬下一口时,被鸡汁和油脂润湿的面衣微软,却更入味。
眨眼的功夫,星星迅速吃完了一根炸鸡柳。
他的小嘴巴细细咀嚼着嘴里的鸡柳,眼睛微眯,小脑袋左右慢慢摇晃像是在享受美食带来的乐趣。
椒盐味的炸鸡柳,太好吃啦
星星吃了一根,忍不住去吃第二根。
但他将第二根鸡柳从袋子里挤出时,星星犹豫了一下,他扭过小身体,将纸袋子递到了身后喻白的面前。
星星圆眸亮晶晶“爸爸,吃”
时常被自己崽儿投喂的喻白唇角微翘,他低下头,叼起那根鸡柳。
喻白细细咀嚼时,微垂的眉眼隐隐流露出称赞之意。
怪不得,王梅的炸鸡柳摊三角口生意最好的小吃摊之一。
原来如此。
王梅的炸鸡柳有几分门道。
市面上常见的炸鸡柳都是面衣偏厚的雪花鸡柳因为鸡柳细细一根,如果面粉裹得过薄,稍不注意会炸过头。
但裹了偏厚面粉的雪花鸡柳,炸得稍微久一点点,也不会影响鸡柳的口感。
而王梅却剑走偏锋,选用了薄面衣。热油快炸,这样炸出来的鸡柳外表金黄酥脆,内里柔软多汁,口感远比雪花鸡柳好得多。
除此之外,王梅的调味恰当,炸鸡柳的油都是每日新换的,鸡柳的大小得当这就是王梅的炸鸡柳摊,能在三角口经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王梅的炸鸡柳,现已秒杀市面上绝大多数的饭店厨师做的炸鸡柳了。
然而
喻白想起三角口附近,新开的那家“乔仔小吃店”,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没吃过“乔仔小吃店”,所以无法将对方与王梅的炸鸡柳进行比较。
不过,喻白或多或少听闻过,“乔仔小吃店”算是个靠营销迅速走红的网红店但一个店能走红,说明它推出的小吃至少是在及格线以上的。
一山不容二虎。
王梅的炸鸡柳和“乔仔小吃店”主推小吃“香酥鸡柳”有所重叠,这两者势必有一家店,生意会受到影响。
以“乔仔小吃店”的势头以及营销影响力,它在三角口的分店,至少能火半年。
要是小吃摊生意受到小半年至半年的影响,他们基本不会再选择摆小吃摊了毕竟在三角口摆小吃摊的摊主都是普通居民,半年入不敷出,谁能受得了还不如干点儿杂活,一个月至少也有个最低工资了。
炸鸡柳小摊的未来,似乎已成定局。
喻白抿唇。
他只是一个厨师。只擅长改进食物的味道,却不太擅长做生意。要在这种困境种峰回路转喻白一时间,想不到解决方法。
星星给喻白塞了一根炸鸡柳,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根。
吃完嘴里的那根炸鸡柳后,星星又主动将炸鸡柳递到身旁小区的大爷大妈们面前。
“爷爷,奶奶,吃”
这么乖巧崽儿主动将鸡柳递到他们面前、喂他们吃了,他们又怎么好意思再次拒绝崽儿的好意
大爷大妈们的脸笑开了花,他们咬住鸡柳。
星星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特别好吃呀”
炸鸡柳不难做,厨艺好点的大爷大妈们都会做。
在他们看来,这普普通通的炸鸡柳还能有多好吃
大爷大妈们本想糊弄星星,随口说一句“挺好吃的”。
可当他们咬下唇齿之间的炸鸡柳时,酥脆咸香,汁水丰盈的鸡柳香气充斥于他们的口腔中这可比他们自己做的炸鸡柳,好吃太多了
大爷大妈们真心实意地夸赞“这炸鸡柳真好吃酥酥脆脆,肉又嫩又鲜”
“我仔细观察过了,每一根鸡柳都均匀地裹着一层薄薄的椒盐。手艺不错”
“我尝的是甘梅味的。甘梅粉微微有一点酸,吃起来非常开胃,口感很清爽”
坐在小吃车上的星星,笑眯眯地分着三个小袋子里的炸鸡柳。
爸爸一根,自己一根。
爷爷一根,自己一根。
奶奶一根,自己一根。
自己一根,自己一根
星星一路从小区口到家楼下,快将三个小纸袋里的炸鸡柳分光了。
星星只吃了一半多一点点的炸鸡柳,可他超级满足。
正像爸爸说的那样,和别人一起分享好吃的、一起夸好吃的、一起吃到好吃的,齐齐露出开心享受表情的时刻,是星星幸福又快乐的时刻。
因为在这一刻,星星找到了他和小区里爷爷奶奶们的共鸣。
虽然他们年龄不同,身份不同,性别不同,但此时此刻,他们内心的喜悦是相同的。
喻白将小吃车停在楼下,星星咽下嘴巴里的鸡柳,他的小爪爪捧起小袋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儿椒盐鸡柳。
不知不觉,鸡柳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啦
星星将炸鸡柳揣在怀中,被喻白抱下小吃车。
“我去那边停车。”喻白指着旁边小区专门停车的角落,“你一个人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星星拍拍小胸脯“我知道哒爸爸去叭”
