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去对付那怪树!”缇雅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不过话刚说完,她又转回头来,“那个,那个,门还锁着……”
密涅瓦一听立刻道,“这有何难,你先闪一边去。”
说完,她两刀用力劈砍下去,想把钢化玻璃门直接劈开。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的门居然比区域大门还硬,两刀下去居然只开了些缝。
不过看到缇雅探寻的小眼神看过来,密涅瓦也不大想承认自己判断失误。
她干脆大手一挥掏出终端方块,一副之前都是自己完整计划一部分的样子,在那大喊一句,“先救谁!”
喊完之后,她便掏出一块遥控炸弹,塞进了自己劈砍出的细缝外,反手拉两人站远了些,再度大吼一声,“救你妈!”
轰~
玻璃门终于被炸弹轰开。
其实,其实以那门的质量,也就能当下女战士全力两三击,根本就不需要炸药。
不过,为了显示自己早有计划,密涅瓦的表演也是没办法。
“怎么样?开了吧~”密涅瓦故作轻松地笑道,但还是赶忙找机会别过头去擦了擦汗。
鲁格那套骗人的把戏骗骗密涅瓦还好,落到资深炸弹大师缇雅眼里,那真是处处破绽。
就那两句槽点十足的异位面语言咒语而已,小缇雅虽然不会汉语,但在老聒噪共享记忆影响下还是觉得异常熟悉,感觉有些问题。
至于炸弹本身的爆炸,不管是过程还是弥漫的烟雾,缇雅都十分精通,她知道这就是炸药。
更何况,她甚至看到了鲁格偷偷摸摸去拿引爆器配合引爆的全过程。
没好气地白了鲁格一眼,比了个“你是不是忽悠密涅瓦来着”的口型,缇雅倒也没拆穿他,摇摇头便往碎掉的玻璃门走去。
“哦,等等,你先拿上这个,这是鲁格准备给你的。”密涅瓦拉住缇雅,把手上的终端方块递了过去。
“那东西好用归好用,但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直接拿刀砍。”
“炸弹,这才是这东西的真正名字,对吧?还是你用比较合适。”
说完,密涅瓦便退下来,有意无意扫了鲁格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鲁格那一刻浑身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
好家伙,密涅瓦其实一直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她只是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没有别的意思?
扫了眼身后的两人,缇雅收好终端方块,终于走进了培养室。
早在她进来之前,发现培养室玻璃门已损坏的怪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攻击外边。
不过都被缇雅轻松躲过。
现在见她主动走进来,之前只能把藤蔓当大枪使的怪树立刻大喜过望,兴冲冲就攻过来。
然而片刻之后……
“嗷~~嗷呜~~”
某怪树已经疼得叫出了驴声。
可这只是个开始。
缇雅刚刚只是把它藤蔓都咬断,现在,她瞄向了怪树的主树干……
简而言之,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中,这棵怪树也变成了隔壁那枯萎倒伏的样子。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这株的“芯”还在。
这种怪树的上半部分,就好像是个还没成熟的玉米棒子。
在团团外叶包裹之下,是长着玉米粒的真正核心。
不过,这怪树的核心,却是一个外形见棱见角,颇像是个细长状红宝石晶体的,水泡。
是的,任谁看到肥厚叶片后的那红宝石一样的东西,都会下意识以为它是晶体。
但是缇雅凑过去拍了拍,就发现那好似晶体的平整外壁,居然只是一层膜,包裹着内部的液体。
而在液体之中,隐约露出一位呈环臂抱膝状的人影。
“莎拉姐!”
缇雅立刻认出了那人,正是他们三人一直苦苦寻觅的血鸦莎拉。
确认那人的身份,缇雅直接抽出自己的拳刃,对着类晶体水泡的棱角位置捅了过去。
咕噜咕噜~
外膜被捅破后,并没出现里边的液体瞬间喷洒出来的场景,反而是像非牛顿流体那样,呈黏着状咕噜噜往外冒。
直到里边的水位下降到让曾悬空的莎拉落到树干上,后边的液体才逐渐变成正常流体形态,哗啦啦流出来。
看样子,这非牛顿流体的下半部分,就是让莎拉悬空,乃至让这东西呈晶体状的原因。
很快,缇雅抱出那位血鸦,将其放到走廊地面上。
“她好像跟之前缇雅一样,陷入了某种昏迷状态。”密涅瓦查看道。
“莎拉姐,你醒醒。”缇雅则开始尝试唤醒她。
“别,别着急。”鲁格赶忙拦住缇雅,“我觉得,我们最好两手准备。”
“什么?”缇雅疑惑。
“我是说,假如她已经被诡魅成功寄生了呢?她醒过来的话,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鲁格说着,掏出一套结实的绳索,“我们还是,加个保险吧。”
缇雅与密涅瓦对他这个法子多少有些想法,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疑虑是合理的,最后只好接过绳子,将莎拉捆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怎么叫醒她?”密涅瓦系好最后一个绳结,转头问道。
“要不,你们先给她检查检查,看看身上有没有被寄生时的伤疤?”鲁格想了想。
“之前在荧光丧尸里的那头寄生虫,是从它嘴巴里爬出来的。”
“我猜,它们进行寄生时,是不是也是从嘴巴里进入人体内部的。”
“它们的寄生肯定控制宿主脑部了,那从嘴巴到脑部这段区域,多半会有伤疤之类的存在。”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好恶心!”
就在两女给莎拉进行身体检查的同时,那边在方盒子里捉虫的老聒噪,也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左摇右晃地从那里飞出来。
“看你这样子,收获不小?”鲁格试探问。
“嗯。”老聒噪随即打了个饱嗝,“不过,有好多东西没拿到。”
“怎么回事?”鲁格忙问。
“咯哦~”老聒噪又打了个嗝,“它的记忆,有好多部分,都上锁了。”
“我试着去破解,结果,结果就连我自己都被弄得迷糊起来。”
“就像,就像喝了酒似的。”
“对,那家伙大部分记忆对我来说就是粮食,但那些上了锁的部分就像是酒精。”
“粮食我吃了就能得到它的那部分记忆,但是酒精部分,如果我强行喝掉,我自己也会醉,然后把那部分的记忆忘掉。”
“所以,咯~我,我就赶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