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喝了一口茶,沉吟片刻后便道:
“本来裘姑娘这话,我是应该立马应下的,跟老夫人聊天,我们同样也是受益匪浅。但我想着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出来一趟不容易,我们看着也不忍心,我们也不能太自私。这样,回头我们要是得空了,我们上门请教,也免得老夫人来回折腾,老夫人觉得怎么样。”
裘老夫人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幽光,然后笑道:“老身多谢夫人的关心,那我们就在家恭候两位夫人了!”
萧婉儿微笑颔首,“到时候就叨扰了!”
嗯,什么时候有时间还不是自己决定的。
之后,裘老夫人便提出告辞,萧婉儿愣了一下,这不是还没说明来意吗,怎么就要走,那下次不是还要上门?她可不想再招待她们了。
“要不老夫人留下吃个饭?”顺便把来意说清楚。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下次吧!”
没办法,萧婉儿带着晴儿只能将人送出去,回来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差点被她绕进去!”
晴儿这会更加好奇,“姐,她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没看到她们对我们很是防备吗?第一次上门就求情,八成是成不了的,这人只能徐徐图之,先让她们认可我们,我们的目的才能达到。”那边,马车上,面对孙女的不解,裘老夫人解释道。
可看最后对方拒绝她们上门来看,今天这一招攻心似乎也不是很成功,这位宁国夫人当真一样!
裘老夫人有些烦躁,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是不能在年前彻底说服萧然,年后那件事肯定还会继续讨论的。而且她已经打听到,已经有不少夫人在为之后的主事人做准备了。
这对她们来说不是好消息!
裘老夫人揉了揉额角,这些人天天没事找事干什么,打乱了自己布好的路,真是烦死了!
另一边,总算能抽空歇息一下的徐令安,大手一挥道:“给朕拿两个冻梨来!”
萧然:
这会喝口热茶不是更舒服吗?
“小然,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有抛弃朕一个人在这辛苦!”
刚好端着冻梨过来的福公公:
您早上那会不是这么说得,您说您不想看到萧大人的脸。
那边萧然把手里的东西整了整,递给皇上,他今天过来,也只是帮着抄抄写写,其他的他也帮不上忙,也不能帮。
“不,皇上,您想错了,臣是没有良心的,臣一会就出宫!”
徐令安:
“哎呀,你别生气嘛,朕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中午朕请你吃大餐!”
徐令安“咔哧咔哧”啃了两口冻梨,道:
“你的提议只能年后再议了,年前各位大人都在做收尾工作,火气都大的很,就是讨论的话,除了吵架估计也没什么进展。”
萧然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一次两次能讨论好的。
“对了,你媳妇怀孕了吗?”
萧然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您要干什么?”
徐令安冲他笑道:“朕又要当爹了,所以关心一下你什么时候当爹?”
他是还没有立后,但他后宫里也是有人的,明年朝中大臣要是清闲了,又催他立后,龙嗣的事多少能阻挡一阵子。
萧然摆摆手,“这事看缘分!”
“别呀,要不然我现在传太医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要是有什么毛病,咱们赶紧治,而且朕和太医肯定会为你保密的!”徐令安话说得虽然中肯,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欠揍。
萧然:
他今天就不该进宫来,他在家里陪家人难倒不开心吗?干嘛来这找不痛快!
萧然放下茶杯,直接站起身来,“皇上,臣先告退!”
说完转身就要走,那边徐令安反应更快,“等等,等等,快,福公公,快拦下他!”
萧然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福公公给笑着拦下了,“萧大人还请稍后!”
萧然没难为他们这些人,果真站住了,那边徐令安一手拿着冻梨,一手过来拉他,
“你小子最近脾气见长呀,朕这不是关心你吗,你也是学过《韩非子》的人,讳疾忌医你难道不懂吗?”
萧然:
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萧然真想甩开他的手,掉头就走!
徐令安扯着他说了好多的话,才总算是把人给哄好。
哎呀,他这个皇帝真是越来越难了,连哄人的活都要干上了。
晚上,萧然回家后,晴儿把今天裘老夫人过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
“就连姐姐都说,裘老夫人是真聪明,差点连她都蛊惑了!”
萧然捏了捏她的脸蛋,“别怕,有我在呢!就是被她哄着应下什么也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晴儿摇摇头,“不行,那样肯定会很麻烦的,我才不想给你惹麻烦呢!”
“不麻烦!”
说着,萧然就拉着她往床边走,“天晚了,早点休息吧!”
晴儿脸一红,小声嘀咕道:“萧然,你又想干坏事!”
萧然回头看她,“你不是想要孩子吗?那我不得好好努力。”
这天,燕郡王府,燕郡王在郡王妃的院子外边来回走了两圈,最后一跺脚,还是闷头走了进去,自己最近记性不太好,之前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他心里的疑问更重要,要是不问清楚,晚上肯定还是睡不着。
嗯,昨天晚上他就没睡着。
燕郡王会如此,主要还是昨天在外面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什么选德高望重夫人的事情。
本来这事他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那些无聊的妇人搞出的什么把戏,结果他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
那人明明白白的说这第一批选中的夫人,很有可能会是载入史册,名留青史的,还说这是大功绩,会福泽后代的,现在已经有不少夫人都在暗暗较劲了。
燕郡王想起最近自家郡王妃的异常举动:已经好几天不出院子了,也不来找他吵架了,对庶子女的事情也不过问了,也不觉得自己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