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郎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
“咱们在家里好歹吃穿不愁,什么都不用操心,出去后,要是过得不好呢?”
三少夫人直接道:“可我还是宁愿过自己能做主的生活。”
刘小郎也在一旁抱着他爹的大腿,“爹,我不想受欺负,我不要寄人篱下!”
刘三郎瞪了儿子一眼,“你不是寄人篱下,这是咱们的家。”
“可是大哥说这是他们的家,不是我们的!”
最后,刘三郎还是经不住妻子和儿子的劝说,勉勉强强点头答应了。
三少夫人生怕他会反悔,隔天一早就派人去给娘家送信。
她娘家也是给力,刘三郎这边睡懒觉刚起床,那边大舅兄都已经上门了,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三少夫人也不知道她大哥和公爹是怎么说的,反正他们大包小包离开的时候,也没人来拦,刘三郎完全就是被妻子和儿子给拖着离开的。
一离开刘家大门,三少夫人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分家单过,可前面没人提,她也就是只能想想了。
她不是享乐的人,只要能自己当家做主,她就开心,说来,她还要感谢老四两口子的勇气呢。
刘家大房这边,大少夫人知道二房也离开了,中午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
嗯,她要吃饱点,如此才有精力把二房也赶出去,以后这个家就完全是她们大房的了,再也不用养着一群废物了。
这天,萧然休沐,抽空和赵榕一起去城外看望刘勤,顺便把这事说给他们两口子听。
刘勤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城里住了?”
他倒不是嫌弃这边是庄子,只是这是榕哥,他也不能总麻烦人!
赵榕瞥了他一眼,道:
“你还是安心在这住着吧,你爹是不愿意你参加武举,回头你一出现,他要是用这样那样的事情绊住你,不让你训练,你有什么办法吗?”
别的不说,到时候刘侯爷和刘夫人要是今天这里痛,明天那里疼的,让他回去伺疾,碍于孝道,他就不能拒绝。
他要是敢拒绝,也不用刘侯爷阻拦了,朝廷就能直接取消他的资格。没有孝道的人,还谈什么报效朝廷?
魏氏暂时也不想回城里,婆母本来就不喜欢她,要是故意磋磨她,她都没地方躲,还是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萧然则是递给刘勤两张纸,刘勤打开后,眼睛都亮了,“这是武举的考题?”
果然萧妹夫是最善解人意的,这声妹夫他没有白喊!
萧然冲着他摇头道:“不是,这是我翻资料查出来的之前武举考题,反正万变不离其宗,大致考的内容都是这些。”
“对了,你最近多看看《论语》,兵部那边已经请翰林院的沈院长帮着出笔试题了,沈院长最喜欢翻《论语》。”
武举虽然主要看的是考生的武力值,但是朝廷也不会选个不通文墨的出来,那后续就是想系统的培养都不容易。
虽然不是考题,但是刘勤还是很兴奋的,这就是朝廷有人好办事呀,要不然他哪能想起来看《论语》呀。
赵榕便道:“下次过来,我给你带几本书过来,训练累了,你就翻两页!”
刘勤就笑道:
“谢谢你们啦,回头我要是考上了,一定请你们吃大餐,就是没考上,我也请!”
赵榕直接对着他森然一笑,
“要是考不上,我也不让你请吃大餐,你直接做好挨揍的准备就好了!”
赵榕他们也没呆多久,就直接去了京郊的马场,两人这次过来是打着买马的名义,总要去那边逛逛吧,谁知道刘家人有没有派人跟着他们?
去马场的路上,赵榕介绍道:“这家马场是肃国公家的产业!”
“肃国公?他们家很低调呀!”萧然道。
来京城这么久,他还很少听人提起肃国公家的事,就是肃国公本人,他印象中除了正月初一那天见过对方一面,平时不管是大朝会还是小朝会,他基本上都没见过。
“也还可以吧,刘勤的长嫂就是肃国公的家女儿。不过他们家子弟的确比起一般勋贵子弟要低调的多,这些年也没听说他们家子弟惹过什么事?但是他们家在武将里面还是很有威望的。”
见萧然疑惑得看过来,赵榕便解释道:“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肃国公家几代都是镇守西北的大将!”
萧然:……
“你就直接说二十年前不就得了,那后来呢,怎么换成于将军呢!”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后来我爹给我说,那时候先帝是收到一封密折,当时是打算杀了肃国公全家,听说那会肃国公留在京城的家眷都已经全部打入大牢了。”
萧然皱眉,“这么严重?难道是肃国公意图造反?”要不然先帝不会这么生气。
赵榕耸耸肩,“应该不是,要是造反,现在哪还有什么肃国公府呀?不早被先帝给全杀了。”
“应该?难道赵将军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不只是我爹,我估计就是当时的内阁恐怕也不知道!”
“这么神秘?最后呢,最后先帝怎么放过肃国公的!”
“那会肃国公被禁军押解回京后,就直接被带到皇宫去了。那会好像先帝还为此事罢朝两日,就是为了亲自审问他!肃国公在皇宫里关了半个月后,就被先帝给放了出来,这中间两人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后来,肃国公出来后就上交了兵权,他们家便开始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先帝才另派人去接管西北军权,也没对肃国公家做任何惩罚。”
“这事据说闹的很大,当时的内阁一致要求皇上给个明确的说法。肃国公要是犯事了,就是惩罚,而不是单单消了兵权完事。反之,肃国公要是被人陷害的,那就让人家继续回去镇守西北,这样不明不白的,怎么服众?”
“先帝对那会内阁的话置若罔闻,内阁吵吵嚷嚷的闹了一阵,见皇帝的态度坚决,也就慢慢偃旗息鼓了,肃国公因为低调,这事慢慢的也就没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