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家的二老太爷看到活着的赵竟时,好歹还能控制住面部表情,可他儿子赵三爷就没那个本事。
顾威眼睁睁的看着他想尽力表现的开心一些,但是下垂的嘴角配着他那个强颜欢笑的表情,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嘲讽他两句。
这个不算什么,那个拉着赵家主的手,一脸庆幸道:“真是祖宗保佑,真是祖宗保佑!”的才是狠角色。
赵家二老太爷说完,还对老家主道:
“大哥,咱们这次一定要好好谢谢程大学士他们,要是没有他们,咱们家主又怎么能找回来呢?”
程大学士在一旁道:“不,肯定是二老太爷日夜在家祈祷,感动上天,赵家主才能被安全找回来的。”
二老太爷:……
那老天爷肯定没有听到他真正的心声!
那边,赵老家主连连点头,
“是的,而且今天我们路上还遇刺了,顾大人和萧大的夫人还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暗害了。二弟,你现在就安排人去帮着顾大人一起找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两位夫人出事。”
“唉,今天要不是因为我家竟儿的拖累,两位夫人怎么也不会出事的。”
这个时候,顾威开口道:
“老家主,既然你们已经安全到达了,在下现在就要返回去找人了。”
要是他这会无动于衷也不好!
二老太爷立马安排道:“三郎,你跟顾大人一起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两位夫人给救回来。”
赵三郎不是很想去,这一去肯定是要在外面过夜的,荒郊野岭的,这不是白白去喂蚊子吗?
二老太爷见状,没忍住用拐杖打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道:
“两位夫人是因为我们家出得事,家主现在不方便,你不替家主过去,还有谁能代替家主?”
当然,最关键的是要找机会让那两个妇人真的变成死人才好,看朝廷这帮人还能和长房一条心吗?
想到这里,二老太爷又问道:“珏儿呢,怎么没见到他!”
老家主脸上的担忧便一闪而过,刚好被二老太爷给捕捉到了,他眼睛一闪,这是赵珏也出事了?
“珏儿这两天累着呢,我让他和他母亲下去休息了。”
这是他和程大学士他们商量的,尽量瞒住珏儿也不在的情况。
等之后顾夫人她们的消息瞒不住后,有珏儿在,于她们一行人也是个障眼法。
二老太爷心里冷哼:什么太累了,肯定是那个兔崽子也受伤,不想让他们知道罢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天他们可是遭遇了好几次的刺杀,不过可惜的是,怎么没把那个兔崽子给干掉。
他倒要看看,他们能瞒多久!
那边,赵三郎在自家父亲严厉的眼神下,不情不愿的答应和顾威一起返回去找人。
“顾大人,在下回去准备一下,咱们两刻钟之后就走怎么样?”赵三郎和顾威并肩走出来后便道。
顾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赵三爷回去好好准备吧,在下这会寻妻心切,就不等赵三爷了。”
说完,顾威也不看他,直接点了人便要离开。
留在原地的赵三郎:……
要不是怕被他爹骂,赵三郎很想转身就离开。横什么横,在他们赵家的地盘上还想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将顾威骂的狗血喷头,但是赵三郎还是要认命的跟着他一起去。
希望他一过去就能听到“好消息”!
那边,罗天罡也知道了萧然姐姐和妻子消失的消息。
于是,他一边搂着一个清秀男子,一边感慨道:“也不知道他这会该多伤心呢?他要是愿意跟着爷,不管要什么,爷都能满足他!”
他身后的小厮腹诽道:得了吧,之前对着谢世子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呢,府里的俊俏男子都没有断过。
果然,男人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可信的。
说到谢世子,那小厮不得不上前提醒道:
“家主,京城那边似乎很久没有消息传来了,要不要去信问问?”
他倒不关心家主和谢世子的那些事,他主要是操心家主的千秋霸业,他可还一心想跟着家主水涨船高呢。
罗天罡笑了一下,不在意道:
“肯定是谢熠生气我在他婚礼上来的那一出,跟我耍小脾气呢,那个人心眼简直比针还小。”
说着,罗天罡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他怀里的人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也很捧场的跟着笑了起来。
谁知,下一刻罗天罡就翻脸不认人,猛地一把将对方给推了出去,
“你特么笑什么笑,你知道老子笑什么吗?啊?你算个什么玩意,老子也是你能笑得?”
说着,罗天罡弯腰一手薅着那俊秀男子的头发,一手捏着对方的脸,狠狠的扇了几巴掌,最后犹不解气似的,直接拿过桌子上的筷子,对着那人的眼睛就狠狠戳了下去。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就是常跟着罗天罡的那个小厮都默默的转开头,不愿看眼前的惨状。
等那小厮反应过来后,就见面前伸来了一双手,他立马瑟缩了一下。
罗天罡皱着眉头不悦道:“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爷的手擦干净。”
那小厮这才慌慌张张的掏出干净手帕,仔仔细细,战战兢兢的帮他擦手。
见状,罗天罡很满意,他就喜欢这种所有人都怕他的感觉,待手擦干净后,又吩咐道:
“找人把屋子清理干净,爷现在去书房写信。”
“小的明白!”
其实罗天罡猜错了,谢熠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他写信,是因为俩人的事情被肃国公给发现了。
肃国公一直以为儿子娶得是罗家的女儿,直到那天家里的门卫误将罗天罡的信送到他手里后,他才知道原来儿子一直都在骗他。
当初和他拜堂成亲的根本就不是罗家女,而是罗家主。
肃国公当时看到信上那情意绵绵的话,差点没有晕死过去,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呀,竟然,竟然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