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家的人脉情分用一次少一次,想着先将这些女婿家的关系用了。
既然消息都能打听出来,那么将人给捞出来肯定也是可以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女婿们已经知道了这一套路,所以她说完之后,久久没有人说话。
彭誉和崔三郎都是晚辈,所以一致看向关姨夫,示意他先开口。
关姨夫:
他和他们关家这些年一直都是被刘家压着,抬不起头来。因此他真的是有贼心没贼胆,他对着刘老太太这个岳母,是真的没有那个勇气直接拒绝的。
关姨夫用眼神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两位晚辈。
看懂他眼神的彭誉和崔三郎:
那边,刘老太太见他们的样子,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吗?”
崔三郎环视了整个屋子,问出了他一进来就想问的问题,
“祖母,舅兄他们呢?怎么救出岳父这事,不用听听他们的建议吗?”
整个屋子,除了他们这三个女婿,竟然坐着的都是女性,一个刘家的小公子都没看到,这真是奇了怪了!
刘老太太身子一僵,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个崔三郎还是这么的讨人厌!
不会说话,那就把嘴给闭上。
但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那边,彭誉和关姨夫精神一震,既然崔三郎已经给他们打了头阵,这个时候要还是做缩头乌龟,那就真就是太对不起崔三郎了。
彭誉和关姨夫紧随其后表示惊讶道:“是呀,这种事还是需要他们在场的,要不然,他们以后可能会怨我们的。把他们都喊过来,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
这种事,刘老太太根本就不愿意自己的亲儿孙参与,就怕万一以后衙门追责追到他们头上去,那可就坏事了!
彭誉这会也知道刘家大老爷肯定是真的犯了事,要不然刘老太太也不会如此谨慎。
想到这里,他便打定主意今天不说一句话。自己以后可是要参加科举的,绝对不能因为刘家的事情而沾染上污点。
刘老太太便解释道:
“他们几个都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根本就不懂这些,他们哪有你们这几个做姑父,做姐夫的人想的周全,让他们过来,恐怕只会拖后腿。”
关姨夫就道:
‘’哎呀,岳母,话不能这么说,孩子都是锻炼出来的,谁难道是生下来就会扛事的吗?要是不让他们参与,那他们就一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再说大郎二郎他们都已经定亲了,都已经算是成人了,还有三弟呢,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
刘三太太就强笑道:
“也是赶得不巧,他一大早跟着出去进货了,是真的,不信,你们问大嫂,这事是早就安排好的,是不是大嫂?”
刚才她还在心里庆幸自己的儿子还小,连定亲都还没有,所以按照他们的话,那就是根本不算成人,谁知他们转头就提起了自己丈夫。
说实话,刘三太太觉得现在就是连老天爷都站在三房这边,老二在京城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结果?现在老大也被抓进了牢房,以后这刘家不就是只能靠自己这一房了吗?
刘大太太心中暗恨,这个老三这次倒是挺幸运的,真是什么巧都让他们赶上了。
关姨夫和彭誉他们便强烈要求那就等着刘大郎和刘二郎过来后再开始谈。
刘老太太扫了眼自己的女儿,外孙女以及孙女一眼,便开始哭诉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这些姑爷一个个都翅膀硬了,不是我能使唤的动了。老大真是白疼你们了,现在人命关天的,你们居然还能说出‘等’这个字来,到底不是你们亲爹,你们就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崔三郎,老大可是你的亲岳父呀,你怎么就舍得他在牢里受苦?”
崔三郎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见她始终低垂着头,便咬咬牙道:“祖母,岳父是我的岳父,但也是刘家的大老爷,我相信刘家一定会倾尽全力救他出来的。”
其实他也没什么不舍得的,之前刘家看不上他们崔家只有两个店铺,家底太薄?要不是妻子中意自己排除万难,自己是娶不到这样好媳妇的。
刚成亲那几年,他们每年初二回刘家,除了岳母会笑脸迎他们,对着他们嘘寒问暖的,刘家其他人包括岳父有谁正眼看过自己?
也就是这几年,他弟弟考上了举人,家里又置办了一下产业下来,刘家人见了他们才有点笑脸。
今天要是岳母被抓进大牢,都不用刘家人催促的,他也会积极去救的,可既然是岳父,那就算了吧。
幸好他有个明事理的好媳妇。
可彭誉那边就不行了,尽管来之前的路上,他已经再三交代妻子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不要在逼着自己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了,可是短短时间,吴雪就已经忘掉了。
吴雪不赞同的看了眼刘燕,对着刘老太太道:“外祖母,您放心,我们不是那样的人,彭誉肯定会想办法将大舅给救出来的。”
彭誉有些恼怒的喊了一声:“雪儿!”
自己一个小小的秀才有什么办法将人给救出来的,他们连刘大老爷到底犯的什么罪都不知道,她怎么能这样说呢?
夫妻一体,他到时候是对她的话不管不顾,还是帮她完成夸下的海口。
见他这样子,吴雪便道:
“你们院的那个萧然不是你好兄弟吗,上次他去衙门一趟什么事都没有,那还有是有人证的情况下,他们家都能把他完好无损的救出来,你也去求求他不就好了。天天对着你‘彭大哥’长,‘彭大哥’短的,也看看那人是不是真心的?”
彭誉解释道:“萧然那是被冤枉的,所以衙门才放了他!”
关太太刚准备让自己丈夫应下自家娘亲的话,闻言便转而道:
“谁不知道他姐夫和胡知府家的公子是好兄弟,所以他是不是真的冤枉,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