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被手上的难劲儿糊住脑壳,半天没反应来这在说什么。
直到简云闲的手稍稍松点儿劲,他才后知后觉地处理起这家伙刚刚说的话来。
——什么?这家伙说他要咬回来?
易鹤野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直到看见对面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反应来。
于又一脚踢去:“你他妈有病不?!”
简云闲预料到这一脚,完美躲闪去:“到底谁先犯病的啊?”
易鹤野梗着脖子不松口,简云闲看他一眼,起穿上套就要走。
易鹤野果然慌:“你去哪儿?!”
简云闲耸肩:“回去啊,我该问的都问。”
易鹤野急得蹬腿:“放开我啊!”
简云闲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易鹤野沉默片刻,感觉他确实那种能狠下心把他一个丢进yao子里、甚至临走还会把房间打得打开的混蛋。
他又看一眼,床上凌『乱』成一片,自己上半连衣服都没穿,手还铐在床上,皮肤因为紧张和刺激红得异常,整个可谓一塌糊涂……
就算在yao子,这被看到,他也可以原地跳楼自我断。
在简云闲面丢,和被简云闲害得在别面丢,易鹤野权衡再三,还忍辱负重投奔者。
于他鼓足勇气,颤抖着抬起头:“来吧。”
简云闲似乎没料到他真的同意,一时间还没反应来:“什么?”
易鹤野不愿再说第二遍,只能恶狠狠地瞪他。
简云闲愣一下,接着笑开来,又凑回到他面,仿佛在看着一道美味的食一般,上下打量着他:“咬哪儿呢?”
易鹤野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寒,先收起左手,接着下意识并拢双腿。
这落到简云闲眼里的意就,除这两块儿,哪里都能咬。
于简云闲笑起来,伸手,把易鹤野额的头发捋到脑袋后面。
这动作让易鹤野颇有些不安,紧接着下一秒,那居然俯下来。
眼看那的鼻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嗅着那突然带着侵略意味的檀香,易鹤野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被咬一口,还带报复『性』质的,估计很疼吧。
他害怕中又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期待,下意识要闭上眼,就听到简云闲有些严厉地低声道:“睁眼,看我。”
时的易鹤野只想快点把事情搞完,几乎条件反『射』般颤抖着睁眼,下一秒那就直接吻上来。
这说一个吻,却也并不合格。
两的唇并没有多的纠缠,整个程也蜻蜓点水一般,那与其说亲他,不如说在做什么标记一般,轻轻咬他一口。
易鹤野感觉到那的牙齿在自己的下唇轻轻磕一下,并没有很疼,甚至还没感觉到什么,对方就这样从自己的眼撤走。
一直到眼的世界重新恢复光亮,易鹤野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眨眨——
发生什么……
在他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还久久没有反应来时,简云闲的声音又先一步传来:“看样子易先生还意犹未尽啊。”
易鹤野这才收回注意力,猛地肩膀擦着嘴唇:“死变态,快放开我!”
简云闲看他这动作,满意极,转拿着钥匙,慢吞吞地要帮他解开。
“这那次在游戏里接吻的时候,你咬我的惩罚。”简云闲慢悠悠道,“这一次的账下回再算。”
恢复自由的易鹤野『揉』『揉』手腕,下一秒从床上跳起来,努力克制着没场把他的脑袋卸掉:“不会给你下一次机会!!”
简云闲不再搭理他,转把他的上衣扔来。
易鹤野一边忍辱负重地穿着衣服,一边尽可能让他的大脑不再那么混『乱』——
妈的,刚刚简云闲那算亲自己吗?
如果说游戏里勉强还能算不真正意义上的接吻,那刚刚那一下,确实碰到嘴吧?!
他快速穿着上衣,突然看到房间里的摄像头,内心一阵震颤,这次想起来,自己方才还跟简云闲一起演戏给对面看。
卧槽。易鹤野想起来自己方才努力配合的样子,又想起简云闲趴在自己上做俯卧撑。
这些都被对面那些家伙看在眼里,而且还按照他的原计划,朝着诡异的方向理解着。
时,易鹤野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仔细想想,其实简云闲那一口“咬”算口下留情,而监控摄像里看到的,也确实没有做,房间里,还有一个原本分配给他的kevin老师,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进来……
但……妈的!
