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楚音的拒绝,玉祢桉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开始好奇起来。
“楚姑娘,在下看你一路左顾右盼,可是在寻什么地方?”他一脸好奇的看着楚音,折扇再次摊开在怀里轻轻摇着,笑容极为温润。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见一男一女站在街上,觉得他们甚是般配,男子俊朗如玉,女子倾城绝世,这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天作之合。
于是乎,楚音话还没来得及回答,余光就感觉周围人的视线全部锁定在了自己身上,不仅如此,眼神还奇奇怪怪,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物种一样。
“楚姑娘,这里人多眼杂,不如到在下府上小憩?”玉祢桉注意到她眼神里的不悦,于是赶忙又提议去让她去自己家里。
“不去,别跟着我。”
楚音觉得这人有病,第一次见面就邀请去家里坐,况且她已经明显表示拒绝,对方还不依不饶,不怀疑他别有用心都难。
加上小魔兽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出门的目的也还没达成,自然不想跟一个路人浪费时间。
说完,楚音再次快步离开,没多久便走出了西市,来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大道,大道不远处,坐落着一座建筑精致高大的院门,院门外还有两个紫色衣袍的男子守卫。
随着距离一点点接近,她看清了院门上面的三个大字,“星罗门”。
看清楚这三个大字,楚音心里暗自了然,这里果然除了思想男尊女卑以外,其他地方都跟她来的地方区别不大。
她们那里有这种宗门派系,当然之前她是皇族,所以并没有认真了解那些派系是如何运行,但大致都是会以壮大宗门实力为目的而招揽外界人才入门。
想到这里,楚音正要上前询问自己能不能加入,却突然感觉衣角别人从身后扯住,回头一看才发现又是刚才之人。
“你有事?”想着这人一路尾随这里到这,应该是有什么事找自己帮忙。
楚音一边提出疑问,一边不怎么愉悦地抢回自己的衣角,若不是知道这人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她早就一巴掌解决了。
“楚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玉祢桉将她拉到一处无人的街角,小声询问起来。
楚音微微一愣,并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
“星罗门是京城最大的修炼宗门,里面高手如云,但他们有一条明文规定:不允许女子入内。”玉祢桉小声的说着。
楚音却开始郁闷了起来。
凭何不让女子入内,这也太欺负人了。
“楚姑娘,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免得被守门人哄赶,他们对女子可是不会留情面的。”
玉祢桉再次提醒,说完又一脸期待地看向楚音,“不如你跟在下去府邸一坐?在下知道的可多了。”
楚音正郁闷着,原本是想加入某个宗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如今看来怕是只能另寻他法了。
一想到自己当初在皇宫里尽享着无数修炼资源却不学无术,心里的苦水就泛滥成河……
“好吧。”楚音无奈点头。
计划泡汤,加上天色还早,也不着急回去,于是便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得到楚音的肯定回答,玉祢桉顿时激动的合不拢嘴,连忙伸手要拉着楚音一起回家,可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男人,于是又悄悄的缩了回去。
在玉祢桉的带路下,两人重新走进西市,没多久便来到一座府邸门前。
“楚姑娘,请!”玉祢桉面带微笑。
守门的两名小厮见自家神医竟然带回来一名女子,顿时都将目光锁定在了楚音身上。
楚音随意扫了一眼门口的两名眼神怪异的小厮,这才将目光移到大门的牌匾上。
牌面上写着‘玉荣华府’四个大字。
第一眼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觉得这名字奇奇怪怪,毕竟一般人的府邸都会以姓氏命名,这家倒是独树一帜。
然而,下一秒,楚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的脚步僵了僵,想起了上次在黑市拍卖场见到的‘玉兔精’。
当时主持人介绍的时候她还极为刻意的记了下来,‘玉兔精’乃玉荣华府玉神医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楚姑娘,你怎么了?”玉祢桉见对方僵在原地没有进去,以为她是后悔答应跟自己回家,于是赶忙上手扯住对方衣角询问。
“没事,走吧。”楚音回神看向玉祢桉,眼角有些抽搐。
这玉祢桉不会就是黑市里说的那位玉神医?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又被她抛之脑后。
玉神医应该是个修为极高的修炼者,不然怎么可能炼成那么厉害的药液,所以这人可能只是玉神医家的某位不成器公子哥而已。
两人一路走进玉荣华府,楚音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上次她就对那位玉神医颇有兴趣,只是一直没机会也没理由寻找,如今不期而遇来到这玉荣华府,一定要找机会亲眼见见那位玉神医。
玉荣华府内院偌大到一望无际,楚音有些疑惑的看向玉祢桉,“这里未免太大了,这都堪比皇宫了吧?”
建筑虽然没有皇宫那么金碧辉煌,但却材质精良,雕刻细致,一眼便让人有种步入了小皇宫的感觉。
“楚姑娘说笑了,这里不过是人多罢了。”玉祢桉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赶紧带着楚音朝自己所住的院门走去。
“玉林园?”
来到一处内院门,楚音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牌,下意识读出一种疑惑感。
这人是要带自己去园子里摘草药?
只是刚进去没多久,她就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入院就是一排排精良的房屋建筑,看起来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主院,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一片药林。
“楚姑娘,这里便是在下的住处,里面请。”
在玉祢桉的指引下,楚音被带到主院大厅,一进去便见对方关紧了房门,还有意吩咐手下守好外边,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是?”
楚音诧异挑眉看了一眼一应俱全的厢房,再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莫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人为什么要关门?又为什么要让人守好外面?难道是想求自己与他做一些见不得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