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和她一起判刑呢?我是秀才,我以后还要考举人,考进士的,我才不要和叛贼的女儿有关系呢,我……”
剩下的话,吴小云已经不想听了,反正左右不过是那些话。
林海晦暗不明的看了眼牢房的方向,然后才跟着郡主离开!
谁知,半路上两人就遇到了一脸喜意的罗大人,“林海,皇上来圣旨了!”
林海见他的样子,便知道应该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果然,皇上同意只要林海能帮助剿灭西南那边端王余孽,他就会以郡主之尊对待吴小云。
罗大人将圣旨交到林海手中,“这是封吴小云为郡主的圣旨,只待西南事了,这份圣旨就会公布天下。”
林海虔诚的接过圣旨,转身就交给了一旁呆愣的吴小云,“郡主,将这个放好,这以后就是你的护身符了,您明白吗?”
吴小云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她参与了。只需要林海将西南那边的所有事情全部说出来,再和他留在那边的部下来个里应外合就够了。
罗大人很激动,西南这边的事情他盯了好几年了,要不是实在没有进展,他也不至于跑到宁州这边来从端王家郡主入手。
没想到,这次宁州之行居然收获这么大。
嗯,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回京城后加官进爵的景象了。这么个好消息,罗大人很想找人分享分享,然后就想到了在这边的好友。
“你这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呀?”罗大人看着对面的男人笑道。
夏通判端着自带的茶杯抿了一口,“有什么好刮目相看的,我也是两榜进士好不好?”
不仅是进士,还是第三名探花。
罗大人摇摇头,“你以前不是说过,当官远没有游玩这大好河山畅快吗,这次怎么愿意入这名利场了,也不怕这官场污染了你!”
夏通判看了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展颜一笑道:“我自洁净,说能污我?”
要不是这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罗大人真想把这茶水泼到他脸上去,然后告诉他,这茶水就能污他。
但是不行,他这几年在西南风里来雨里去的,别说是这样的好茶,就是想喝口正宗的茶水都难。
这次,要不是沾了对面这人的光,他还真的快忘记这雨前龙井的味道了。
哎,大家一样的年纪,差不多的家世,同样的两榜进士,对面这人就还是一副俊俏公子的模样,而自己
罗大人摸了摸自己这沧桑的脸蛋,真的很想骂人怎么办?
夏通判看了一眼好友,慢条斯理道:“想骂人就骂吧,多少年了,你这一想骂人就跟便秘似的毛病还是没变。”
罗大人: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是怎么回事?
“说正经的,你这次怎么突然想来宁州做通判呀?”
夏通判执茶壶为好友和自己又续了一杯茶后,才道:“没什么,刚好那时候想做官,吏部说这边有空缺就过来了!”
罗大人心道:我信你个鬼!
以前这人考上进士后,夏家给他安排了那么多选择,他都言辞拒接了。包括前几年,他在西南举步维艰的时候,想让这人过去帮忙,这人都言之灼灼的拒绝了。
他才不信,这人是会突然想做官。
看着好友一派优先的样子,罗大人想起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叹了口气道:
“你说说你,不管是想做官,还是想游山玩水,都不耽误你娶妻生子呀。你看看夏伯父都急成什么样了,一听说我在宁州公干,立马连写三封信,就是想让我好好劝劝你。”
“夏伯父在信里可是说了,你只要愿意成家,女方是什么人都没有关系。哪怕她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他们也认了,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
说话的时候,罗大人紧紧盯着好友的脸,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对方听到这番话眉眼没有任何波动。
罗大人就不明白了,就这么一张寒冰脸,十年前是怎么让京城那么多姑娘着迷的?
“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心里有人,夏伯父都这样说了,你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你要是心里没人,那更好办,干脆就让家里人给你说一个就是了。真的,有时候盲婚哑嫁也没那么糟糕。你看看我和你嫂子,成亲前那不是也没有见过面,现在孩子都三个了!”
“一辈子就这么长,让自己过得开心点,不好吗?”
自己明明只是朋友,为什么要操着老父亲的心啊?
夏通判突然认真的看向好友,“我现在过得就很开心!”
“不是,你这孤家寡人一个的,长夜漫漫,你有什么可开心的?你该寂寞才是!”罗大人简直不想说话。
夏通判不想将这场好友相聚都用来讨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是的,他觉得讨论他的婚事是无意义的。
能有什么意义呢?
心里装了一个人,在她没有出去之前,他怎么能自私的再去祸害另外的姑娘了。
“你这次立了大功,有什么想法,回头想去哪边任职?”
罗大人警惕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胡知府做的好好地,我难道还能来宁州吗?”
曾经两人年少轻狂,志趣相投,也曾约定要一起为官,造福一方百姓。但后来他都变成了大叔,对方好是个优雅的公子。
老天何其不公呀!
罗大人说完,久久没有听到好友的声音,一抬头,便就见好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没有其他特别呀?
“书和,你看什么呢?要不我中午请你过去吃饺子?”,罗大人道。
客似云来最出名的就是饺子吧?
夏通判摇摇头,“不用了,要请也是我请你。不过今天就算了,知道你喜欢吃酱板鸭,我已经在香满楼定了位置。”
两人从茶馆的离开的时候,罗大人好奇的又看了眼对面的客似云来,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呀?
可刚才书和分明是有一瞬间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