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的神识始终覆盖着周围方圆之地,保持着对一切未知危险的警惕,他的手始终放在那柄悬在腰间的利剑上,剑锋犀利,剑气引而不发,经过他们附近的武者顿时感觉如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在岁寒月的寒风中更加遍体生寒,而他脸色警惕,眼神儿温柔地看着前面那个可人儿的身影,神识未敢放松一刻。
两人早已走出了小镇,那只“狮子狗”已恢复了原型,一只体型硕大而又气息强大的狮虎兽,它散发着自己强大的气势,骄傲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凡是它走过的地方,一些机警的兽类早已逃跑了,还有一些则早已向它表达着自己的臣服之意。
罗芙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清醒过来的,也许是因为她感觉到了寒风的侵袭,抑或者是静得可怕的环境唤醒了她的冥想,她眼中起先有些迷茫,接着便清晰过来,继而有光明闪过,是的,她已回过神儿来,发现他们此时正走在路上,向着残阳的更西边儿缓缓前行,落日的余辉映着了她的倩影,也拉长了他的身形,还有狮虎兽那骄傲的身体,寒冷缓缓地向大地扑来,她与他把自己藏在了裘皮衣袍里。
两人骑上狮虎兽,由它驮着继续向西走去。
叶孤城将神识慢慢地探入那块缺了角的玉佩,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他逼出一滴精血,当那滴血缓缓地浸入玉佩时,玉佩仍然没有变化,于是他再次将一缕神识探入玉佩里,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那缕神识被强行斩断了,他的脸色一片惨白,嘴角缓缓地流下了一抹鲜血,罗芙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想帮他又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去打扰他,脸上写满了焦虑。
叶孤城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望着罗芙那张焦虑的俏脸,摇了摇头,握了握佳人的玉手,轻柔地说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儿。”不等罗芙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不知里面有什么,我神识刚进入便被强行斩断了。”
听完他说的话,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心中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叶孤城轻轻握着她的手,自我内视发现自己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于是他决定再试一次。
罗芙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给他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儿,心中却满是担忧。
这一次,叶孤城更加小心了,他的神识如同从洞中外出觅食的老鼠般小心翼翼地探向玉佩,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神识竟然顺利地进入了玉佩其中,玉佩中是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看着这些画面,叶孤城的瞳孔慢慢放大,脸上写满了震憾,罗芙疑惑地看着他,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佩中一个灰袍中年人,脸颊瘦黑,脚上穿着一双棉布鞋,个儿不高,但双眼炯炯有神,手持三尺青锋对着天空不断地出剑,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有氤氲之气流动,气息流动中一扇泛着光芒的古老石门缓缓出现,石门上龙飞凤舞、朱雀吐火、玄龟拓路,万兽驰骋,有威严无比的古老天音传出,天音晦涩难懂,等闲人不知其意何解,接着便见古老天门内有七彩光柱缓缓落下,光柱打在那个灰袍中年人身上,此时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再度从那石门内传出,这声音雌雄难辨,只听那个声音无悲无喜地说道:“李淳罡,你此时还不登天,更待何时?”
接着那道光柱缓缓向石门内收缩,更是拉扯着李淳罡向石门内而去,李淳罡感受到了石门后有着不可预知的大恐怖、大危机,再说他都不知道石门通向的地方是何方,这般想着他毫不客气地向光柱发起攻击,他那一剑可破万丈高山,可裂万里青天,但击打在那七彩光柱上,七彩光柱连一丝晃动都没有,李淳罡攻击了七彩光柱许久毫无建功,眼见着他即将被拉进那道石门内了,他大喝一声连续向石门内砍出了数剑,这时候那个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大胆李淳罡,竟敢攻击天门,罚你入清微天刑徒万年。”这道声音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李淳罡的身影已经进入了那扇石门,那道七彩光柱已经完全消失了,天空中的那道裂缝缓缓闭合。
这时候,遥远的天穹突然有一个黑点儿急速飞来,初时在极远处,刹那间便已肉眼可见地变大,再须臾后便出现在了那道裂缝旁边,原来是一个人,这人手持一柄锋利的阔背刀,右手已不见了,只见他向那道裂缝接连劈出数刀,万丈长的刀光直接劈开在那道裂缝间,裂缝居然被劈得无法闭合,正此时那个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大胆莫一刀,竟敢不请自来,干扰登天台,罚你永世沉沦!”
