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泉瞬间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 脸色骤然一红,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啊!
白泉泉气鼓了脸颊,绯红一直蔓延至颈侧, 嘴巴开开合合却始终找不到能和顾时遂匹敌的骚话,最后气呼呼地说道:“我洁癖!”
他将人推开跑去放水,脑中系统突然欢快地唱了起来:[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 见面第一句话, 就是叔叔抱抱~]
白泉泉:[……]
系统继续哼唱:[恭喜~恭喜~恭喜你呀~顾时遂治愈度增加10点,牛哇~]
白泉泉:[……]
毁灭吧,赶紧的。
白泉泉慢吞吞地刷完牙洗完脸, 等脸色完全恢复正常才从卫生间慢悠悠地转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顾时遂今天没早起,是要和他一起休假的意思, 白泉泉心里虚虚的, 莫名有点紧张。
他怎么就那么自然接受了?他明明很讨厌这样的, 真是酒精害人, 他不纯洁了。
他慢悠悠地关上浴室门, 发现顾时遂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收拾妥当, 身上也换上更为沉稳的铁灰色西装三件套。
一见对方要出门白泉泉松了口气, 绕着外圈蹭到床边翻手机, 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如果不是他刚刚走得匆忙没带手机,他能一直在浴室待到天荒地老,除非顾时遂断掉他的wifi。
没办法,亚里岛这边流量信号极差,离开wifi基本等于失联。
然而事与愿违, 顾时遂还是从身后靠了过来, 带着身上特有的乌木气味, 冷冷的,有种疏离又矜贵的感觉。
但靠近的体温又那么高,尤其是呼出的气息存在感总是那么强,让白泉泉非常想堵住顾时遂的鼻孔。
顾时遂将真丝领带递到白泉泉手中:“帮我系。”说完自顾自绕到白泉泉身前坐下,硬朗的下颌线微微抬起。
白泉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低头看了眼黑色领带,心想我勒死你好不好呀?
顾时遂见他不动,主动伸手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他清楚白泉泉还有很多道迈不过的坎,所以由他来把握两人间的尺度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如果白泉泉知道他心中认定的尺度是:不打我=接受,没骂出声=心里有我,脸红心跳=害臊……估计会出现奶猫暴起伤人事件。
顾时遂岔开腿,轻轻一拽便将人拉到一个极为亲密的距离。
白泉泉被他的呼吸吹得心口发热,有些嫌弃地挣了挣:“你好热,别贴着我。”
驰骋冬日的暖水袋到了夏天毫无优势,偏这人还没点自己已经被主人暂时淘汰的自觉。
顾时遂看他躲避的目光,轻笑了下:“这么害羞?不就是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泉泉一把堵住了嘴,小芍药可听不得这些!
顾时遂被捂住嘴,眼尾却是弯的,一看就是在不怀好意地笑。
下一瞬白泉泉觉得掌心一热,唰的收回了手,湿滑的触感还在,白泉泉一言难尽地看向顾时遂。
他怀疑自己真要被这厮搞出洁癖了,搁在刚传入的时候,打死他都不相信还会有洁癖癌颠倒的这一天。
顾时遂下颌微抬:“帮我系领带,不然让你更害羞。”
白泉泉瞪圆了小鹿眼,眼神中的忿忿几乎化成黑体加粗的两个大字“尼玛”,他先用领带蹭了蹭掌心早已经干掉的潮意。
然后套进顾时遂的脖子,十分敷衍地用红领巾的打法给顾时遂系上了。
这个打法其实也能用,就是和领带的适配度没那么高,像顾时遂今天的灰西装配黑领带,本身就是比较庄重严谨的,更适合打成温莎结这种尺寸较大,偏正式、商务风的领带结。
白泉泉还故意将领带结收紧,让造价高昂的衬衫领口皱起一圈褶皱。
顾时遂抬起下颌任由他乱来:“你是不想我出门?”
白泉泉唰的松开手,将抽紧的领口抚平:“没有!”
