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里,秦琼一巴掌扇在秦柏宁的脸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行刺炎帝。”
秦柏宁:“爹,反正他迟早要死,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吗?”
秦琼听了又是一巴掌:“有!他要死也必须在留下嫡子之后才能死,而且这个嫡子必须是你姐姐生的。”
秦柏宁:“爹你这不是在把阿姐往火坑里推吗?”
秦琼:“你懂什么,到时候你姐母凭子贵,会是这个大玘最尊贵的女人。”
秦柏宁:“可是……”
秦琼:“你给我闭嘴!来人来人。”
纪管家闻声带着两个下人走了进来。
秦琼:“把少爷关到暗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他一口水一口饭。”
秦柏宁揉了揉发麻的脸,忿忿地走出了书房。
秦琼无奈地往椅子上一靠:“这个逆子,差点毁了我多年布的局。”
纪管家:“相爷放心,王上已经回宫了,安然无恙,至于那些死士,他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秦琼摇了摇头:“那些死士老夫根本不在乎,只是这下老夫失去了埋在宫中最深也是最有利的一根眼线啊,这个逆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云凉宫的后院里,寒姜蕊正坐在秋千上,她在等,突然一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真剑呐,她眼睛都差点看斗鸡了。
寒姜蕊:“我救了你哎,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炎谅:“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还有那颗珠子,到底怎么回事?”
寒姜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颗珠子我给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呀,是护身符。”
寒姜蕊刚说完就感觉到炎谅的剑贴上了她脖子的肌肤,她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撸了一下手腕上的玛瑙串,说:“你觉得你这威胁对我有用吗?”
炎谅想起了护国寺里那一幕,估计这会儿就算把这个女人刺成刺猬,她都不会有事,于是收回了剑,说:“请娘娘告知。”
对嘛,这种态度就对了嘛,硬碰硬你是碰不过我滴。
寒姜蕊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什么阴谋诡计,只是我的眼睛能看到人的死期,非寿终正寝的人一旦让我看到他们眉心的月牙,那么七日后便是他的死期。”
炎谅皱了皱眉头,寒姜蕊看着他继续说:“七日前我就看到了你眉心有月牙,所以我知道今天会是你的死期,但到底你会遇到什么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炎谅:“那那颗珠子是?”
寒姜蕊:“我做的护身符,它可以为你挡一次劫。”
炎谅觉得匪夷所思,但事实就发生在他眼前,他不得不信:“你究竟是谁?”
寒姜蕊挠了挠头,亡国公主?冷宫弃妃?都不太好听啊,想了一会儿她说:“你可以叫我’仙女娘娘’。”
炎谅看着寒姜蕊,毫不犹豫转身走了,现在他至少能确定她不是秦相跟太后的人,秦相跟太后用人的标准是,那人得有脑子,至于寒姜蕊吗,呵呵……
突然炎谅转过身问:“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寒姜蕊头一歪:“你长得好看。”说完就看到了炎谅无情的后脑勺。
寒姜蕊重新坐回秋千上,边荡边嘀咕:“因为秋湖边的你,看上去好孤独啊,跟我一样,所以有点不忍心……”
一出云凉宫大门,飞鹰就从梁上跃了下来。
炎谅:“有事?”
飞鹰:“回王上,秦鸳入宫觐见,已经快到奕宗殿了。”
炎谅:“这么快就来了?”
飞鹰:“是。秦相刚刚刺杀您,她的女儿就入宫了,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炎谅冷笑一声:“在朕没有留下嫡长子之前他不会对朕下手,秦鸳入宫也许只是为了确认朕是否安然无恙,毕竟他安插在朕身边的那根线不是刚刚被拔了吗。”
飞鹰:“王上的意思是……”
炎谅:“这事儿未必是他的手笔。”
说完炎谅就离开了云凉宫,但没走几步就转过身,看了眼冷清的宫门,说:“派人盯好云凉宫,里面的人每天做了什么,都要向朕汇报。”
飞鹰:“是。”
回到奕宗殿换好衣服,炎谅就见了秦鸳,他只穿了一件玄色长衫,连腰带也没有系,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完美的面容上挂着惑人的笑,这一幕任何一个女子看了都会被攻破。
秦鸳红着脸:“炎哥哥,我不知道你要就寝了,我听说你遇刺了,很担心就来看看,毕竟我们就要大婚了。”
炎谅笑着走近秦鸳:“鸳儿见外了,你想什么时候见朕,来便是了。”
秦鸳绞着手里的帕子:“炎哥哥你没有受伤吧?”
炎谅伸开手:“要不鸳儿亲自检查下?”
秦鸳的脸更红了,但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炎哥哥没事我就回去了,鸳儿的嫁衣还没绣好呢。”
说完就一作揖跑开了,炎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慢慢收回,浑身透着刺骨的冷。
秦鸳一回府就进了秦琼的书房。
秦琼:“你确定王上毫发无伤?”
秦鸳点了点头:“是啊,爹,您为什么要让我深夜入宫去确定王上有没有受伤啊?”
秦琼笑了笑:“爹也是为了你啊,毕竟大婚在即,爹也不想你日后的夫君有什么损伤啊。”
秦鸳想起刚刚在奕宗殿看到的那幕,这么完美的男人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脸上不禁堆满了笑:“谢谢爹爹关心,那没什么事女儿就回房了。”
秦琼:“去吧。”
秦鸳离开书房,秦琼松了口气。
静寂的秦相府上,一抹黑影一掠而过。
飞鹰回到奕宗殿,将刚刚在书房看到的汇报给了炎谅。
飞鹰:“如王上所料,秦鸳确实是秦相派来确认您有没有受伤的,看来刺杀一事确实不是他所为,那到底是谁呢?”
炎谅懒散地躺在窗边的卧榻上,手中翻着一本兵书:“秦柏宁不在?”
飞鹰:“不在。”
炎谅笑了笑,又随手翻了一页:“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深夜入宫,即便有婚约那也是不妥的,其实秦柏宁来要更合情合理。”
飞鹰:“所以?”
炎谅合上了书:“所以啊,会扯秦相后腿的看来不止朕一个。”
飞鹰:“啊?”
炎谅起身走向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秦琼不爽,他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