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药是西洋人故意放到大清,只为了用它敛财,朕的九皇子,年少志大,立誓要出海进行海贸,展示我大清风貌,其中必将危险重重。但是若是成了,就可阻止他们对大清的窥视,更让他们的阴谋失败,也算给你爹报仇他们报仇了。”康熙细心的解释道。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男孩的表情,若有一丝不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胤禟身边。
“为什么是草民?”男孩奇怪道。
康熙闻言回道:“朕的小九天资聪颖,你远不及他,但是你的身高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朕选了你,但不会只有你,若你能凭本事站在朕的小九身边,朕必将不会亏待你,及你的家人。”
皇上做出这样的承诺,男孩不傻,自然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也是家人最好的机会,果断磕头发誓会效忠九皇子。并只要自己活着,就决不许任何人伤到九皇子。
在男孩效忠之后,康熙命人将他带下去,然后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胤礽出来一趟明显长进了许多,看着他眼神更加坚毅,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处理各种事务,看着他的成长,康熙很是欣慰。
这次出宫历练,还算是成功的经历,毕竟不出来,他不会知道胤褆跟胤祉这么多毛病?
当然胤禛跟雅琦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满意,不是说他们做了多厉害的事情,但是两人能坚持下来,还不出大错,康熙就觉得很骄傲了。
特别是雅琦,吃得了苦,享的了福,康熙对这个儿媳妇本就非常的满意,现在更是喜欢的不行。感觉跟自家公主也不差什么了。
胤禛带着皇贵妃出去转一转,康熙也是知道的,老四素来重情,这孩子这几年活的太压抑,人又较真儿,什么都爱管,什么都爱担心。有了福晋之后,人也活泼了许多。
能放下手上的事务,愿意放松,也算是进步了。
十三十四两个儿子活泼机敏,特别是十四,当他说出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之时,康熙当时的心就无比的柔软。
在没有额娘的影响下,十四也在茁壮的成长。
跟让康熙看到了对于未来的希望。
康熙揉揉脑袋,暂时一切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胤禛想种田,胤禟想经商,十四想从武……
只要他们愿意做的事情,虽然有些不是康熙愿意看到的,但是有想法总比没想法好多了。
特别是想到西方蛮夷在大清暗中使坏的事情,康熙对于胤禟的举动就没有那么阻止了。
这孩子执拗,坚持这么两年,都在为以后想要做的海贸做准备,如果等他长大也不改志向的话,出去让他看看也好。
只是海上风险大,那是自己无法插手的地方,康熙准备在现在就为他的安全考虑。
康熙正在思索着如何利用西洋传教士带过来的商船改造大清的船队,如何借鉴他们的航海知识培养自己的人手,如何从民间征调商船,组建自己的商队的时候。
胤礽拿了食盒过来,给他品尝大家包的饺子。
“这个花里胡哨的一定是胤禛福晋,这孩子就是花样多。”一盘盘端出来的饺子,康熙一眼就看到白胖的肚子,绿色的花边,类似一棵大白菜造型的饺子,笑道。
胤礽点点头,道:“还真叫汗阿玛您给猜中了,四弟妹包饺子,总是喜欢在面皮里加一些其他的东西,喜欢五颜六色的食物。”
“这个全都一模一样难看的是胤禛包的吧?这个包的最好的是你包的?”康熙笑了笑,然后一一指过去,猜道。
胤禛包的虽然难看,但是一模一样,能看出这孩子的性子。太子包的,一看手艺就很好,自己的保成做什么都好。
胤礽各自给他夹了一个,然后笑道:“您都猜对了,尝尝,看那个口味最好。”
康熙一一品尝过去,胤礽跟胤禛包的馅儿都是一样的,是御厨调好的味道,不过胤礽的馅儿多皮薄,胤禛的面太多,康熙自然更为喜欢胤礽的。
雅琦的馅儿都是自己拌的,味道虽没有胤礽的好,但是里面的野菜很多。
看着满是野菜的饺子中夹杂着些许肉沫,康熙细细的咀嚼着,满是感慨。
“从前朕一时兴起,去吃了一碗庄户人家的野菜粥,好像就是这个菜,又苦又涩,朕原本以为野菜是非常难吃的。”康熙吃了他们的饺子之后,又吃了御厨凉拌的野菜,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之后,苦笑道:“其实没有太难吃的食物,不过是百姓过于贫苦,舍不得用这么好的料而已。”
胤礽附和的点点头,道:“前几日,儿子带着几个弟弟也尝了野菜粥,若不是弟弟们看着,儿子连碗都不想要了,汗阿玛,百姓甚苦。”
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自幼随意鞭打的内侍进宫前过得日子,他曾经嗤笑他们没有骨气。可看到更残酷的现实才发现,其实只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而已。
“让天下百姓都吃饱喝足,儿子可能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做到,但是儿子会按照您的脚步,有生之年,为让他们能每日都吃一顿饱饭而努力。”胤礽蹲在康熙腿边,将头靠在他腿上,轻声道:“汗阿玛,您要时刻警醒儿子。”
“好,我们父子二人一同努力,届时大清何愁不强大。”康熙将手放在太子的头上,豪情壮志道。
三份饺子,雅琦以菜多戳中康熙的心,所以以微弱优势取胜,得到了康熙的夸奖。
雅琦再次肯定,自己厨艺的天赋果然是满级的,不怎么费劲儿,就好评如潮。
如今更是连眼里心里全是太子的康熙,都觉得自己做的好吃,简直不要太骄傲!