顾时遂双手搭在白泉泉的腰侧,轻轻一带便将人按到腿上,低沉而优雅地说道:“你刚刚勒痛我了。”
白泉泉垂眸目光游移,小声咕哝:“是你非要我系的。”
顾时遂唇侧含笑,却没回他,只不过随着两人的距离不断贴近,白泉泉又觉得脸上快烧起来了。
对方的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顾时遂眸光一转,抬起少年的下颌朝着喉间吻了下去。
白泉泉觉得喉结被嘬起一瞬,顾时遂便已经离开,他扶着白泉泉站起身,揉着他后颈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白泉泉嫌弃地蹭了蹭喉结上的口水:“快走吧。”
顾时遂眉眼一垂,像只听说主人要将他送走的大狗勾:“你撵我。”
白泉泉没忍住神情扭曲了一瞬,眼底带着三分惊恐,三分嫌弃,四分难以置信:“你……病情恶化了?”
顾时遂脸色一黑,再次将徐特助“适时示弱”的建议从脑中划掉。
他走之前最后揉了揉白泉泉柔软的头毛:“待在家等我,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白泉泉拍掉他的手,他能有什么事。
*
顾时遂走后没多久,白泉泉的早餐就被推了进来。
同时,客房管家微笑着对白泉泉说道:“您好,白先生,顾先生让我将房内剩余两支甜酒取走,送到地下酒窖中暂时储存。”
白泉泉对自己酒后失态还历历在目,犯错在先也不好拒绝,便吸溜着口水将剩余的两瓶交了出来。
白泉泉一边吃饭,一边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才发现潘希希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还有不少未接来电。
[崽崽!网上那些该不会都是真的吧?/蒙克《呐喊》.jpg]
[靠靠靠网上有人细扒了一下时间线,还真都对上了!!]
[阿姨好惨啊呜呜呜呜/心碎/裂开/大哭]
[宝你还好吗?/拥抱/拥抱/拥抱]
[宝你手机没电了还是丢了啊?宝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还有女婿,还有阿妈在!……]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潘希希十分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先回了一句:[我很好啊,手机一直静音没注意到,怎么了?]
回复完他便切出聊天界面,打开大眼仔app,一眼便看到了热搜榜上红得发紫格外醒目的“爆”字。
#桑莉雯实名举报顾永行#
点进去第一条就是桑莉雯手持身份证的自述视频,视频中她不仅详细讲述了自己的上位史。
还提到当年姜岑意丈夫意外染上赌瘾,实际上是被顾永行下的套,逼得姜岑意走投无路不得不求上对方。
并道出惊天内幕,姜岑意发现顾永行真面目后奋力反抗,在对方欲行不轨时切掉了顾永行的单侧睾|丸,导致对方的生育能力在弱精症的基础上进一步降低。
这也是顾永行私生活混乱,却至今只有一个儿子的原因。
当年顾永行视姜岑意为真爱,不在意她曾嫁人生子,不过姜岑意的夫家也是云城数得上的人家,并不是他可以轻易强取豪夺的。
所以设计弄死姜岑意的丈夫,逼孤儿寡母背上巨额赌债,甚至雇佣打手日夜上门骚扰,又以英雄姿态将美妇人救出泥潭……
如果不是姜岑意意外撞破顾家暗地里的肮脏生意,也许顾永行的真情戏码还能演得久些,姜岑意弄伤顾永行后清楚等待自己的只有生不如死,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白泉泉。
她托朋友将孩子送走,又找上了桑莉雯,她一直以为桑莉雯和她一样都是受制于顾永行的,而且对方还有顾永行唯一的儿子。
所以她将自己收集的一些证据,以及她引导顾永行亲口承认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的影音资料都交给了对方,她希望桑莉雯可以用这些扳倒对方,这样才能避免她的孩子受到牵连。
没曾想姜岑意死后不久,桑莉雯作为生下顾永行唯一儿子的女人被接入顾宅,面对阴鸷愤怒的顾永行,第一时间提起那个被姜岑意送走的孩子。
她告诉他,儿子肖母,那孩子和姜岑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是个男孩但养几年就能去国外变性了。
就这样顾永行才以世交叔伯的身份,将白泉泉接到顾家养大……
