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点头

等终于确认自己是真的瞎了一只眼后，刘老太太就开始摔东西，直到把自己屋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摔完才罢休。

最后还是关太太几人合力才将人给劝住，

“娘，您冷静下，大夫也说了，只要能找到好大夫，您还是可以复明的！”

刘老太太听到这话才停下。

大伙陪着老太太静默了好一阵，才听到她咬牙切齿道：“有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扔的石子？”

她身边的老嬷嬷立马上前禀告道：“回老太太，还没有，那个时间点并没有发现谁在花园？”

闻言，刘老太太上去就是一脚，“蠢货，不会一个个排除吗？让他们互相指认，那个时间段有谁不在大家面前？”

说着，她阴狠的盯着那个老嬷嬷道：“我给你们半个时辰，要是查不出来，我就把你们的眼珠子全部挖出来喂狗，听见了没有！”

那边，彭誉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她，然后又看了眼习以为常的众人，好像她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似的。

有了这么一句威胁话，那些人果然筛查出两个那会不在大家眼前的人，一个是小丫头，另一个就是吴小郎。

两人瑟瑟发抖的被带到了老太太面前。

那个老嬷嬷道：“回老太太的话，这个小雀被其他丫鬟指认那会刚好在花园附近摘花，表少爷是被四少爷他们指认，那会刚好去如厕，恰巧也经过花园。”

那个叫小雀的率先开口道：

“老太太，奴婢真的是奉姨娘的命出来摘花的，奴婢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请老太太相信奴婢。”

那边，吴夫人这是情绪激动道：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看就是你向老太太扔的石子，这会还死不承认？怎么，难道你的意思不是你干的，还能是我儿子干得吗？”

吴小郎立马抬头道：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干，再说老太太是我亲外祖母，我难道还会害她不成？”

吴小郎现在心里也很是害怕，完全按照娘亲教的来说，他是真的不想被外祖母给剥皮的。

他真的是一时冲动，才会如此的。

这事要说起来还都怪她自己，她要是给自己五十两银子不就好了，那自己就不会怀恨在心。

自己不怀恨在心，就不会想着报复。自己不想着报复，那就不会在花园的看见她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向她扔石子。

不过，说来也真的是奇怪了，上次他给母亲出气，明明还事先瞄准了，结果只伤到了对方眼角下方，一点也没伤到眼睛，这次自己还是随便扔的，准头就那么好了。

刘老太太一双，不，是一只厉眼扫过两人，再次厉声问道：“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干的？”

吴小郎立马挤出两滴眼泪道：“外祖母，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刘老太太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她从不轻易下结论，而且相比较于那个丫鬟，她认为这个吴小郎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鉴于他父亲是松山书院的先生，回头自己孙子要进学，可能还会用到对方的关系。

要不然，她直接将两人全部乱棍打死，如此才能抵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刘老太太想了想道：“你们两个这会互相检举揭发，你们那会不是都在那个地方吗，那就好好想一想，有没有发现对方的可疑之处。”

闻言，小雀就悄悄抬头看了眼吴小郎，被吴夫人看到后，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你个死丫头，真是胆子不小，你还敢攀诬我儿子不成？”

反正这人是大哥姨娘的丫鬟，这会大哥不在，她的主人这会都自身难保了，难道还能护住这个丫鬟吗？

那边，接收到娘亲脸色的关太太，此时站出来道：

“我说姐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现在要查的是究竟是谁要害母亲？不是你在这摆姑奶奶款的时候，再说，你家儿子要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丫鬟还敢诬陷他吗？不过，要真是他做的……”

吴夫人立马道：“小妹，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肯能会是我家小郎。”

她话音一落，就听小雀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奴婢看见了，就是表少爷扔得石子，后来，后来大姑奶娘也过来了，还说老太太的眼睛不好了，绝对不能承认是他干得，要不然会被剥皮的。”

吴夫人恼怒的刚准备上前的，就被关太太给拦住了，“姐，你冷静一下，我们先听完她是怎么说的？”

小雀已经摇摇头，“奴婢知道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你说谎，我根本就没有朝外祖母扔石子，外祖母，是她在冤枉我，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刘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他，转而对小雀道：

“你只要能把吴小郎和他母亲的对话复述一遍，我就相信你！”

小雀闻言很是激动，“老太太，奴婢可以的，奴婢都能记住，他们说的我都还记在脑子里。”

“那会，表少爷已经逃到了凉亭，先是大姑奶奶慌慌张张的找过来，质问道：‘小郎，你跟娘说实话’这就是她们说的话。老太太，真的，奴婢一个字都没骗您！”

众人听到小雀的转述，已经明白这事应该就是吴小郎所为，要不然这个小丫鬟不会这么了解吴夫人和吴小郎说话的语气和态度。

那边，吴夫人还准备继续狡辩，刘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吴小郎，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干得，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立马去告官，到时候人家衙门的捕快可不会像我这么仁慈！”

吴先生皱着眉头道：“岳母大人，小郎他”

“你们谁都别说话，我要听他亲口说！”

就算是吴小郎这样的熊孩子，那也还是怕衙门捕快的，因此他没有注意到母亲的眼神，而是心惊胆战的点了点头。

就像外祖母说的那样，自己怎么也是她外孙，落在她手里肯定比落在捕快手里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