“你想要什么赏赐?”康熙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模样,好笑的问。
雅琦一愣,居然还有赏赐?她真的没想过,所以得好好想想。
思来想去,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缺,于是眨眨眼睛,厚着脸皮道:“汗阿玛能在以后有很多儿媳妇的时候,单独夸我一句,就说……咳咳……朕的儿媳之中,唯有四福晋厨艺最好!”
说完雅琦充满期待道:“可以吗?汗阿玛?我喜欢虚名!您平日多夸夸我,比任何赏赐都来的让人欢喜。”
“好!”康熙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应允了下来,他想其他儿媳应该不至于愿意亲自下厨吧?
雅琦瞬间就满足了,康熙的夸奖没准儿会青史留名。
于是小声给胤禛道:“日后人们说起四福晋,一定会说她是一个贤惠能干的美人儿,那样我就千古闻名了。”
说完雅琦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样大家都会说,这样的四福晋勉强配得上聪慧能干的四阿哥了。”
胤禛脸一红,闷声道:“你本来就很好,我们一直很般配的。”
皇贵妃捂着额头,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康熙。
康熙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只要他们乐意,过得好,自己这个老阿玛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临调了一些走前,康熙看到那些小小年纪努力学习编织的那小姑娘们。
回了宫,就给嫁到蒙古的纯禧公主跟荣宪公主去了信,表示需要大量的羊毛。
甚至还将经常召大格格到自己身边,表示看中。
同时借着简亲王整顿宗室,撸了两个纳了小脚汉女的国公世子的爵位。同时在朝中公布了选秀的标准,七品以上汉臣家中女眷可入宫参加来年选秀,但不能是小脚。
“皇帝,满汉不得通婚。”皇太后闻言后,直接叫康熙过去,严厉道:“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康熙看着皇太后,恭敬的行礼之后,道:“朕是满人的皇帝,也是汉人的皇帝,满蒙八旗皆可选秀,汉女必然也可以,汉女、苗女……凡我大清臣女,皆可入宫。”
皇太后完全不能理解,但她重来也未掌过权,看着康熙,她强调道:“皇上翅膀长硬了,祖宗定下的规矩说改就改,本宫只怕日后羞于面对列祖列宗。”
“皇额娘,朕无惧。”康熙强势的说完,直接就走了。
康熙走后,皇太后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皇太后病重却不愿意看太医,不愿用汤药,不愿见一向喜欢的五阿哥跟五公主,更不愿意见任何嫔妃,连康熙都不愿意见。
康熙无奈,他是不会改变自己已经下达的圣命,但是也不能看着皇太后去死,只能问过服侍的人,知道皇太后在后宫最喜欢是雅琦,就让皇贵妃写信给雅琦,让她回信安抚皇太后。
雅琦接到皇太后不好的信件,吓了一跳。
皇太后在她心中一直是个慈爱的老太太,从不随意找事儿,一辈子都向往着年轻时候在草原上肆意的日子,靠着那些鲜活的记忆在宫中做一个不管事儿,不挑理的老太太。
“我想回宫,劝劝她老人家。”雅琦收到信之后,就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出宫过来游历的事情是圣意,所以没有康熙的圣旨,她不能回去。
胤禛安慰她道:“我替你给汗阿玛请旨。”
雅琦点点头,结果回宫的旨意没来,皇贵妃侍奉着皇太后居然过来了。
“我闯了慈宁宫,给皇额娘说了你们做的事情,她老人家就想出来看看。”皇贵妃浑然不在意道。
刚好借着自己闯了慈宁宫被关了紧闭,出来转一转,挺好。
皇太后面容憔悴,雅琦换了一根有机萝卜,亲自给她做了碗萝卜羊肉汤,端过去亲腻道:“皇玛嬷快尝尝,连萝卜都是我自己切的,您喝两口,夸夸我,好不好?”