桑莉雯边说着,嘴唇不受控地颤抖,看起来像是悔愧不已,实际上只是她面神经受损导致的。
她的心底只有恨没有悔,白泉泉虽然是她让顾永行接回来的,但她一直都恨着对方,以及那个永远无法在顾永行心底消除的女人。
她以为顾永行会虐待白泉泉,起码要从这个孩子身上报复死去的姜岑意,但是完全没有,顾永行只是贪婪和觊觎。
她不明白自己给他生儿子,对他忠心不二,为顾家做了那么多,但顾永行看向她和她的孩子却只有厌恶,而姜岑意险些让他失去性功能,却依旧能让他毫无芥蒂地惦念至今。
她无比厌恨曾经完美如假人的姜岑意,而时至今日,对方送到她手上的那些资料,却是她唯一能拿出斡旋的证据。
多讽刺啊,她陪在顾永行身边二十几年什么都没留下,姜岑意只是短暂滑过的一颗星,却让顾永行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视频的最后,她还提及天使号顶层和所谓的亿元俱乐部,才是秦千薇跳楼的真正原因,不过她没有证据,只能先举报十三年前,顾永行和白家、和姜岑意有关的一部分罪状。
如此惊世骇俗的消息一出,薇薄再一次崩溃。
白泉泉点进来时系统已经重新修复,举报视频下方已经积累了近二十万的评论: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太几把恶心了吧!爷哕了,一时不知道顾永行和桑莉雯谁更恶心一些!]
[吐了他|妈的,顾永行和桑莉雯锁死,难怪顾思晟能垃圾到那种程度,这对牲口父母真是……一家人整整齐齐草。]
[桑莉雯你这辈子做过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曝光顾永行!姜女神死了不到十五年吧,这些事肯定还在有效期内@平安云城,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天使号的富人俱乐部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这不值得一个彻查?]
[大胆开麦顾家投啥赚啥,是不是和背后的权色交易也脱不开关系?!]
……
白泉泉虽然对原身母亲的死亡真相有所预料,但听完桑莉雯的亲口讲述后,还是被巨大的愤怒和悲伤席卷了,他甚至有轻微的窒息感,泪水也不受控地涌出。
白泉泉的共情能力一向很强,他觉得自觉可能有些移情了,因为他对原身的代入感很强,转移到自己母亲身上发生意外,这谁都受不了。
他很快便将这份异常归为强烈的共情反应,也可能是原身残存的一丝意识所致。
不管因为什么,他很快被痛苦的情绪淹没,他缩在套房客厅沙发上哭着,边哭边想着难怪顾时遂得知温幼宓的死亡真相会发疯。
他只是代入一下,就难过痛苦到无以复加,他实在很难想象,如果这些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这病秧子身|体能不能受得住。
*
与此同时,正在进行重要会议的顾时遂,在讨论环节拿出手机,打开提前布置的针孔监控。
这是他前世遗留下的习惯,他需要将一切纳入眼皮底下才会觉得稍稍安心。
虽然事出有因但到底是侵|犯了白泉泉的个人隐私,他也没有告诉白泉泉,因为不论对方同意与否他都会坚持这样做,除非他彻底解决完所有隐患,在此之前他不想因此激化与白泉泉之间的矛盾。
看到白泉泉在哭他面色一沉,对一旁的徐特助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会议厅,留爆出什么消息了?
走到安静的角落,顾时遂将电话拨了过去,一接听,电话另一端就传来一道低低的啜泣声。
白泉泉有些懵,顾时遂忙工作的时候很少和他联络,他缓了片刻才问道:“你今天不是很忙吗?”
顾时遂声音尽量放得温柔些:“还好,你哭了?”
白泉泉吸了吸鼻子,他想说自己还好,他只是个旁观者,作为原身也可以说成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原身对亲妈的印象都来自于玲姨的口述,而玲姨与她也不过只是几面之缘。
但也许是顾时遂太温柔了,让他一开口就忍不住更加肆意地倾泻情绪,他边哭边说:“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啊!妈妈、妈妈她好可怜啊呜呜……”
对方安静地听着他抽噎平复情绪,柔和的声音通过电流变换似乎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磁性:“泉泉,我回来陪你好不好?”
