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这块青石上长满了苔藓,而那颗翠绿的树苗慢慢的长大了,变成一颗参天大树,这一树一石相互依偎,倒也显得有趣。
一日,一位秀才来到了此处,看他满头是汗的样子,明显是奔波劳碌了许久,也难怪,这么大的太阳,就连武士都会倍感疲劳,更何况他这个瘦弱无力的小秀才。
那位秀才看到了这颗大树和这块青石,先是一愣,后面狂喜,赶紧快跑了两步,来到了树底下。
他用手帕擦了擦青石上的苔藓,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大呼了一口气,看起来真的累的不轻。
慢慢的,他开始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大树和青石,充满感激的一笑,随后,他拿出毛笔和刚才的手帕,在上面写下了一首诗。
为有功名十年功,
不及今日一棵松。
青石台上半日梦,
破我人生一题钟。
写完后,将手帕叠起来放在了青石的底下,用泥土埋了起来,他先是拍了拍石头,又看了一眼大树后,便只身前去了。
从此以后,这一石一树便一直为来来往往的行人提供歇息之处,而不少路人也惊叹这处地方居然这么舒适。
直到很多年以后,青石表面已经渐渐圆滑,而参天大树也变得稍显老态。
一日,不少工人来到了此处,看了一眼青石和大树,哀叹了一声说道:“这些年这个地方为不少行人提供了方便,一下子要没了,还有一股伤感之意。”
其他一人回道:“没办法,要通路嘛,这颗石头和大树正好挡在了必经之路,等到路通了,也没有人会在这休息了,搬走吧。”
说完,众人便开始蹲下准备搬动这块石头,可是有些奇怪,无论他们怎么努力,这块石头都纹丝不动,后面人越来越多,十几个大汉都无法搬动其分毫。
“真是奇怪了!”
为首的一人惊叹道,他看了一眼石头后,又看了一眼大树后说道:“那先砍这颗大树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刚想动斧头,却突然听到一阵嗡鸣声,他们一惊,寻找来源,却发现是这颗石头发出的。
这可吓坏了他们,不明白这石头怎么会发出如此声响,有些超出他们的认知。
“大哥,这,这……”周围人看着他说道。
为首的那人也有些害怕,他看了一眼石头,发现这颗石头上渐渐有露水流出,他倒退了两步后说道:“先撤!”
众人惊慌失措,全都撒丫子跑了,而当他们一走,石头又恢复了正常。
几日过后,一位身着深蓝色长袍,面容坚毅且拥有一股儒雅气质的人,慢慢走了过来,看周围人对他又敬又怕的模样,就知道他身居高位。
“知府大人,就是这块异石!”
那知府点了点头,看着这块青石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走了几步过来,手掌摸在了上面,细细感应,过了一会儿一股怀念之色露了出来。
他伸出手在石头下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手帕,嘴角也挂起了一丝微笑。
“从那边绕一下道吧,不差这两步路,再说这处地方这么多年为路人提供了方便,确实不该一伐了之。”
知府看着众人吩咐道,此时的他,将那副手帕默默的揣进了袖口。
众人都点了点头,连知府大人都这么说,那肯定不会有错。
后来,道路打通后,这处地方依然为来来往往的人提供了不少帮助,人们也感谢当年知府大人的那个决定。
……
第七世。
嗡!
一声剑鸣响彻云霄,随后只见到一道惊天剑芒闪耀而现,插在了这片星辰最高的山峰。
剑虽已至,但是剑鸣声却依旧未散,甚至愈来愈强,有些刺耳。
这片星辰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血气,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花草树木全都凋零,染上了一丝血色。
整个星辰都没有一丝生机,好像唯一的生物就是四处飘荡着的红色魂体,这些魂体散发出的味道和那些血气一模一样,让人作呕。
而在地面之上,划分着两个大圈,第一个大圈是人族,四肢和脖子上都栓着大铁链,全都漫无目的眼神空洞的走着,隔一阵就会有红色魂体过来拉出去一个人族,然后去到不远处进行放血,被放血的那个人明显能看出眼神之中还是畏惧之色的,不过却也没有反抗。
而其他人族对这些场景则感到有些麻木,面目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第二个大圈是灵兽,它们和人族都是一样的神色,除了种族不同,其他都极为相似。
看起来,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园,此时已经被侵占了,而这片土地原本的主人,已经被奴役驱使,毫无尊严可言。
而在这片星辰的中心,则是一处宫殿,从建筑和装饰的风格来看,这个宫殿原来的主人是人族,只不过现在易主了。
一个巨大的红色人影处于宫殿中心,他是所有红色魂体的首领,此时的他手拿一杯不知名的红色液体,在细细的品尝,脸上缓缓露出回味之色,看起来极为美味。
“不得不说,人族的鲜血还是很棒的。”
在他的脚底,一个人族匍匐在地,身体微微颤抖,很是害怕的样子。
“主,主人,您高兴就好。”
那红色人影听到了他的话后,嘴角向上一挑,邪笑道:“董黎,你放心,只要人族的鲜血不断,我便不会取你性命。”
那名叫董黎的人族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最近魂族所需鲜血越来越多,而奴役的人则越来越少,如果继续下去,自己恐怕也不会多活多长时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你要尽力让人族多一些,懂吗?”
听到这话后,董黎点了点头,眉头紧皱,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剑鸣声突然传来,这道声音让两人同时一震。
魂族内,无人会用剑,那此剑之声,究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