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直接摆摆手,“嗯,要是被发现了,明天所有人就知道宁国夫人有夜游症!”
当然这是被抓住了的借口。
她有九成的把握她们不会被抓住,因为杉杉除了轻功厉害,还有药粉也是一绝呀。实在不行,就把马家护卫全部药倒。
她们俩怎么都能逃出来的。
可要是耽搁太长时间,明安郡主那边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顾威:
“那我带着人去马府外面守着!”
萧婉儿便道:“那你不要和我们太近了,人多容易暴露。”
说完,她拉着杉杉转身就走。
两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黄杉突然想起一件事,“姐,马府在哪,你知道吗?”
萧婉儿:
“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顾威!”她也不知道。
最后,萧婉儿两人还是在顾威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府外面,然后不放心的叮嘱道:‘’一定要小心!”
两人点点头,然后,黄杉搂着萧婉儿的腰就“飞”了。
顾威叹口气,对一起过来的胡志轩道:“你媳妇这轻功不错呀!”
胡志轩点点头,“嗯,是不错!”
“这么多年,你都没学会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呵呵,你确定那不是虚伪?”
顾威懒得跟他扯这些,转而问道:
“你这以后打算干什么,还继续经营商行吗?前两天,朱统领还问你要不要去禁军?当然,我现在负责新加入的禁军训练,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胡志轩想了一下,“顾威,你说我要是去西北呆几年怎么样?”
顾威愣了一下,“怎么,你想去挣军功?那黄杉娘儿几个也跟着一起去吗?”
胡志轩摇摇头,“我还没想好,这事你先替我保密,杉杉还不知道,只是突然的一个念头而已!”
他来京城的前一夜,他亲爹把这么多年胡家攒下的家底一股脑的全给他了,
“京城不比宁州这边,有我看顾着,不会让你受委屈。那边水深的很,咱们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受气。爹前二十年没有找到你,已经让你受了不少苦,以后,爹不想让你受别人的气。”
“实在不行,你就带着媳妇孩子还回来,爹保护你!”
那一刻,他其实是有些理解他亲爹的心情,自觉能力不够,庇护不了孩子,所以只能拿钱来弥补。
虽然他觉得他亲爹已经很厉害了,在家族没有给任何助力的情况下,还能走到这一步,已经超过了不少人。
听说当年要不是因为要来宁州找他,说不定他亲爹现在的官职更高。
但,大抵天下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吧,不管孩子在哪,都恨不得给安排的好好的,不受任何委屈。
所以,他不想以后对着毓贞毓昊姐弟俩的时候,也只能无奈的除了拿钱,什么都帮不了。
但将来的路到底怎么走,他也确实还没有决定好。
一旁的顾威没说什么,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没想好那就好好想!不管怎么样,还有我们呢。”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马府的墙上,黄杉悄声道:“姐,你知道哪个是明安郡主的院子吗?”
“找找看。不管怎么说,她也还是马家的大少夫人,就是为了面子好看,马家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苛待她吧。”
此时,西南角一个不起眼的院子里,两个婆子正在院子里嗑瓜子。
其中一个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呸了一口,“这么久里面没动静,不是又在想什么幺蛾子吧?”
另一个不屑道:
“切,这整个马府,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夫人的掌控之下,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不过是夫人没事,逗逗她玩的,她还真以为自己有能耐了?”
“哼,出身是挺高的,但是做的事情连青楼的人都不如,也就是咱们夫人良善了,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家,还不早就被沉塘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在娘家的时候是怎么教导的?还皇室血脉呢,就是外面的乞儿都比她干净。”
屋里,明安郡主一身伤痕的躺在地床上,枕头那里早已洇湿了一大片。
她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是稀奇呀,她到现在竟然还能哭出来,她还以为自己眼泪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流干了呢?
看了眼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窗户,她扭头想最后再看一眼月亮。
她是真的喜欢月亮呀,小时候父王和母妃就经常抱着她坐在院子里赏月。那时候的月亮真的是好美呀,不似现在这样,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不过,灰蒙蒙的也好,自从父王母妃去世后,她人生中就再也没有光亮了。
没有光亮,就不会不舍!
她缓缓的摸索今天悄悄带在身上的剪刀,她是真的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她要去给母妃请罪。自己曾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这次是真的食言了。
明安郡主基本上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拿起剪刀,抬起右手,便要狠狠地朝着脖子刺下去。
早死一刻,她也能早点脱离苦海!
她真的是太疼了!
也太苦了!
谁知,剪刀还没有碰到脖子,她的手就被人给握住了。
明安郡主以为是外面那两个婆子,眼睛都没有睁开,便用力挣了挣手腕,别碰她!
“别用劲,你身上还有伤!”
咦,怎么不是婆子那尖锐的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像记忆中母亲的声音。
明安郡主猛地睁开眼,便见床头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妇人。
萧婉儿皱着眉头,简直不相信,马家会这么对待儿媳妇,这满身的伤痕,她都不忍心看。
见明安郡主睁开眼,萧婉儿扯下自己的黑面巾,道:“郡主,我是萧婉儿!”
说着,看了眼她这副惨状,萧婉儿轻声问道:“这都是马家人打得?”
那会,她和杉杉根据布局,找到了明安郡主的院子。可谁知里面丫鬟嬷嬷都在,甚至床边还有两个守夜的,但就是没有主子。
两人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