易鹤野烦躁地抓把头发——
这一趟来,似乎什么都没丢,又什么都丢干净。
时,本来就穿得比较严实的简云闲已经收拾好,拍拍kevin老师的脑袋,那家伙回神来,看着简云闲:
“抱歉先生,我刚才好像走神。”
“没有,kevin老师。你做得很好。”简云闲笑道。
简云闲这家伙对谁说话都礼礼貌貌、客客气气的,易鹤野看着他,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下次可能会约你在别的地方会面。”简云闲问kevin。
店里的店员在面接私活被允许的,kevin点头,留个电话号码:“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能让您满意我很荣幸。”
这样的失忆状态让他回到琴姐那个精面,其实非常危险的,易鹤野刚起这个念头,就看简云闲伸手拍拍kevin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里泛一丝不明显的光芒来。
时,kevin的瞳孔也跟着扩散开来,一副被催眠失去意识的模样。
“你记得的,kevin老师。”简云闲说,“我和他刚刚在你面zuoai,你没有参与进来,只在旁边看着。”
kevin像在木讷地复刻他传达进来的信息:“对,你刚刚在我面zuoai,我没有参与进来,只在旁边看着。”
简云闲:“那因为我很喜欢我的同伴,但他不知道我的心意,以我骗他来这里,其实我想在别的见证下占有他的第一次。”
易鹤野本来还在走神,听到这里忽然又一阵面红耳赤起来——虽然他知道这都简云闲的剧本,但毕竟他也全心地投入到这场沉浸式演里,稍微代入一下确实羞耻到不行。
不得不说,简云闲这家伙,脑洞可这他妈的丰富……
kevin点头,重复道:“你很喜欢你的同伴,但他不知道你的心意……”
“我刚才在被子里,具体玩哪些你并不知道。”简云闲说,“你只知道,我的朋友第一次很不适应,疼得又哭又叫,求我饶他,我有些生气,拿手铐把他铐在床上,让他不能动弹,接着我继续惩罚他……”
眼看着kevin又要接着复数,易鹤野整个都要炸开:“有必要他妈的编得这么详细吗?!”
简云闲大言不惭地说:“然,我做的都得让他看到。”
易鹤野炸开:“谁他妈跟你做!!!!”
简云闲不搭理他,继续补充细节:“后来,他服软,还说很舒服……”
易鹤野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又捏住他的手指,恶狠狠威胁到:“你他妈给我适可而止……”
简云闲一边看着自己被俘虏的手指,一边坚强地补充最后一句:“只不他个chu男,以结束得很快……”
“咔”地一声,易鹤野毫不犹豫地掰断他的手指。
简云闲一声闷哼,捂着手闭嘴——不好在想说的全部说完,细细想来也不亏。
两个狼狼狈狈走,接着就看见店里一堆围成一团。
易鹤野以为事,探头去看,就看见小云朵正被围在中间,戴着小墨镜,坐在小凳子上敲着短短的二郎腿,两旁的店员簇拥来,一个个热情地给他递树叶。
小云朵像被捧在手心里的皇阿玛,雨『露』均沾挨个儿尝一口,生怕冷落任何一根小草。
见简云闲来,小云朵一口气把眼的叶子都塞进嘴里,然后晃『荡』着小脚跳下来,蹭到他的脚边。
时,天已经漆黑,简云闲跟店员打招呼,便牵着小云朵,和易鹤野一起离开。
易鹤野时心情十分复杂,一直等走凤凰路,走到停车位旁,才后知后觉,两个要分道扬镳——
赶紧他妈的滚蛋吧!易鹤野恨不得立刻把那家伙一脚踹回a区去。
“那我带小云朵回去,易先生一个回家注意安全。”
一回到大街上,简云闲那副模狗样的样子又回来,仿佛刚才那个混账玩意儿都易鹤野脑补来的错觉。
易鹤野没再说话,翻骑上车。
启动,那又补一句:“回去早点睡觉,长官今天累坏吧。”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易鹤野却哪里听哪里不对,一气之下,踩着油头也不回地飞走。
一直等回到家,他脑子都『乱』得一塌糊涂,细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又差点儿没忍住要扒拉开窗子原地自我结。
可……
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想起kevin的话。
他说任国齐喜欢在下面,男的和男的也有这么一说吗?
他又想起来自己今天和简云闲的画面,细细一品,怀疑自己扮演的就那个在下面的。
想到这里,一种莫名可能吃暗亏的直觉爬上来,他想想,在安耐不住好奇心,打开网站搜索:“男同『性』恋在上和在下有什么区别?”
他忍着羞耻打算悄悄进行一些补习,结果密密麻麻的一面字,他只精准捕捉到一句:
“在下面的会比较疼。”
嘶……
易鹤野盯着那个字仔仔细细又看一遍——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