皇太后一路奔波原是不太想吃,可是雅琦喂到她嘴边,她不由自主的张了嘴,然后居然喝完了一碗汤,还吃光了里面的萝卜。
“这羊肉不嫩,没有科尔沁的好吃,白瞎了咱们四福晋的好手艺。”皇太后吃完,拉着雅琦的手,心疼道:“皇帝不知怎么想的,你小小年纪,就让你跟着出来遭罪。”
“皇玛嬷,你说汤好不好喝?我现在还会包饺子,会包包子,特别厉害。”雅琦靠在皇太后身上,撒娇道。
皇太后点点头,笑道:“好喝,特别好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萝卜羊肉汤。”
雅琦偷偷给皇贵妃眨眨眼睛,见她也跟着喝完汤,盛赞了自己一番。
于是美滋滋的宣布:“那我天天给你们做,我简直是太厉害了,我从前女红不好,我阿玛还说我不像女孩子,结果我的天赋全部在厨艺上。”
“皇玛嬷知道咱们雅琦的孝心,但是要奴才是做什么的?可不能什么都让主子做。没的惯的她们没规矩。”皇太后搂着雅琦不舍道,只觉得胃里暖呼呼的,身上也暖呼呼的,好似疲惫瞬间就消失了。
皇贵妃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皇额娘说得对。”
雅琦嘿嘿一笑,扬眉道:“我都听皇玛嬷跟额娘的话,每天咱们说笑的时候,让墨书她们当面把菜肉切了,我按次序放进去,这样就不辛苦了,好不好?”
“好,就这么办。”皇太后点点头,拉着雅琦的手,问她:“你额娘给我说的是真的吗?真有毒妇溺毙自己的女儿孙女?”
雅琦点点头,有些难过道:“女儿家真的好难。”
说到这里,雅琦都有些绷不住了,把脸埋在皇太后的身上,哽咽道:“好难好难,生而为人,为什么不善良一点儿吗?”
“那些姑娘,许多生来就被嫌弃,便是家中疼爱,六七岁就要裹脚,长长的布条紧紧的嘞着她们的脚,也束缚着她们的心。”雅琦冷静下来,抬头看着皇太后道:“皇玛嬷,她们很可爱。我带您去看她们,她们即便生着病,也都好努力,努力学着一技之长,想要让自己更有用一点儿。”
皇太后看着雅琦期待的眼神,于是点了头。
雅琦跟皇贵妃穿着普通旗人的衣服,走过了几十个大帐,看到的小姑娘们,不管多小的孩子,都认真的拿着竹签子在那里学着纺线编织,或者是打络子,剪窗花……
不管学的是什么,她们都没有一个偷懒的,不少孩子,额头手上都有种痘的逗痂,却丝毫都不在意,专心忙碌着。
有些孩子到了出营的时间,还舍不得离开,伤心的哭起来。
离开的时候,看着她们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已经知道裹脚是怎么回事儿的皇太后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在此之前,皇太后一直觉得自己是命苦的,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
皇太后走到一半的时候,胤礽带着胤禛刚好从外面走进来,皇太后看着一脸轻松,笑容肆意的太子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突然愣住了。
“黑了,瘦了,却也精神了。”回帐之后,皇太后看着给自己行礼的太子,忍不住感慨道。
行完礼,太子连忙关心皇太后的身体。
皇太后摇摇头道:“我这个老东西让大家担心了。”
“皇玛嬷一点儿都不老,跟额娘站一起,像姐妹。”雅琦连忙开口道。
皇太后笑了,皇贵妃瞥了雅琦一眼,然后没崩住,也笑道:“雅琦说得对,皇额娘跟我站一起,真的好像姐妹一样。”
“行了,你们都别逗我了。”皇太后笑过之后,突然感慨道:“我就说呢,皇上怎么一定要汉女选秀,原来用意不在选秀,而是希望她们放脚。”
“皇玛嬷圣明,汗阿玛正有此意。”太子连声称赞道。
皇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依旧不喜欢妖娆的汉女,可是心里的反对却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等常宁亲自侍奉着她走过田间地头,走过大街小巷,有亲眼看了裹脚是何等的残忍之后,皇太后心中的最后一丝抗拒都没有了。
“皇上是对的,我到底头发长见识短,什么都不懂,还尽添乱。”皇太后被常宁扶着远远看着几个小姑娘勤劳的洗洗涮涮,结果他们的长辈还动辄打骂,突然道。
常宁连忙回道:“皇上说您就是定海神针,有您在,我们回宫的时候,就还有皇额娘。”
皇太后一顿,闷声道:“皇帝真的这么说过?”