随着这威严的声音落下,一道七彩雷光从那裂缝中落下,瞬间落在莫一刀身上,莫一刀避无可避,全身被雷劈得舒麻舒麻得,他强忍着身体不适再度劈出数刀,接着便是一片雷光落下,莫一刀见这等情况自不会待在原地,他瞬间远去,但那雷光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紧追他不放,这片雷光最后还是落在了他身上,他全身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嘴里冒着黑烟,狼狈无比,这时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莫一刀,你冒犯天威,今夺你万年修为,罚你永世不得踏上登天台。”话音落下,一道光如同闪电般射入了莫一刀体内,莫一刀的修为瞬间被削去万年,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形同废人。
这片天空下方的荒原上站着许多人,有很多是来围观李淳罡剑开天门的武者,还有一些是想着看看有没有可能趁机捡漏的散修,更有一些想着趁机偷渡入天门的修士,他们不甘就此老去,也不甘在这个世界寂寞,希望能借此一搏进入天门内,他们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莫一刀居然在他们前面做出了这等事,更是么想到莫一刀的下场竟然凄惨如斯,那可是当世刀王啊,想起刀王的凄惨下场,荒原上的无数人心中泛起了浓浓的苦涩。
莫一刀,号称独臂刀王,当世刀道一哥,从未有人见过他出第二刀,因为见到的人都已去九幽报到了。
莫一刀,大陆西北域异人,出生于一个贫寒家庭,父亲是猎户,母亲靠缝补与给人帮工补贴家用,一家三口虽不富裕却也温馨,六岁那年,有一伙儿强盗闯入了他家,试图羞辱他的母亲,其母亲誓死不从,怒斥强盗:“你们也有家人,更有出身处,如何能行这下作之事?”
强盗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回答道:“吆喝,小娘们儿挺倔的嘛,倔强得很嘛,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等会儿我看你还如何倔强,哈哈哈”说完大手一挥,有两人上前拖着莫一刀的母亲来到那木床边,莫一刀母亲抵死不从,大声咒骂强盗,莫一刀的父亲更是目眦欲裂地大骂道:“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啊,有本事冲我来,放开她,你们放开她啊!”
然而,莫一刀的母亲还是没能逃脱强盗的魔爪,在强盗们的狞笑声中被欺负了,他父亲早已骂得破了嗓子,声音嘶哑地一直重复着:“你们放了她,求求你们放了她吧,你们放了她啊,你们放了她”,他已经被三四个按着他的强盗打得鼻青脸肿,嘴角不断地流着鲜血,莫一刀被一个强盗强行架着双臂,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哭,只是木然地看着那些强盗,双眼中隐隐有着仇恨的目光闪动。
莫一刀的母亲终究没能在强盗的魔爪下有任何幸运,她,丢了自己的性命,这时候强盗放开了莫一刀的父亲,他一下扑将过去抱起莫一刀的母亲,看着怀中已经基本了无生机的女子,泪流满面,他不住地喊着:“孩儿他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他怀中的这个女子看着他,好一会儿后艰难地转头看着莫一刀,手伸了伸,似乎是想去摸一摸莫一刀,但终究还是未能如愿,最后伸出的手还是垂了下去,她就那般死死地看着莫一刀,眼中光芒缓缓散去。
莫一刀就那样被强盗们拖着向门外走去,他们狞笑的声音回荡在这间木头小院儿内,四周静得可怕只有狞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突然,莫一刀的父亲大喝一声:“你们这群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他从门后操起那柄砍柴刀向走在最后的那个强盗猛扑过来,那强盗躲闪不及被砍了个正着,砍刀直接劈碎了他的后脑勺,血与脑浆之物溅了他一脸。
强盗的同伙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一个强盗立即向莫一刀的父亲发起了攻击,那人手中的剑直接向他刺来,莫一刀的父亲抵挡不及被一剑刺中小腹,他反手一刀砍向这个强盗,这个强盗的剑此时正刺在他身体中,强盗根本来不及拔剑,然后他就悲剧了,砍刀砍在了他的肩膀处,他的肩膀直接被砍断,他捂着伤口“啊,啊!”地叫着,但那个伤口不是他能捂住的。
这时候,两个强盗向莫一刀的父亲攻来,莫一刀的父亲自然无法抵挡这两人的攻击,他此时已没多少力气了,被两个强盗先削去了首级,又刺穿了身躯,莫一刀的父亲头颅掉在地上滚到了门口,双眼死死地瞪着莫一刀。
从他母亲被强盗欺负的那时起,莫一刀就一脸呆滞,此时早已呆若木鸡了,他就那样呆滞地看着门内的母亲和父亲,被强盗拖着机械地向门外走去,再向院外走去,走在崎岖的山道上。