白泉泉立即摇头,他哭成这样已经够奇怪了,怎么能再将顾时遂喊回来陪他呢。
他摇完才想起对方又看不到,才抽抽噎噎开口道:“不要,我已经缓过来了,管家给我拿了中午的菜单,我很好,已经迫不及待想吃亚里岛的米其林三星甜品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白泉泉一口气说完便将电话挂断,刚平复少许的情绪再一次奔涌,这一次不仅是代入感产生的影响,他又想起那个空荡荡的早晨,他也是这样缩在沙发上……
他知道是有原因的,谁都不想这样,是他不争气,可他就是做不到啊,为什么只有他是笨小孩,只有他要被抛弃?
深埋在心底的悲伤,不去想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难过并没有因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半分,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巨大的悲伤,整个人抱着抱枕趴在沙发里失声痛哭。
顾时遂回来的时候,白泉泉漂亮灵动的小鹿眼已经肿成两颗不断冒水的小核桃,他哭到心脏发疼,已经先吃了点舒缓心脏的药。
顾时遂回程的一个半小时内,已经通过视频会议将目前较为棘手的问题解决掉,车子停稳他刚好关上电脑。
他走进房间时,白泉泉听到门口的声响茫然地停止了哭泣,看到顾时遂走向自己,抽出棉柔巾擦了擦鼻子:“不是说我没事么……”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哭嗝打断了,缓了口气才继续问道:“你怎么还回来?”
顾时遂脱下紧绷的西装外套,俯身将哭惨了的小病秧子抱进怀中,转身坐进沙发。
温热的大掌轻轻揉|捏着少年不住颤动的后颈,顾时遂将人按近怀中轻声哄道:“我很担心你。”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痛苦,两辈子煎熬让他早已习惯,但白泉泉和他不同,在他看来孱弱的少年像一枚失去钙质外壳保护的蛋,只剩蛋壳软膜艰难维系,实在太脆弱了。
相同的痛苦作用在少年身上,只会更痛更疼,过于强烈悲怆的情绪还会损伤白泉泉的身|体,这些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温热眼泪洇湿衬衫,濡湿的触感和怀中低低的呜咽都让他心疼,他扶着少年的下巴吻了上去,将多余的泪水吞进口中。
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白泉泉哭到鼻腔堵塞,再被吻住嘴巴,分分钟就要窒息过去。
顾时遂放开人后,还细细地吮了吮少年哭红的下唇。
白泉泉将人推得更开些大口吸气,小脸一抽:“我都这样了你还亲我!”
顾时遂面色如常,盯着白泉泉哭肿的脸蛋十分淡然地颔了颔首:“是有点丑。”
白泉泉的悲伤一秒转化为愤怒:“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我丑你还亲个没完,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白泉泉可太生气了,一双核桃眼搭配擤到红肿的鼻尖和哭太久泛红发肿的唇,再像只河豚一样鼓起脸颊,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头部最圆的时候。
顾时遂忍不住哧的笑出声,他捧着少年的脸蛋亲了亲:“说什么你都信,怎么这么可爱呢?”
白泉泉将脑袋甩成拨浪鼓,顾时遂将吻落在喉间,上面还留着早上的吻痕,喉结很快被“叠涂”成靡艳的熟红色。
热气浮动了片刻,白泉泉再次陷入脑袋空空的状态。
之前他很抗拒这种被情绪影响,甚至被顾时遂完全掌控的感觉,但现在他只觉得心口很热,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的身上多了很多深深浅浅的痕迹,窝在顾时遂怀中气喘吁吁,他能感受到对方的隐忍煎熬,很烫,让他的体温也随之升得更高。
顾时遂让他的心放松下来,同时身子却紧绷起来,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在他异常渴求温暖的时候,并不想像往常那样拒绝。
他们像两个被阻断在暴雨中的旅人,雨水打在冰凉的皮肤上,刺骨的寒意不断渗入,拥抱让他能感受到温暖,这就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顾时遂却将他失手拽到腿窝的,重新拉了上去,冷白的手背有血管微微偾起的痕迹,男人却依旧有条不紊地将白泉泉的睡衣整理好。
如果毫无希望,他也许会是忍不住趁人之危,但他清楚,当下不是……他轻轻地吻在少年的鼻尖上。
“你的甜点已经等很久了,吃完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白泉泉微微仰头,顾时遂的吻落在了他被吻到饱满的唇上:“你不是说我每天只能泡二十多分钟么?”
