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快要将人带走的时候,吴小郎突然疯了似的冲官差门喊:
“不是我干的,是我爹,是我爹教我的。爹爹,你说句话呀,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我还不想死呀。爹爹,你不是说你最爱我的吗,你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见杨捕快他们怀疑的看过来,吴先生连忙摆手道:
“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再说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怎么指使他?”
“有的,有的,爹爹,不是你派小厮过来给我说的吗?官差老爷,官差老爷我说的是真的,真得是爹爹指使我这么干得!”
吴小郎一边挣扎,一边哀求的看向杨捕快他们。
杨捕快他们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问道:“你说是哪个小厮给你传的话?”
“是我爹身边那个小厮,前天他过来的,我的钱就还是他给我的,官差老爷,官差老爷,不信你们去问他。”
大家看向吴先生的眼神都不对了,杨捕快看向彭誉,“前天是不是有吴家的小厮过来找他?”
这个彭誉还真不知道,于是看向管家,管家上前回答道:
“回官差老爷的话,是的,前天下午的确是有一个吴家小厮过来找吴小郎,至于说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杨捕快他们就直接把吴先生也给带走了。
“后来了?”
严子华好奇道,这会张天宝正在给他们讲这吴小郎杀母。
严子华是真的佩服张天宝,明明他就请假回去拿个东西,一天时间都不到,怎么就能把事情打听的好像他全程参与了似的。
张天宝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的。这真的不是他特意去打听的,而是整个宁州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他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见张天宝不说话,郑缘推了推他,“唉,你赶紧的,别吊我们胃口。”
张天宝便道:“听说杨捕快他们去吴家找吴先生那个小厮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小厮已经在前一天就赎身离开了。”
何况惊呼:“这么巧?”
张天宝耸耸肩,
“所以,吴先生现在也在衙门关着。有他亲儿子的口供,要是找不到这个小厮的话,他这辈子应该也是毁了。”
何况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指使的?按说,他没有这个动机呀?”
指使亲生儿子杀害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吧?
郑缘想了想,起身去关上门窗,然后一转头,就见三个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快来,快来,赶紧坐下休息会。”这是严子华帮他拿开凳子。
“来来来,郑缘,快喝点茶。”这是张天宝。
“这个玫瑰酥不错,你尝尝。”这是何况。
郑缘吃了玫瑰酥,喝了茶后,才道:“这只是我无意中看到的,也许看错了也不一定,你们出去别乱传哈!”
三人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你赶紧说吧!”
郑缘清了清嗓子,
“去年,就是去年中秋节放假的那会,我那天去我姨母家走亲戚,然后看见吴先生和一个年轻的肤妇人一同进了一座小院。”
两人虽然是前后脚进去的,看着也不亲密,但是他是个成了亲的男人,那个妇人回头看吴先生的眼神,他就知道两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那三人便皱起了眉头,“所以,吴先生也不是没有嫌疑。”
“谁知道呢,反正衙门应该会给我们一个结论的!”
这边,萧婉儿他们不知道吴家发生的事,这会他们正兴奋着呢。因为远远的,他们已经可以看到京城的码头了。
经过大半个月的船上生活,萧婉儿他们现在是分外想念陆地上的生活,想念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最兴奋的就是阿善了,这半个多月可把这孩子给憋坏了,“娘,下了船后,我能去跑两圈吗?”
萧婉儿点点头,“可以的!”
许娟夫妻俩也抱着孩子过来了,“东家,那是不是就是京城的码头?”
萧婉儿点点头,“是,那就是京城!”
许娟见那人声鼎沸的样子,感慨道:“果然是比我们宁州城要繁华的多!”
萧婉儿笑道:“是呀,也比我们宁州城的机会要多。”
等到一行人终于踏上陆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边徐义修已经带着人在岸边等他们了。
他上去就要抱阿善,却被阿善直接拒绝道:“谢谢表舅,可我这会很想自己走路!”
徐义修一愣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是感觉陆地上最好玩?”
阿善连连点头,“嗯嗯嗯,船上呆两天就不好玩了。”
徐义修看了眼顾威他们,笑着道: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新家,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些泥瓦匠都是现成的,立马就可以改。”
顾威就拱手道:“这次真是多亏了表哥!”
“哎,一家子亲戚,不说这些客套话。”
说完,就看向萧然,徐义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好小子,够争气的呀,直接考了个解元回来。祖父和我爹他们知道后,别提多高兴了,听说两人当天直接喝醉了。”
这可是有他们徐家血脉的解元呀。
萧然笑道:“我也时常怀念外祖父和舅舅!”
“好好好,走,我们边走边说!”
知道他们带来了不少人,徐义修给他们准备了不少马车,就是进城检查的时候,都用了不少时间。
“恩科的具体时间已经下来了,就在十一月份二十五!”等待检查的时候,徐义修给他们介绍道。
“这次的主考官是程大学士,他还是礼部尚书。我派人问了一些关于他的事迹以及他主政的观点,回头你看看有没有用?”
“多谢表哥!”萧然拱手道谢。
徐义修故意板着脸道:“你们要是在这么客气,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见状,萧然便直接撒娇道:“表哥,别生气呀。听说京城的烤鸭很好吃,也不知道味道究竟如何?表哥可曾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