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赫啊,昨天晚上你们两个玩的好吗?哲询爸爸今天早上还在问哲询到底去检察院好还是法院。你这个大学前辈有没有给他一个很好的建议啊?”
林母的声音在手机的电流的加持下显得有点刺耳,这声音确实能够让人感觉精神一振。不过,林哲询微微皱眉,为什么感觉自己这个母亲说话这么的……难听?林母和学长很熟悉吗?
还有,林哲询动了动鼻子,确认自己好像没有闻错。整个房间里虽然充斥的酒精的气味,但是林哲询能模模糊糊的闻到一股香气。
为什么学长的被子上有一股香气?那种让人感觉到是淡紫色的丁香味。刚刚自己的被子上也闻到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酒店在被子上喷洒的丁香味的香薰,但是现在靠近学长的位置发现自己即使站在床边也能闻到一股比较浓厚的味道。
在这一具身体自带的记忆里,这位徐学长似乎不怎么接触香水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香味剂。好像是什么很有地位人物,很在意这种个人形象。
所以这种丁香味绝对不是男人的。
如果硬要用一种花的气味形容一个男人,可能石楠花比较好?
“浚赫?你在吗?”
看到被窝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动静,林哲询无奈的关掉免提,“徐学长应该还没醒,昨天晚上我们好像喝了不少。”
“没醒吗?那没关系,让他先好好休息吧。”林母的声音顿了一顿,用着有点踌躇的语气说道:“记得中午到家里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了参鸡汤。”
“啊,好的。我中午会回家的。”
林哲询有点无奈的挂上电话。看了看床上缩成一团的白团子。他感觉事情不对劲。这么响的手机闹铃声还有林母这么大的电话声都没有吵醒这个徐学长吗?
这个徐学长难道听力有障碍?
不可能啊,这么大的动静,是那种就算打了麻药也能感觉得到的音量。难道说……
“学长?徐学长?”推搡着床上缩成一团的白团子,连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然而还是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哲询心中一沉,内心开始担忧起来。喝醉之后反呕导致呕吐物进入肺部导致窒息;醉酒之后大脑或者肠胃出血然后大量内出血死亡之类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并不小。这都有可能导致一个宿醉的男性突然猝死。
想着对方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林哲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棉被掀开小半。
只见两个人互相对视。
五官很平整。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内双的眼皮和小巧的脸蛋显得眼睛放大了许多。鼻子塌塌的,很小巧,鼻头还俏皮的有一个小尖尖。嘴唇也是击球形的,抿起来应该挺可爱的。
如果将五官单独拆分开来可能真的不是很精致,但是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不过……徐浚赫这个名字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女人啊!!!
“啊!!!!”
尖叫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女人也连忙抓紧被子,变回了那个小白团子。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林哲询来不及揉自己被尖叫刺激的有一阵头疼的大脑,连忙抓起自己的西装,往身上套。
被人看光了还要被骂流氓。这让他感觉有了一种日了狗的挫败感。
狗:为什么冒犯了我,你还会有挫败感?
穿上灰色的西装,笨手笨脚的打着领带。然而林哲询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慢慢耸起,现在正在床上动来动去的小白团子上。
林哲询好像认识那个小白团子,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轻盈、从容,甚至还有点四月雨后的轻快感。但是对方的长相真的很陌生,自己的记忆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
之前的某个熟人整容了?想到这种可能,林哲询点了点头。毕竟韩式半永久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在这个国家,大整等于小整,小整等于微调,微调等于美容,美容等于没动。
这么说起来对方整的不错啊,挺漂亮,都能出道当明星了。
一到紧张的时候林哲询就开始胡思乱想,说实话他的脑子现在真的是一团乱麻。他都还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穿越了?他到底昨晚是和谁会的酒店?这个很漂亮的陌生异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一个房间里。昨天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喝了多少,喝健忘了?
越来越多的疑问让宿醉还没有醒的林哲询脑壳疼的要命,甚至就像脚指甲之间夹着一颗长达几厘米的钉子,然后狠狠的往墙上踢去的那种疼痛。
唯一能提醒自己的也就只有那股让自己感觉很熟悉的香味了。
昨晚“自己”一直在喝酒。酒性很烈,入口有点酸,很辣。入口之后有浓烈的项目为和略微带有一丝火焰烤香的木炭味。并且伴随着小麦的甘甜,后面的味道也富有张力,让人感觉处于原野一般。好像是一种威士忌。
别问为什么一个普通人能够品尝出威士忌的味道。
问就是记忆中那个学长说的:来瓶威士忌。杰克丹尼尔,还有一桶冰。
但是这股丁香味很浓,甚至在林哲询的记忆中比威士忌的气味还要浓烈,这股淡紫色的丁香味似乎已经印入了自己的记忆里。
就在林哲询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女已经用棉被将自己罩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条缝来交换和外界的信息。
“你是谁?”林哲询一愣,女生的声音如同漏了一个洞的鼓风机一般嘶哑。
可惜了,好端端一个美女却长了一张嘴。
看着和自己遥遥相对的小白团子,林哲询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认识我吗?”
小白团动了动。
什么意思?动一动是什么意思?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你整个人都缩在棉被里,我怎么知道你动一动是什么意思?!!
林哲询再次尝试的问道:“昨晚,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白团又动了动。
“你还记得什么吗?”
小白团还是动了动。
“我看不清你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在我看来都是动了一下。”
“都不记得了,我昨晚喝多了,在和朋友聚餐。”破鼓风机继续敬业的工作着。这让某些人觉得可能“动一动”是个更加妥当的回答方式。
探了一口气,林哲询将身边一瓶没有开过的矿泉水丢到对方身前。只见小白团露出眼睛的地方伸出一只手,将矿泉水捕获而归。
客房有点安静,能够听到的也就只有对方小口小口喝水的声音。某些人的目光被小白的缝隙露出的白皙细嫩的脖颈吸引。一点水珠调皮的悄悄流下,像透明的露珠滑下花蕊,形成一个诱惑的弧度。
“这是哪里?”女生的声音没有刚刚如同破鼓风机那般沙哑,但是也能听出来声音无比的劳累。似乎状态很差。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一个挺高档的酒店。”
......
“所以,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