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很久没有来过这边了。
沈卿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沙发那,让人倒了盆温水过来给她擦了擦手,还问她:“疼吗?”
疼倒是不疼。
林烟缓了缓,说:“有点麻。”
那几巴掌还挺用力的,关键是她打出去的时候,她觉得心里的那股子的郁气跟着散了不少。
“李姐,给烟烟倒杯牛奶。还有护手霜也拿过来一下。”
沈卿上下打量了林烟一番,忽然说,“最近是不是胖了点?”
说着,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往林烟的肚子那里看去。
虽然只是那么一眼,但还是被林烟看见了。
“是有点胖了,”林烟淡淡的说,“之前骨裂,一直在喝汤,这段时间确实胖了点,不是怀孕。”
沈卿有一瞬的尴尬。
她连忙说:“烟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谢家那个那样,我不是在催你们。”
林烟点点头:“我知道。”
李姐把牛奶和护手霜都送过来了,林烟接过,抹护手霜的时候顺带着给手指做了个按摩。
外面发生了什么林烟不关心。
关心了也没用。
沈卿倒是往窗外看了几眼,不过也没过去,而是安慰林烟:“小阔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你放心,他不会对谢家手软的。”
林烟没说话。
沈卿见状,叹了口气,说:“阿姨知道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但你不知道,在发生那件事之前,小阔已经在准备你们的婚礼了。他觉得你们之前那套婚房不吉利,又重新买了套婚房,他还特意找过我一次,说他设计了一对戒指,让我帮他把把关。他以前是做过一些混蛋事,他不珍惜你,他现在这样也是活该!”
林烟的心像是烧开的水,在滚烫的翻滚。
咕噜咕噜的想。
“阿姨也不是想道德绑架你,就是”沈卿沉默了一会儿,说,“就是希望你气消了后,能不能再重新考虑一下他。阿姨看的出来,小阔是真的喜欢你,你也还喜欢他。有情人就是该终成眷属的,当年”
沈卿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变得哀怨了些,说:“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你妈妈和意远该是最幸福的。就因为这,你妈妈匆匆嫁给了林嵩,虽然从未说过,但她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所以才会早早离世。”
“烟烟。”
沈卿牵过林烟的手,“我和意远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你妈妈,以前希望你嫁进傅家,是知道你在林家过的不好,所以想要你来了傅家后过的更开心一些。但现在,我跟希望的是,相爱的两个人不要因为一些事而错过,到最后遗憾终身。”
林烟一直没说话。
这是傅夫人第一次跟她说起她妈妈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跟她讲了这么多的话。
她垂了垂眼睫,说:“您能跟我说说我妈妈以前的事情吗?”
季荷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她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模样,甚至幼年还以为田薇薇是她母亲。
后来知道了,林嵩却也不跟她说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林烟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沈卿愣了一下,点头,说:“当然可以。”
傅阔进来的时候,他妈妈正坐在沙发上,握着林烟的手不知道在讲什么,眉飞色舞的。
林烟也在笑。
是那种很轻松的笑,发自内心的。
傅阔倚在门边上并没有过去打扰她们,他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好,莫名的就让人觉得很幸福。
这本该是这个家最常见的模样。
傅阔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悄悄的退了出去,他走到车里去摸了盒烟出来,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
谢家人已经把谢筝带走了。
即便是谢筝千般的不愿意,谢家人有的是办法将人弄走,傅阔只冷冷的看着那一幕,没有阻拦。
谢家来的不是谢诚一,是谢家的一个旁系。
傅阔没见过他,但他显然是认识傅阔的,对傅阔毕恭毕敬,对谢筝却毫无怜惜之情。
走之前,这个谢家旁系的男人给傅阔留了一句话。
他说:“谢家已经分了家,谢氏集团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还希望傅先生手下留情。另外,h国财团之所以投资谢家,是因为他们家小公子喜欢谢恬恬,他们对谢诚一没什么好感。”
鼎盛时期的谢家,傅阔想玩死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此时已经是分崩离析的谢家,还有众叛亲离的谢诚一,傅阔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但直接将人摁死,太无趣了。
谢诚一不是喜欢玩吗?
傅阔吸了口烟,想到林烟还坐在屋子里,等会还要送她回去,他立马将烟灭了。
连带着烟盒全都丢进了垃圾桶。
傅阔在外面站了很久。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他家母上大人还拉着林烟在不停的说。
傅阔眉心拧了下。
他默了默,推门走了进去,对林烟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烟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淡了下来,她点点头,正欲起身,就被沈卿拉住。
沈卿相当不满的看着傅阔:“没看到我和烟烟聊的正开心吗?你打什么岔?”
傅阔指了指客厅的钟,眼皮一掀,“你看看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了。
沈卿冷笑一声,“十一点怎么了?你十一点睡觉了?”
“你不睡她要睡。”
傅阔嗤了声,说:“她明天还有工作,你别熬她。”
“啊,还有工作吗?”
沈卿立马说,“那要不就睡这边吧?我房间都让人收拾好了,也免得来回跑折腾,还能多睡会儿。”
林烟微顿。
她还没想到该怎么开口,傅阔已经开口拒绝:“不用,我送她回去。”
沈卿瞪了他一眼。
傅阔没看沈卿,而是对林烟说:“走吧。”
林烟起身,朝沈卿笑了一下,“阿姨,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你要还想听,下次自己过来,别叫上这个臭小子。”
沈卿说完,没忘又瞪了傅阔一眼。
傅阔置若罔闻。
直到坐进车里,傅阔发动车子的时候才说:“不是不想你留在这里睡,我知道你膈应,不喜欢这里,以后不想来都可以不用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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