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某栋别墅。
刘父刘母来到这里时,已经晚上九点了。看着美轮美奂的别墅,俩人都很震惊。
“叔叔,阿姨,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这里离小冬的学校不算远,上学也方便。”林宁笑着说道。
刘父挠着头,“我儿呢?你让他来。”
“叔叔,老板还生着气。从今天开始,您要戒烟戒酒。我给你们配备了保镖,他们会监督你的。”
刘父一愣,“戒烟戒酒?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林宁不言语。
刘母问道:“这是哪里?外面怎么还有J人?”
林宁笑着说道:“阿姨,这是J区大院,我们都是J人。您安心住下,好好享福。这是您的安全主管,李洪亮,想吃什么,想去哪里,您和他说。”
刘母诧异的问道:“你,你是J人?”
林宁点点头,“老板的身份很特殊,有些事,他也不愿意让你们知道。你们安心住下,将来,老板或许会告诉你们。”
“他什么身份?”刘父好奇的问道。
“叔叔,您好好戒烟戒酒。我先走了。”林宁告辞。
等林宁走了,刘父问李洪亮,“我儿是什么身份?”
李洪亮摇摇头,“叔叔,我不知道。我只是您的保镖,负责监督您戒烟戒酒,保护您的安全。”
刘父不言语了。
刘母喜出望外,“小夏这么有本事呢!咱可享福了。”
“叔叔,阿姨,我带您参观下房间。”李洪亮恭声说道。
“好,好。”刘母高兴了。
家具精致美观,卧室里的被褥都是崭新的,简直是梦中的豪宅,刘母越看越满意。
一夜无话。
刘母睡了个好觉,起床后,在院子里转了转,鲜花绿草,简直是梦中的生活。家门口,还有一个警卫室。
刘母推开门,想去外面逛逛,两名保镖贴身跟随。
刘母又回来了,给刘小夏打电话,关机。这一次,刘母没生气。
刘父也起来了,想抽烟,没有,找李洪亮要烟,“烟,给我烟。”
李洪亮摇摇头,“叔叔,没有。您得戒烟、戒酒。”
“艹!”刘父不屑的说道:“儿子想反天,门都没有啊!小兔崽子有种就弄死我,他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他。烟,给我烟。”
李洪亮有些无奈,拿出一张纸,念道:“叔叔,有一些规定,我读给您听一下。”
“规定?什么规定?”
“第一、骂脏话,禁闭三天。骂的很难听,禁闭五天。第二、以自杀要挟,禁闭七天。第三、要烟、要酒,禁闭七天...”
“艹!”刘父不屑一顾,“这自古以来,就是儿子听老子的,你告诉刘小夏,他想反天,就一条路,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刘父歪着脖子,往李洪亮前面送,如同一只待宰的鸡。
李洪亮沉默了一会,说道:“叔叔,老板有命令,禁闭您十五天。不好意思了。”说完,两名保镖走出来,架着刘父往外面走。
刘母阻拦,“又想干啥,咋一天安稳日子都过不了呢?小夏还真要弄煞俺啊?”
“艹他娘,我艹他娘,他有本事就关着我,一直关着我。等我出来,我就弄死他。”刘父大声痛骂。
双拳不敌四手,刘父被塞进了车里。汽车发动,呼啸而去。
刘母着急了,“恁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李洪亮劝道:“阿姨,这么做,也是为了叔叔好。他再不收收性子,哪天老板真生气了,他可能真得倒霉。”
刘母叹了口气,“小夏呢?小夏在哪里?我想见他。”
“老板还在生气,阿姨,从现在起,您不能离开这栋别墅。这是老板的命令。阿姨,老板也是为了您好。”
刘母没言语,转身回了屋里。
刘父一路骂骂咧咧,各种污言秽语,刘小夏是他儿子,他压根不怕。
保镖充耳不闻,架着他来到了一栋楼的地下室,打开一间门,往里一扔,关上门,世界安静了。
屋里漆黑一片,一点光线都没有。刘父扯着嗓子骂了半天,嗓子有些疼,想抽烟,肚子饿,还有些渴。
“出去,放我出去!刘小夏,我艹恁娘,我要宰了你。”
一个小时后,刘父不言语了。
屋里多了道幽光,绿油油的,能看到地上的被褥和马桶。刘父坐在地上,硬扛着,他心里恨透了。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扛不住了。又渴又饿,又想抽烟。
“我渴,我饿。”刘父咋呼道。
无人理会。
很快,刘父嗓子就疼的厉害。
“恁再不管我,我就自杀。”刘父威胁道。
还是无人理会。
刘父越来越难受,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很憋闷,也有些心慌。太安静了,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刘父开始哭,又继续骂刘小夏不孝。
还会无人理会。
刘父没有手表,手机被没收,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些崩溃了。
“我错了,儿诶,我错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刘父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还是无人理会。
饿、渴、想抽烟,想杀人,种种情绪,困扰着刘父。他想撞墙,但墙壁是厚厚的海绵垫,受不了伤。
‘刺啦!’
门开了一道窗口,一盒饭和两瓶水送了进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都给我儿磕头了。”刘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希望有人能和他说说话。
没有!
窗口又关上了,屋里重新变成了暗绿色,瘆得慌。
渴,刘父一口气喝了一瓶水,饿,三分钟吃光了盒饭,伙食很不错,有菜有肉。
刘父打了个饱嗝,想抽烟。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不抽烟,还算是男人吗?
有点犯迷糊,好困,刘父躺在被褥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尿憋醒了。上完厕所,刘父开始哭,他想出去,真的好孤独,好难受。
心悸!
“老公,十五天是不是太长了?我查了查,七天已经很长了。”周圆圆担忧的说道。
刘小夏笑着说道:“我爸戾气太重,他从不自我反思,把所有错误都归咎于别人。十五天,死不了。我终于找到对付他的办法了,圆圆,我现在心里很痛快,痛快极了。”
“嘻嘻,等叔叔出来,咱们再陪他吃饭,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穆晓冉笑眯眯的说道。
刘小夏没有言语,他和父母的感情,真的很淡了。之所以还管他们,全凭血缘维系着。
刘父好难受,烦躁、头晕,他感觉他要死了。
“我要死了,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错了...”刘父声音沙哑,哭着求饶。
黑暗中,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