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正好。顾家所有人都起了一个大早,吃过早饭,几人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准备好的东西,确认无误后,便开始等着客人上门。
第一个到的自然是胡志轩一家。
萧婉儿连忙站起身招呼,“你们吃过饭没有?”
黄杉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都没有,我们全家从昨天就开始饿着肚子,就等着中午吃好吃的。”
毓昊在娘亲怀里也是道:“姨姨,没吃!”
萧婉儿拍了杉杉一下,哭笑不得道:“调皮”,接过毓昊,道:“别搭理你娘,把咱们毓昊都带坏了。”
说完,萧婉儿又配合道:“那毓昊你饿不饿,姨姨给你盛饭吃?”
毓昊便摸了摸自己胖肚子,笑嘻嘻道:“姨姨上当了,姨姨上当了,吃饱了,吃饱了!”
萧婉儿故意露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呀,毓昊把姨姨都骗了呀!”
小毓昊便用手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前面,胡志轩把昨天尹家族长和尹四老爷拦阿青的事说了出来,
“八成是要求你们干什么,你们最近注意点,别被他们缠上了。”
顾威不在意这个,那些只是尹姑娘的族人,又不是尹姑娘的亲父兄,他们担心什么,就是缠上来直接拒绝就好。
没一会,就开始有客人上门。
萧然在门口迎客,萧婉儿带着晴儿在二门处接待女眷。
看到尹家几位女眷一过来,萧婉儿便迎了上去,“几位,里面请,里面请。”
萧婉儿看了眼后面跟着尹冰玉,就拉着她的手对两位夫人道:
“大夫人,二夫人,可见是有缘分,今天阿青嫂子也穿的是一身茜红。
然后,转头看向尹冰玉,“冰玉,你们俩莫不是约好的?”
闻言,尹冰玉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萧婉儿笑着把她的手交到杉杉手里,“杉杉,既然你们俩这么有缘分,今天就劳烦你帮我们招待我们冰玉,怎么样?”
黄杉笑着道:“萧姐姐,你就放心吧!”
“交给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是不是,冰玉?”
尹冰玉任由她们打趣,始终微微低着头不吭声。
尹家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对于冰玉能得到未来婆家的喜爱,还是很高兴的。
今天人比较多,几人聊了两句后,萧婉儿便让晴儿带她们去后院坐会。
这边,萧婉儿没想到上次在程家见到的明安郡主也过来了。
这次,她还是跟着自家婆婆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婉儿便觉得她好像气色更差了。
上次从程家回来后,她还特意问过邱嬷嬷,原来这明安郡主是英王府的郡主。
明安郡主是英王夫妇的独女,当年及笄后便嫁给了马家长房长子,而在两人成亲没多久,英王夫妇便双双去世了。因为没有儿子,两人过世后,便由宗室做主过继了一个嗣子,就是现在的英郡王。
这个英郡王可能也知道自己是捡了个大便宜,不仅在宗室,就是在京城英郡王府也很是低调。
反正萧婉儿基本上是没有听说过他们家的消息。
这位明安郡主今天应该才二十出头,可却给人一种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站在她婆婆马大夫人面前,甚至还没有她婆婆有活力的样子。
马家二夫人,也就是马尚书的夫人,过来便亲亲热热的挽着萧婉儿的手,“给宁国夫人道喜了!”好像她们俩已经认识十几年似的。
本来这次他们是没给马家送请柬的,因为之前实在是不熟悉,上门送请柬好像索要礼物似的。
但那天在程家临分别的时候,这位马二夫人非说和她一见如故,以后一定要多多走动。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办法,第二天萧婉儿一大早又派人去送了请柬。
“几位里面请,若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马二夫人便笑道:“夫人这么周全的人,哪有什么招待不周?好了,知道你今天忙,回头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那边马大夫人冲萧婉儿点点头,便跟着晴儿进去了。
马家这两位夫人性情差的有点大呀,对于刚见了两面的人,她还是更习惯马大夫人这样的。
快中午的时候,几个内阁夫人和沈掌院的夫人也到了。
萧然是真的没想到几位夫人会亲自过来,他们当时送请柬的时候,本来以为应该是他们家的小辈过来的。
萧然一边安排人去二院把姐姐和晴儿喊过来,一边自己走过去迎接道,“几位夫人大驾光临,真是我等的荣幸。”
几位虽然也是被唤做夫人,但年纪和别人家的老夫人是一辈的人,毕竟几位内阁大学士的年级也都不小了。
所以,萧然上前也不用顾忌什么男女大防了。
是真的不用顾忌,程家现在最小的孙少爷都比萧然大。
程夫人从轿子里出来后,便笑着和其他几人打趣道:“今天,咱们萧大人可是又俊俏了不少。”
沈夫人便附和道:
“可不是。之前我家老爷回来还说,在江南的时候,明明是一样的太阳,别人都晒得黑不溜秋的,就萧大人怎么晒都不黑,说是那太阳光都喜欢俊俏的郎君,舍不得把人晒黑了。”
嗯,自从谢熠死了之后,萧然再次荣升为京城最俊俏的男子。
说着话,那边萧婉儿带着晴儿就已经迎了出来,“见过各位夫人!”
刘夫人便笑道:“看看看,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那为什么这几个长得俊的都进了一家门,也不和咱们均匀均匀?”
吴夫人便笑道:
“刘夫人,你倒是和我们说说,你是嫌弃你们家哪个不好看了,回头我们也好告状去。”
“我们家老爷就是最不好看的那一个!”
“就算如此,你们俩也过了这几十年,也没见你把刘大学士给踹了呀?”
刘夫人头一扬,“还不是因为我自己长得也不咋的,只能找到我们家老爷这样的。”
萧婉儿和晴儿就在一旁陪着笑,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几个内阁夫人是如此如此的嗯,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