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着马文氏的面,正大光明的离间了她们母子后,牢头便背着手,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这人呐,不管做任何事,都不能做得太绝!
牢头刚走了没几步,那边就听到马大郎一声绝望的嚎叫,“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牢头听着比之前漫骂的时候,声音都要绝望的多,想必当时明安郡主面对这些畜生的时候,也是这么绝望的吧!
马文氏赶紧解释:
“大郎,我是你的母亲,他们这些人都被徐惠涵那个贱人给买通了,他们是故意这样说的,好挑拨我们母子感情的。你听我说,这么多年,因为你的病情,母亲费了多少心血,掉了多少眼泪,我怎么会不盼着你好呢?”
可惜这会,不管是马大郎还是马明珊都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解释。
“你盼着我们好?你盼着我们好,你会从小那样教我们吗?你怎么不给我请大师看病?你不就是担心大师会出你的八字太硬了吗?不行,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宰了你!如此,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
说着,马大郎就从自己的牢房里捡起石子,狠戾的扔向马文氏,
“打死你个贱人,我打死你个贱人,你害的我好惨呀!我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原谅你,我要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不过,石子太小,就是砸到了马文氏的身上也没多大伤害力!
马明珊则是想起这人曾经当着她的面骂英王妃的话,“大哥,咱们诅咒她生生世世生的孩子,男为奴,女为娼!”
马文氏:
她这是生了两个什么玩意?
“你们,咳咳,你们两个咳咳,是蠢货吗?”马文氏气得浑身发抖,他们难道不是她的孩子吗?
马大郎反唇相讥:
“你才是蠢货,什么样的贱人才能生出你这样的毒妇出来,你们文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为什么不留在文家祸害你自己的娘家,为什么要来我们马家,害了我们马家这么多人?你个贱人,我恨不得现在生吃了你!”
“你知道自己的八字硬,你为什么不去死?还口口声声爱我们,爱我们你就应该早点去死的,你死了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没有这个八字硬的人克她,他就会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用走出去的时候,总是怀疑别人在嘲笑他!
那边,听到这话的小衙役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下定决心以后必须好好教养孩子,要不然这后果太严重了!
马文氏冷漠的看着还在不停咒骂她的兄妹俩,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因为有伤口,这笑声其实也是断断续续的,中间夹杂着咳咳声,要是旁人,大家肯定还会觉得可怜,但是在她身上,大家只觉得痛快!
“你们,你们最该怨恨的是你们那个没用的爹!”
是的,都是那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害苦了她一辈子!
明明出身不差,明明也是进士,凭什么他弟弟都混到户部尚书一职了,他还是个小小的五品官。
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后悔呢?
“我呸,当时你没选择吗?一个王妃的名头放在你面前,你都接不住,这不就正好说明你八字硬,没福气吗?”马明珊反驳道。
她爹是没本事,但她爹从小到大也是在认真教导她善良,谦逊,是这个贱人说她爹的那一套没有用,他们兄妹俩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马明珊绝不承认,她当年也觉得她爹太过窝囊,才不愿意听他的话!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这就是她的本性。
马文氏突然嘶吼道:
“是你们马家,是你们马家的人从骨子里都是没用的,我就是费尽心血,你们两个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们当初一生下来,我就该把你们给掐死,也省的老娘浪费这么多年的精力,至少落个清净!”
整个牢房,一时之间很是热闹,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这母子三人互相谩骂!
那边,小衙役还笑嘻嘻道:“牢头,需不需要小的出去买些瓜子回来!”
牢头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小子找死呢,外面大人们忙的脚不沾地,你出去买瓜子,你是嫌大人注意不到你,是吗?”
那小衙役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线,
“多谢牢头提点!小的就是觉得这情景配上瓜子才更好吗?”
这边,顺国公府的那个嬷嬷回去后,拍了拍胸口,后怕道:
“夫人,英郡王妃可是把您给害惨了,老奴过去的时候,官差正在马家大房抓人呢。”
顺国公夫人脸色很不好,她也正后悔呢,昨天一回来她就该直接退婚的。如此,以后旁人问起来她也有话说,今天退婚到底失了先机!
“以后旁人问起来,就说我也是被气的卧床许久才缓过来,明白吗?”
“是!”
这个时候有小丫鬟进来道:“夫人,外面于家人几位夫人过来了,说是想见你!”
于家就是英郡王妃的娘家,明安郡主的事情,除了马家和英郡王府,就是他们于家的罪过最大了。
不仅损失了一个英郡王妃,三个子弟,以后说不得于家出嫁和未出嫁的姑娘都会受影响。
不过,她虽然觉得可惜,但这个时候,她是绝不能让于家人踏进国公府一步的,回头外人该猜测他们也是一伙的了。
“你出去告诉于老夫人,就说我帮不了她们,让她们另想办法吧,直接原话告诉她们就好了!”
“是,夫人!”
于家老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妇闻言便脸色一僵,
“还请这位姑娘再帮我们通传一声,我们不是要过来求情的,我们找国公夫人是有其他事相求!”
中午那会,京兆衙门那边的案子刚结束,她们于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陆续出嫁的姑娘被送了回来。
之前借助英郡王妃的身份给家里姑娘定下的亲事,人家也直接过来退亲了。
这次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们于家怕不是要跌入泥潭。
那边,于家大夫人便不管不顾的取下头上的发簪,准备全部送给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