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林烟闭上眼睛。
她不敢睁开。
她就那么站在门口,听到了一阵慌乱的声响,还有那道她极为熟悉的低喘。
“烟烟!”
傅阔低沉而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步伐慌张而踉跄。
还有谢筝的尖叫惊呼。
下一秒,她就落进了一个火热而有力的怀抱中。
可她却还觉得冷。
开门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人可能不是傅阔,这可能是老太太故意给她看的一出戏。
想让她误会。
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眼是那熟悉的衬衫,领口松散,领带和西装都已经不见踪影。
怀抱是他的。
这温度是他的。
连带着此时的喘息也是他的。
那么的熟悉。
林烟却如坠冰窖。
“烟烟!”
傅阔将林烟从门口带离,将人抵在墙上,呼吸沉而急促。
“老太太给我下了药,我没碰她!你相信我,我没碰她!”
他强忍着身体里一波接一波的热浪,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墨色的眼眸如骤然掀起的海啸风浪,那排山倒海的气息,足以将林烟淹没。
林烟掀眸看他。
他的脸色有一种异样的红,他的脖子上还染着些许的红色。
是属于别人的口红。
领子上也是的。
这叫没碰吗?
林烟觉得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去计较这些,可她忍不住。
傅阔中了药,他可能只是不受控制。
那谢筝呢!
谢筝出来了,在兰婶的搀扶下。
她身上的礼裙已经撕碎,兰婶给她裹了件衣服,她回望了林烟和傅阔一眼。
发丝凌乱,眼角泛红,脸色苍白。
她紧抿着唇没说一句话。
可林烟却看见了她脖子上那暗红的印记,那是——吻痕。
她收回视线,看着傅阔,深吸一口气,声音颤颤:“你去把衣服穿好。”
林烟带着傅阔离开了傅家老宅。
傅阔选择了坐在后面。
林烟紧抿着唇开车,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傅阔那火热而又克制的眼神。
他身体紧紧的绷着,就像是一根紧紧绷着的弦,仿佛随时都要崩断。
林烟握着方向盘,声音干涩:“我送你去医院。”
“烟烟。”
傅阔声音沉的可怕,透着沙哑,他坐在后面,那双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暗色。
“我没碰过她!”
哑而紧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林烟默了几秒,说:“我送你回御公馆。”
御公馆比四季江南近。
上楼的时候,除了脸色比正常人红一些以外,他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直到门开的那一瞬,傅阔直接将人搂住进门抵在了门板上。
吻如急雨般落下。
林烟推开他的脸,下一秒,她再次被傅阔吻住,急切而火热。
她推不动了。
她已经忍了一个晚上了,可这会儿她却觉得忍不下去了。
在理智被药物驱使的那一瞬,傅阔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幽暗如深海,异常火热的身体贴着她的,他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烟烟,对不起”
傅阔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道歉,他有点无措的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
明明身体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想要碰她,想要吻她,想要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想要将她压在身下
林烟听着他的道歉,心一阵阵的疼。
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直到他灼热的唇落在她的眼角,他还在说:“我没碰过她,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我发誓,我真的没碰过她对不起”
“她的脖子,有,”林烟顿了下,声音干涩,“有吻痕。”
“不是我!”
傅阔立马用他沙哑的嗓子解释:“不是我,是谢诚一!”
林烟震惊的转过头看向他。
傅阔此时眼睛都是红的,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却还忍着药性耐心的解释:“谢筝不是谢家人,谢诚一跟她睡过了。”
林烟脑子都懵了。
这都是什么?
傅阔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声音沉哑:“老太太把门锁了,我在等你来救我,衣服是被她扯的她往我身上扑,我不想碰她,就把西装脱了。”
他说,“我裤子还穿着呢。”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可这话从傅阔的嘴里说出来,她却忍不住笑。
即便眼角还带着泪。
傅阔喉结再次滚动了几下,试探而又紧张的轻吻了下她。
林烟没拒绝。
傅阔心底那根弦终于绷断了,吻如狂风骤雨的落下,唇上,脖子上,哪哪都是。
混乱的不行的一个晚上。
沙发。
浴室。
床上。
肆意而又放纵。
林烟好几次都直接哭了出来,她求饶,一遍一遍的喊傅阔的名字,他也不肯停下来。
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了。
她越是求饶,他就越发的用力,惹得她一阵阵的轻颤。
她踩在云端之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睡过去的。
她累极了。
偏偏某个借着药性的人还在不知满足的折腾她,就那么晃晃荡荡的一整夜。
林烟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她一时间分不清昼夜。
但她知道,她现在身体跟散架似的,完全动不了,哪哪都疼。
她就那么睁着眼躺在床上,脑袋有点放空。
有点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对了。
老太太认了谢筝做干孙女,她被人撞了,打湿了衣服,兰婶叫她上楼换衣服,于是撞见了傅阔和谢筝
林烟又忍不住的抖了下。
那股子的寒凉再次席卷了她。
傅阔给她解释了,她信,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的心底发寒。
如果当时她没上去
林烟闭上眼睛。
卧室的门突然被拧了一下,只是轻轻的一声,林烟却仍旧惊了一下。
她知道是傅阔,但还是下意识的装睡。
她感觉傅阔走到了床边,床动了一下,傅阔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没说话。
林烟只能隐隐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很轻。
她不敢动。
直到傅阔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微凉的触觉让她一怔。
傅阔垂着眼眸看着床上的人,过了好久才说了句,“睡吧。”
声音低低的,带着重重的鼻音。
像是得了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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