强盗们攀过一架又一架山梁,来到了一座大山前,大山脚有两道厚重的石门,这伙强盗从身上掏出几块牌子,他们将牌子插入石门旁边的一个有着八个孔洞的八卦盘中,八个孔洞先后亮起一道光芒,继而石门缓缓开启,这伙强盗看了看周围便拖着莫一刀走进石门,随着最后一个强盗入内,石门又缓缓关闭。
石门内如同一个地下城一般,进入石门后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通明,有着许多石凳与不知名材料打造的桌椅,桌椅上铺着各式各样的灵兽皮毛,大殿中央正前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一张宽大的石椅,石椅上铺着一张硕大的剑齿虎毛皮,石椅上这会正坐着一个脸上有一道细小疤痕的中年汉子,微胖,脸色微黑,他此时正搂着一名穿着薄纱的女子纵意恣乐,那女子看年龄不过三十,生着姣好的面容,她正与汉子玩闹着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强盗走进这大殿后,朝着高台石椅上坐的汉子抱拳一礼,齐声喊了一声:“大哥!”
那汉子停下了与身边儿女人玩闹,转过身来一脸威严地道:“嗯,各位兄弟,回来了?情况如何?”
强盗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强盗再次抱拳回答道:“报告大哥,情况是这样的”,接着他将情况简单向那汉子汇报了一番。
汉子听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再次一脸威严地说道:“各位兄弟,你们且先下去休息休息,至于这个小崽子先把他丢进土牢里关着,饿他几天再说吧。”
众强盗齐声抱拳道:“是!”,于是他们带着莫一刀走出了大殿,走过侧面那个甬道,又转了几个弯儿,进入了一片昏暗的房间,这片区域的房间被一间间隔开,没错,这里就是牢房,一间间狭小的牢房里都关着许多人,许多女人和小孩儿,还有一些男人,这些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遍体鳞伤,女人蓬头垢面,小孩更是衣服破烂,还有些直接什么衣服都没穿,身上沾着尘土,头发蓬乱,脸上有些泥土,身形消瘦。
莫一刀被强盗推进了一间关小孩的牢房,那个拖着他的强盗一把将他推进牢房里,嘴上恶声恶气地说道:“进去吧,你个小兔崽子!要老实点,不然哼哼!”,莫一刀就这样被推进了这间小小的牢房,他被推得摔倒在地上,等到牢房的门被锁上,那个强盗走出这里,他才慢慢从地上爬起,双眼仍然无神地盯着牢房的墙壁,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一个强盗走进了这边的牢房里,他带着满身的酒气,来到那个关着女人的牢房门口,牢中的女人们看着他的样子,全身瑟瑟发抖地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她们全都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脸上的恐惧一览无余,那个关着小孩的牢房中,孩子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间牢房,他们也许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许不知道。
这满身酒气的强盗进入关着女人的牢房后,狞笑着向女人们抓去,嘴里不停地嚷嚷着:“来呀,小娘子,给大爷我笑一个嘛,来呀,我们一起玩玩嘛。”女人们被他惊吓得哆嗦着身体,不停地向一起挤着,她们尖叫着却不敢反抗,因为早被打怕了,此刻的他们脸上满是凄楚,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那个专门关着男人的牢房里,那些男人们一边敲打着牢房的门与铁栏杆,一边愤怒地咒骂道:“畜生啊!你这个畜生,你滚出去,滚出去!”,更有男人死命地摇晃着牢房的门,想要凭着自己的力气把门打开。
此时,那个满身酒气的强盗抓住了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清瘦女孩,这女孩个子不算高,脸颊清秀,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衣服上有几个破洞,隐约露出雪白的肌肤,女孩被强盗拉扯着向牢房外拖去,她满脸的惊恐,眼泪“哗哗”地流淌着,嘴里不停地惊叫着:“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啊!”,她死命地抓着牢房的门不肯被那强盗拖走,强盗没有丝毫怜悯,仍然狞笑着,似乎这样才是一件极其快意的事情。
那个专门关着男人的牢房里,男人们更加愤怒地摇晃着牢门与铁栅栏,口中大声地咒骂着:“你这个畜生,快放开他,你这个畜生啊,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畜生!”