“我还能骗您不成,我也没个脑子呀!”常宁连忙回道。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想到收到的雅琦那丫头情真意切的表明要回去伺候自己的信,又看着不管是太子,还是常宁,或者是皇贵妃,每个人关心自己的样子。
心头突然就是一松,含笑道:“那我真是个有福气的老太太,有你们这群好孩子。”
常宁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笨就笨在嘴笨上了,要是早些年领会了这样的技能,怎么会被皇兄不待见?
铁帽子早就到手了好不?
“别耍宝,别跟从前似的尽胡闹,皇帝他毕竟是皇帝,你只要什么都听他的,跟他对着干,没你什么好处?”皇太后看着常宁傻乎乎的样子,直接在他手上重重的拍了拍,叹道。
常宁缩着脖子连连点头,可不是么?
皇太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胤礽胤禛都收到了回宫的旨意。
常宁脸色一变,太子跟四阿哥在,自己就有主心骨。他们让自己干什么,自己照做就是,只要勤快些,太子可比皇帝好说话太多了。
“皇叔还是按照咱们之前的章程,回宫之后,孤会跟汗阿玛商量,给皇叔再派几个能用之人。”胤礽有些不舍的看看这个全部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搭建的营地,然后扭头果断道。
常宁饱含热泪,连连点头道:“太子务必给皇兄好好说说,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动脑子,都好说。”
说完踢了儿子一脚,将他推出来,送到太子面前道:“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劳烦太子替我带回去,若是他不听话,你就使劲抽,抽死也不怕,反正我还有儿子。”
满都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阿玛,什么叫抽死也不怕,他还有儿子?这是亲的吗?
“尽胡说,我就瞧着满都护比你从前强太多了。”皇太后闻言立马瞪着常宁,将满都护叫到自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我都听皇帝说了,你听话又不胡来,是个好孩子。”
出发的时候天还很热,但是回宫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寒风瑟瑟,若非帐中有足够的的羊毛毯子,还有胤礽不惜资金,购买的柴火跟木炭,雅琦都担心那些种痘的孩子们会更遭罪。
不过烧炭雅琦还是有些担心,联合太医一起给大家强调了,一定不能密封。
好在到底是帐篷,多多少少,难免有些漏风,这才让雅琦放心离开。
“估计年前这批做完,汗阿玛会让休息一下,待来年再重新出发。”路上,胤禛看着雅琦,解释道:“天寒地冻,百姓出门不易。”
雅琦摇摇头,靠在他身上,轻声道:“出门总有人问我主意,操心操惯了,回宫我可要好好歇着,啥都不管。”
“好!”胤禛动动肩膀,让她靠的舒服一点,保证道:“回去什么事儿都不让你管。”
“我还要每天只练一页字。”雅琦得寸进尺道,出宫这么长时间,自己每天还得写一页字,回去最多每天也只写一页,不可能更多了。
胤禛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雅琦闻言就精神了。
一想到回宫功课减少,自己能够葛优瘫,能够读读话本子,看看戏,听听宫里头那些个娘娘怎么吸引皇上的故事逗乐,就觉得心情特别的好。
太子等人快到京城的时候,刚好遇上回宫的大阿哥跟三阿哥。
“胤祉,你这是怎么了?”皇太后看着三阿哥瘦的都快飘了,连忙惊呼道。
胤祉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闷声道:“皇玛嬷,我没事儿。”
没事儿才鬼了,汗阿玛太狠了,直接把自己送到江南最有名的青楼,包了一个房间,每天晚上让他看那些女人们怎么骗来往商客身上的银钱。
胤祉都要疯,全都是假的,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即使知道了她们背后悲惨的故事,但是看着那些个被骗了血本的客人们。
胤祉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这还不是最惨的,汗阿玛更惨的是,让他看各个连龄段女人的小脚……
胤祉吐了无数次之后,如今只要一想到那些小脚,就生理性的想要呕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的赞美。
“你这孩子,一定是太挑食,你看看太子,看看胤禛,他们出门都能把自己照顾好,给什么吃什么,一点儿都不挑。”皇太后摇摇头,忍不住感慨道:“百姓吃得,你也得吃得,人不吃饭,身体怎么能好?”
胤祉想说自己吃的很好,只是吐得更多。
皇太后说完胤祉,又扭头看看胤褆,见他也是一脸疲惫,便又道:“你这孩子也是,尽会逞能,什么都想做好,这怎么可能?人无完人。”
胤褆垂着头,完全不想说话。
太子那边进展顺利,而自己……每次听到恭亲王又做了什么,胤褆就知道都是太子的安排,心里就越发的愤怒。
他愤怒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些好办法呢?
可是让他完全学太子,他真的学不来。
加上裕亲王也没有恭亲王听话……胤祉也没有胤禛又用。
可是找再多的理由,胤褆都明白这些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
这一次是输了!
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事实的胤褆,真的很难过。
让他觉得如今面对太子,很憋屈,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