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学士看了眼肃国公,“不知肃国公放这样一道密诏在家干什么?难道是你脑子有病?”
肃国公一脸痛苦的样子,“刘大人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在下全部都认下!”
刘大学士气了个仰倒,这话什么意思,是自己在污蔑他吗?
一旁的吴大学士最看不上肃国公这又当又立的熊样,讥讽道:
“肃国公,那你们家可要看好了,不过区区两个小蟊贼就还要大家的帮忙才能抓住,你们家的护卫也太没用了些。人呐,不要总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要不然,这次还是偷你们家东西,下次把你们肃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砍了,可就不好了!”
肃国公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远处的梁涵儿便对着梁大郎道:“哥,该你们上场了!”
这段时间,肃国公府还是找到了不少同盟,虽然没有位高权重之人,但好在他们也不是单打独斗。
梁大郎看着内阁和六部首官都在,还是有些怂的,“要不,再等一会!”
梁涵儿眼中闪过鄙夷,但还是温言温语劝道,
“大哥,你要是不过去,到时候头功成了别人的,你可不要后悔,据我所知,丁家这会也有人在附近!”
丁家是谢夫人的娘家,其实和他们梁家也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但这种关键时刻,大家哪还能顾的上亲戚情分,自然是拼命表现自己。
梁大郎一听,便咬牙道:“行,我现在就过去!”
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们还能退缩不成?
那边,本来赵榕也打算过去的,但看到前面的梁大郎,他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一次把肃国公的余党一网打尽也不错。
如此,便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人背后捅刀子。所以,他又带人坐回去了,总要给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一个向肃国公府“表忠心”的机会。
不过,还是应该给刘大学士他们提个醒!
这边,梁大郎过来后,将密诏拦了下来,“在下想先先看看这密诏!”
他站出来后,丁家,齐家以及刘家等都站了出来。
刘大学士看着他们冷笑,所以这些都是肃国公府的狗腿了!
那边,金宝连忙道:“公子,您快看,刘公子的大哥也出现了!”
赵榕抿抿嘴,刘家这群蠢货,他们自己想死也就算了,这不是要连累刘勤吗?
到时候还是要想个办法把刘勤从刘家这个漩涡里摘出来!
那边,刘大学士见密诏在他们那群人手里传了一遍,问道:“不知道各位分辨出来没有,这密诏究竟是真是假?”
梁大郎笑着单手将密诏递给了刘大学士,
“下官等已经看过了,现在就需要刘大学士做最后的评判了。”
刘大学士刚接过圣旨,他的小厮就对着他耳语了两句,众人明显看到刘大学士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谢熠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他到底是道行浅了些,什么都没看出来。
那边,刘大学士来回扫了眼圣旨,最后缓缓开口道:
“老夫验证过了,虽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是不是先帝的本意,不过,这上面的玺印的确是真的!”
梁大郎他们几个故意惊呼道:“所以,先帝的意思是传位于肃国公,不,是四皇子了?”
刘大郎立马接话道:“那现在怎么办?”
他媳妇虽然是庶女,但肃国公登上皇位后,那也是公主,到时候他就是当朝的驸马爷了。
怎么办,老百姓也想知道现在怎么办?那金銮殿的龙椅上这会可不是空着的。
像这种情况是肃国公继续委屈着,还是直接让当今圣上退位,好像都行!
此时,大家总算不再看向邱大人,而是看向内阁了,这种大事应该还是内阁拿主意吧。
听说内阁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一点也不好,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会不会趁机将皇上赶下台?
大家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的时候,刚才第一个看密诏的那个老举人已经呼天喊地的走过来,对着肃国公跪下道:
“皇上,皇上,您这么多年受委屈了!”
这一幕看的梁大郎他们真的是自愧不如,看看人家这反应。
他们几个对视一眼,同样是齐刷刷的跪了下去,“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见状,全部离他们远远的。
除了他们几个,其他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要跪下的意思。
这些人是不是太着急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等尘埃落定吗?
那个老举人看着刘大学士等人便道:
“尔等还不赶紧过来参见皇上,刘大人,您不是也说密诏是真的吗?您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那边吴大学士便冷哼道:
“刘大人只说了玺印是真的,可没说上面的内容也是真的!谢昌华是不是先帝的儿子还两说,这密诏是谁写的,先帝的起居薄上可是没有丝毫记载。谢昌华,如今还是把你母亲叫过来给大伙说清楚,她一个臣子的妻子,是怎么勾搭先帝生下你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可有人证物证?”
要不是顾忌着先帝的脸面,他还能说的更难听些!
周围的百姓都在心里默默点头,这位吴大人才算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是的,他们就想知道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臣妻,两人是怎么搅和到一起去的?
至于龙椅究竟由谁来做,其实他们的兴趣并不大,毕竟不管是谁登基,他们都还是小老百姓,该干活还要干活,该夹着尾巴做人,照样要夹着尾巴做人!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们有自知之明,他们的意见没人听。
那边,肃国公刚享受了片刻这些人三呼万岁的美好感觉,一听吴大学士的话便皱眉道:
“吴大人,还请你放尊重些,我母亲不是你能侮辱的!”
以后他母亲是要做太后的,岂是这些人能需要羞辱的?
吴大学士只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你母亲骗了先帝,想混淆皇室血脉,窃取徐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