喻白去停车,星星拿出炸鸡柳纸袋。
星星有点没吃够炸鸡柳,他放缓了吃鸡柳的速度。
毕竟,炸鸡柳吃一根少一根呀
正当星星美滋滋地吃着炸鸡柳时,一个他超级讨厌的声音,从他的脑袋上响起。
“你在吃什么给我尝一根”
星星舒展的小眉毛立刻拧成了小麻花,他小爪爪抱紧炸鸡柳,圆眸警惕地看向身旁。
穿着棕色风衣的姬容煜,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英俊的脸露出笑意。
在不喜欢姬容煜的星星眼中,姬容煜露出的,是不怀好意、崽口夺食的坏坏笑容。
姬容煜每天只能下午去喻白家一趟,借着带崽儿的名义,再吃一顿心满意足的家常晚餐。
剩下的早餐和午餐,姬容煜有三种选择吃j市他没吃过的店,吃现场空运而来的、符合他胃口的星级大厨做的菜肴,以及饿肚子,等着晚上喻白投喂时,他能多吃一点。
姬容煜来j市这段日子,几乎吃遍了j市所有的餐厅,可能勉强符合他胃口的餐厅屈指可数。
吃不好吃的东西,对于拥有着灵敏舌头、天生挑剔的姬容煜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
他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勉强自己。
也许是因为喻白的缘故,姬容煜最近对“小吃”产生了兴趣。
姬容煜减少餐厅探店,而是将重心朝着小吃方向转移。
然而,姬容煜尝过的j市小吃中,大多数小吃都走便宜实惠路线,所以用料和厨艺有明显缺陷。能带给他惊喜的,至今也只有喻白这一家小吃摊。
今天,有消息灵通的美食投资商,特地带着小吃上门拜访。
对方自称自己带的小吃,是最近在j市大火的小吃连锁店里的小吃,食客们需要排队两个小时才能买得到,都是现点现做的。
姬容煜尝了一口据说是店内招牌的香酥鸡柳。
仅是一口,就让他对剩下的小吃兴趣全无。
厨师在腌制香酥鸡柳时,加入了大量的柠檬压制住带皮鸡柳的油腻。炸完后挤上柠檬汁,搭配口感清新的柚子胡椒粉,极大地缓解了鸡柳的腻与油,酸味增添清新口感的同时,也勾起了食客对香酥鸡柳的兴趣。鸡柳的火候也拿捏得不错。
香酥鸡柳虽样样尚可,但拥有着灵敏舌头的姬容煜,又何尝尝不出这香酥鸡柳的内里乾坤
要将香酥鸡柳做出这样的味道,所耗费的食材用料价格,只能让这家小吃连锁店赚取非常微薄的利润。即使因为香酥鸡柳味道好、销售量再多,利润也没办法支撑店铺的正常运营。
姬容煜轻而易举地猜出,对方给他尝的香酥鸡柳肯定是对方请的厨师特制的,和那家小吃连锁店香酥鸡柳的味道,大有出入。
想要靠弄虚作假骗取他投资的店铺数不胜数,姬容煜根本不会被对方迷惑。
姬容煜直接将对方“请”了出去,并让助理杭元书通知对方,以后不要再来了。
良好的品质,是姬家能在投资界长盛不衰的重要因素。
吃了小吃,却收获了一肚子不满的姬容煜,刷微讯朋友圈时,看到了喻白一小时前发了条朋友圈。
喻白之前和他说今天自己不出门摆摊,结果临着下午却又揣着小崽子一起出去摆摊。
为什么喻白出来摆摊,不和他说一声明明他可以待在家里帮他看着崽儿。
难不成,喻白认为自己的崽儿不用别人看了吗
喻白不怕那只身体娇弱的崽子再次吹风生病吗
姬容煜薄唇抿紧,心中莫名涌现出几分不高兴。
不高兴的来源,不仅是因为,他今天没去喻白家看崽儿,吃不到喻白做的晚餐。
还因为姬容煜发现,自己和喻白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亲近。
他和喻白,没有成为无话不谈的亲近好友。
比如,姬容煜不知道喻白突然出来摆摊的原因。
从小到大,姬容煜碍于姬家身份,他所能结交的朋友寥寥无几。
许多人,都是看中了姬容煜背后的姬家所能带来的利益,才主动凑到他面前,想和他“做朋友”。
这种不交心只为利的“表面朋友”,姬容煜不屑一顾。
然而喻白和那些人,不一样。
喻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家境一般的普通人。
姬容煜姬家身份,带给其他人的隔阂与距离感,却在他与喻白接触时,荡然无存。
他和喻白像真正的朋友那样,坐在一起聊天,聊有关美食、兴趣、小崽子他们会一起出去玩,会频繁地分享日常,也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最后又和好如初。
姬容煜以为,好朋友大抵不过如此。
可今天他遭受了彻头彻尾的打击。
看到了朋友圈后,姬容煜勉强耐着性子,给喻白发了几条微讯。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坐在前往三角口车上的姬容煜,没有收到喻白任何一条回复