泡太久对他的身|体来说弊大于利,所以他只能舍弃温泉选择药浴,亚里岛的特色温泉,对他来说只是给药浴换个底汤。
顾时遂碰了碰少年水润的舌尖:“今天可以不泡药浴。”
白泉泉面上一喜,明显是对顾时遂这种哄人的法子非常受用,他太久没泡过香喷喷的热汤了,而且甜品他也十分期待。
虽然眼睛已经肿成两条缝,却依旧遮不住其中迸射的精光。
顾时遂却再度因唇齿间的触感心猿意马起来,大掌按在两侧,将人重新压回暄软的沙发中,细细吮吻起来。
白泉泉被迫仰起下巴,难以承受的浓情蜜意和潮热的呵气沿着唇侧潋滟而出,银色水光粘连着缓缓落入小羊皮沙发上。
白泉泉的脚因强烈的刺激而忍不住抖动乱蹬,最终被顾时遂的臂膀兜住,以近乎折叠的姿势不断继续加深这个吻,足以让白泉泉产生些许被打开的错觉,他被烫到发抖。
*
顾时遂原本是要陪白泉泉一起吃午饭的,但他们吻的实在太久,期间他手机上积攒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而顾时遂之所以让桑莉雯选在这个时间举报,就是因为顾永行已经改换为K国国籍,且K国和华国之间并无引渡条例,天使号一靠岸,相关部门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将人扣住。
顾永行这种情况,一旦让他跑出国便很难再将人追回,但只要将人扣在国内,他在K国结交的权贵就算再想营救也很难干预。
于是桑莉雯实名举报的消息炸响网络不久,顾永行被捕的消息便由官方账号在第一时间公布。
与此同时,船上近八千名乘客和船员都被第一时间控制住,围绕天使号进行周密搜寻后发现,船上不仅有顾永行,还有顾老爷子和十几名俱乐部成员。
顾家和天使号已经逍遥法外太久,以至于让他们有些疏于防范。
不论桑莉雯的举报能产生怎样的影响,单凭天使号顶层搜出的du品、致|幻|剂、以及那些被当作货物一样,关在铁箱子中的美丽少女们,也足够让顾永行吃上一壶……
等顾时遂处理完新产生的问题,确保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重新回到餐桌旁时白泉泉已经快速将桌上的甜品都炫完了。
正慢品着最后一道带甜味的椰奶炖燕窝,里面还放着桃胶和滑嫩的奶皮,口感相对丰富。
白泉泉之所以炫这么快,就是因为顾时遂比玲姨看他看得还严,避免顾时遂看到后哔哔赖赖,他连带顾时遂的那一份一并炫掉,撤完盘子后,吃了多少甜品就是他说了算了。
不过他还是太贪心了,在顾时遂问他都吃了什么的时候,他摸着滚圆的小肚皮,睁眼说瞎话:“就吃了两个芝士塔,其他的点缀的鱼子酱尝起来不太对劲,我就让人撤了,哭太久没食欲,剩下十道西式正餐够吃了。”
他觉得顾时遂不会叫来人询问,而他饱甜一顿,还能不占摄入糖分的额度,简直完美!
白泉泉将核桃上的两道细缝尽量睁大,仰起头一脸真诚地接受着顾时遂的检视。
顾时遂看着少年唇侧蹭上的糖霜,勾了勾唇:“真的吗?”
白泉泉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信。”顾时遂说着,俯身吻了下去。
到底吃了多少,尝过之后才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