男人们的怒吼声,女人们的惊叫声,还有部分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声音,女孩的苦苦求饶声与强盗的狞笑声相互混杂着,但这些都与莫一刀无关,他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呆滞着他的呆滞,沉默着他的沉默。
强盗根本就没看他一眼,只是拉扯着那个女孩,只听“撕拉”一声,顿时从女孩身上跳出来了一只小白兔,女孩更加惊恐了,她顾不得其他了只能伸出一只手去捂住那只小白兔,一只手试图继续抓住牢门,但终究还是没能继续抓住牢门,被强盗拦腰抱着向牢门外拖去,任她死命地踢打和抓挠强盗都未能从强盗手中挣脱出来,关着男人的牢房里,一名男人跪在地上,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嚎啕大哭,嘴里喃喃地咒骂着:“你们这帮挨千刀的畜生,你们这帮该死的贼子,老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强盗将这个女孩抱进一间独立的房间里,这房间里有着简单的家具,还有一张木床,床上铺着兽皮,女孩惊叫着试图逃出去,但都被强盗给挡了回来,强盗一下扑了上来,女孩惊恐得双手直接向强盗的面门抓挠过去,强盗将她的手牢牢地按住,带着酒气的嘴向女孩凑了过来,女孩左右摇摆着头,脚不停地踢打着,但终究没有强盗的力气大,在挣扎了许久后没了力气,红浪翻滚,鱼戏莲叶间。
将近半个时辰后,女孩被强盗拉扯着回到了牢区,带回了这间牢房,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女孩一脸的呆滞,双眼无神,嘴角噙着血,身上衣服破烂,两只小白兔上下蹦跳着,头发凌乱的她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她就这样被强盗推进牢门,就这样任由强盗再次锁上牢门,任由强盗带着满足的笑容扬长而去。
牢房里的女人走上来,紧紧地抱住她,有些人无声地流着泪,有些人一边流泪一边恶毒地咒骂着这群强盗,男人们看着女孩裤子上沾染的血迹,更加愤怒地拍打着牢房的铁栅栏大声地咒骂强盗们:“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这群该死的畜生们,这群狗东西们啊,老子你十八辈祖宗啊!”
莫一刀慢慢地抬起头,缓缓地扫视着牢房里的人们,男人的牢房中有老者,还有青年,大部分都是中年汉子,他们的身上都有伤,再看着那些关着女人的牢房,女人们相互依偎着,没有老人,只有女人和女孩儿,身体仍然在颤抖着,一股无助而又凄苦、不知有没有明天的情绪在她们心间蔓延,他又看着那些小孩儿们,小孩儿们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儿中有清澈,又有好奇与迷茫,不知明天与将来的迷茫,最后他转过头再次盯着面前的那堵墙,实在感觉极为疲倦的时候,他直接倒头睡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但没有食物,只有一小碗儿清水,他爬过去端起那小碗儿清水一饮而尽,把碗儿丢出了牢房摔了个粉碎,再次转过身倒头便睡去了。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两个强盗走进来,将莫一刀带出了牢房,他转过头神情漠然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那个依旧一脸呆滞的女孩,又一脸漠然地转过头,眼睛里有着一丝同情与愤怒闪过。
强盗把他带到来时的那个大殿,高台上的汉子看了他一眼,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把他带到那间房里去吧。”,说完便不再说什么了。
强盗一听一脸惊色地问道:“大哥,不是小弟质疑你,这小子真的能行吗?”那汉子也不恼,更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强盗再不敢多说什么,带着莫一刀离开了这大殿。
他们转过一个回廊来到一间宽大的房间里,这间房里有着许多个与莫一刀年龄相仿的小孩,强盗对他说道:“小子,要想活着从这间房里走出来,就别想让这间房里的其他人活着,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们期待着你能活着走出来,嘿嘿”两个强盗阴险地调笑着,把莫一刀推进了房间,然后“咔”地一声锁上了房门,通过房门上的透明处看着房间内的小孩儿们,一脸畅快地狞笑着,然后大踏步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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