等到姬容煜来到三角口时,几乎所有小吃摊都收摊了,喻白更是早早地离开了三角口。
扑了个空、又憋了一肚子气的姬容煜,将轿车停在喻白家小区门口。
他从小区径直走到喻白家楼下,才看到了喻白的身影,和那只小崽子。
喻白正给小吃车套锁,背影忙碌。
带着一肚子气的姬容煜,看到蹲在地上的喻白,摆弄小吃车的侧脸时
姬容煜积攒的满满怒气,像是针戳了气球。
“嘭”地一声,突然消散了。
昏黄的小区路灯给喻白的侧脸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喻白和星星相同的漂亮墨眸凝着平静。
喻白蹙着眉,他微垂的眼帘透着淡淡的疲倦。
姬容煜带着星星,见过几天喻白摆摊。他知道,喻白一摆摊,便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别提看手机了,喻白连喝口水休息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忙活了一下午,精神再好的人也会觉得疲倦恨不得早点回家,早些歇息。
所以姬容煜唇轻抿。
喻白不回他的消息也很正常。
似乎是察觉到了姬容煜的目光,在一旁摆弄小吃车的喻白动作一顿,他朝着姬容煜的方向看去。
与喻白视线交叠的那刻,姬容煜像是触了电般,他下意识地快速侧头,看向一旁。
不知为何,姬容煜发现自己的耳根微微发烫。
也不知为何,他迫切地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于是,姬容煜注意到了站在楼门口的,熟悉的矮墩墩小崽子。
小崽子手里捧着一个纸袋子,往嘴里塞着东西吃。他肉嘟嘟的、像个圆馒头的脸蛋,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姬容煜眸一眯。
他闻到了空中飘散着的、尚未消褪的油炸香气。
姬容煜记得,喻白会在下午、以及摆完摊后,给星星做点小吃。
难道星星手里的油炸小吃,是喻白做的
姬容煜顿时来了兴趣。
前些天,碍于感冒刚好的星星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喻白家的日常饮食以清淡为主。喻白只做过一两次炸薯条和炸薯角。
像是炸鸡、炸猪排这种高热量美食,喻白一次都没在姬容煜面前做过。
姬容煜的口腹之欲不算特别大。
可是但凡是喻白做的,姬容煜都感兴趣。
因为这些天,在喻白家“蹭吃蹭喝”的姬容煜,几乎从来都没吃过喻白做的、不好吃的菜肴除了姬容煜的克星,清炒蓬蒿菜。
姬容煜抿着的唇角上翘,他眯起的眼一弯,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你在吃什么”
姬容煜刚说出五个字,那只小崽子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死死地捂住散着油炸香气的纸袋子。
小崽子看向他时的那双圆眸中,还充满了警惕的情绪。
看着小崽子写在肉嘟嘟脸蛋上“大坏蛋叔叔竟然抢幼崽零食”的心思,姬容煜挂着假笑的脸僵硬了一下。
他语气委婉“给我尝一根”
星星眉头拧得更紧了。
纸袋子里只剩下一点点的炸鸡柳哼,他不想给喜欢告状、和他不对付的坏蛋叔叔呢他要自己全都吃掉,让坏蛋叔叔吃不着
略略略
将星星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的姬容煜如鲠在喉
喻白的声音响起“姬容煜你来了”
姬容煜微僵的神色一缓,他笑“我看到你的朋友圈,给你发了几条消息。但是”
说到这,姬容煜笑容一浅,他垂下了眼。
“你一直都没有回我消息,所以我以为你出了事。我先是去了三角口,没找到你,才又来的这里”
姬容煜说这话时,声线“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听着多了些可怜巴巴的情绪。
姬容煜像是一只叼着飞盘,却得不到主人回应陪玩飞盘的温顺狗勾,急切地顺着主人留下的气味,追寻到主人的踪迹,来到主人的面前
喻白轻咳了一声“我先前都在忙,不好意思,没有及时回你。”
偷拍星星买炸鸡柳前,喻白看到微讯讯息时,他以为姬容煜给他发的都是普通日常聊天内容,所以没有点开对话框。
要是喻白当时知道,姬容煜因为他不回消息而为他担心,他肯定会立刻回复。
“没关系。”姬容煜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你没事就好,我放心了。”
喻白听到这话,莫名地,心脏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