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微苑里,寒姜蕊正坐在菜园子旁等炎谅,虽然炎谅没有说他一定会过来,但是寒姜蕊已经有点习惯了,她摸着手腕上的手串,总觉得他会过来。
正想着呢,寒姜蕊就看到飞鹰扛着炎谅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寒姜蕊看着眼前的两人,疑惑地问到:“这是怎么了?他喝醉了?”
飞鹰将炎谅塞给寒姜蕊,自己嫌弃地甩了甩手,然后依旧笑着回到:“不,不是喝醉了。”
寒姜蕊扶住炎谅,看着飞鹰:“啊?那是怎么了?”
飞鹰:“娘娘一会儿就知道了,属下就先走了。”
说完,飞鹰就纵身跃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逃了,他刚刚扛着王上的时候,王上居然摸了他一把,他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天哪,还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恐怖的事吗?于是没办法,他只能暂时把王上弄晕了,只是他下手不重,再加上王上中了药,估计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果然,飞鹰刚消失,炎谅就动了一下。
寒姜蕊两只手都抱着炎谅的腰,炎谅的头勉强枕在她肩上,寒姜蕊可扛不动他,她正想喊人来帮忙,结果炎谅就吻上了她的脖子。
寒姜蕊吓得松开了手,但是这会儿炎谅整个人都缠上了她,炎谅紧紧地抱着寒姜蕊,边吻边喊着:“三心,三心……”
挣扎之中,寒姜蕊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于是她用力将炎谅拖到水池边,朝他脸上呼了两下水。
冰凉的池水溅到脸上的那一刻,炎谅恢复了点神志,他退后了两步,双手撑在水池边。
寒姜蕊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是不是……被……下药了?”
刚问完,炎谅就抬起头,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就像盯着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一样。
寒姜蕊心下一惊,她刚想跑,结果就被炎谅禁锢住。
寒姜蕊挣扎着说:“冷静,你冷静,我……我可以帮你的。”
炎谅抚摸着她的身体,嗅着她的馨香,在她的耳边摩挲道:“对,只有你能帮我。”
寒姜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有办法,你……你先放开我,我……我真的有办法。”
炎谅不想听寒姜蕊的办法,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听了,他感觉自己越是克制,体内的那股燥热就翻滚地越是厉害。
炎谅捧着寒姜蕊的脸,强迫自己不吻上去,看着她,问到:“三心,你说过不是因为喜欢而睡的觉都是耍流氓,那么现在,我再问你一遍。”
寒姜蕊屏着呼吸等着他的问题。
炎谅深吸一口气:“你……喜欢我吗?”
寒姜蕊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了,她看着炎谅,其实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嫔妃解决一下的,可他偏偏来了自己这里,这个天天给他吃闭门羹的地方。
明明身体已经这么难受了,可仍然没有强迫她,仍然倔强地问她讨要着一个答案。
寒姜蕊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此时此刻她真的狠不下心再去骗他,那个“不”字,这会儿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炎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然他笑了,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说到:“我已经听到答案了。”
然后就抱起寒姜蕊朝寝殿走去,随后寝殿的门被关上,烛火也被熄灭。
炎谅与寒姜蕊做了一夜的美梦,但是秦鸳却是做了一场噩梦。
药效一过,秦鸳就醒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秦柏宁,她惊叫一声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角,愤怒、羞耻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条神经。
秦柏宁随着秦鸳的那声尖叫也睁开了眼,他看着眼前受了惊的女人,内心充满了愧疚,但是,他不后悔。
秦鸳死死地拽着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柏宁,说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柏宁也看着秦鸳,愧疚地叫了一声:“鸳儿。”
秦鸳:“你闭嘴!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姐,我是你姐啊!”
面对秦鸳的歇斯底里,秦柏宁也急了,他大声地说到:“不,你不是!”
秦鸳愣住了:“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秦柏宁抿了抿嘴:“不,应该说,我不是。”
秦鸳望着他,但是此刻的秦鸳根本没有心思去细想,她费尽心机,结果居然圆错了房?
万一被王上知道,被太后知道,只怕秦琼都保不住她,她无助地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秦柏宁心疼地看着她,他很想上前安慰安慰她,但是他知道,此刻的秦鸳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他触碰,于是他只能在一旁说到:“鸳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秦鸳抬起头,满脸泪痕:“你说什么?”
秦柏宁:“我知道王上根本没有碰过你,今晚之前你一直是完璧之身,我……”
秦柏宁还没说完就被秦鸳吼道:“就算王上没有碰过我,那也轮不到你来碰,我不会跟你走的。”
秦柏宁:“为什么?那个炎谅到底有什么好?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反正爹一开始就打算在你生下王子后让他死,你跟着他是不会幸福的。”
秦鸳:“你在说什么?”
秦柏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我……我的意思是,鸳儿你就跟我走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秦鸳流着泪,摇着头:“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柏宁试图上前:“鸳儿……”
可是秦鸳根本不给他机会,只是捂着被子吼道:“滚,你滚!”
秦柏宁知道现在的秦鸳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为了不继续刺激她,他只能穿好衣服悄悄离开。
这个时候刚到寅时,宫人们还没回来,嫣红听到动静悄悄地来到寝殿,她看到地上的衣物,有王上的,也有王后娘娘的,可她往床上看去,却只见秦鸳一人坐在那儿。
嫣红皱着眉头,王上这到底是留宿了还是没留宿啊?
嫣红:“王后娘娘?”
嫣红正想问,秦鸳就对她说到:“备水,本宫要沐浴。”
嫣红命人抬来了热水,秦鸳就泡了进去,一泡就是两个时辰。
嫣红在屏风外等了又等,她不知道王后娘娘到底怎么了?只能时不时地问一句:“王后娘娘,您泡好了吗?”
要不是里面有传出水声,她早就担心地冲进去了。
嫣红:“王后娘娘,要不奴婢给您加点热水吧?这水肯定凉了。”
秦鸳还是没有回应她,这时候一个小宫女悄悄来禀报她,说金总管带人去了乐微苑。
嫣红明白了,原来昨晚王上还是没有留宿,所以王后娘娘才会这么伤心。
金不拿领着一众人已经在乐微苑候了许久了,他在寝殿门外走来走去,这都辰时了,王上要再不起,只怕就要耽误上朝了。
他伺候王上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王上延误过上朝。
金不拿的手举起又放下,又举起又放下,想敲门又不敢敲门,只能在门外不停地走过来又走过去。
其实炎谅早就醒了,也知道金不拿在外面等他,但是他不想起,他意犹未尽地看着身边的人。
寒姜蕊抱着被子还在睡,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上面早已没有了守宫砂的影子。
炎谅伸手抚摸着寒姜蕊身上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他的手刚摸上,寒姜蕊就缩了缩身子,嘴里呢喃着:“不要了,不要了,疼。”
炎谅宠溺地笑了笑,昨晚在药物的影响下,他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刚开始他也有控制,但在尝到甜头之后他就无法自制了,不顾寒姜蕊的求饶,硬是折腾了她一晚上。
炎谅低下头,在那些痕迹上温柔地一吻,然后替寒姜蕊拉了拉被子就悄悄起身了。
金不拿看到炎谅打开门,一阵惊喜,他正想进屋,结果炎谅又关上了门,然后对他说:“去偏殿洗漱吧,别吵了贵妃休息。”
金不拿看着炎谅的背影,一时都忘记要跟上去了,他怎么觉得这宫里头最大的主子似乎已经换人了?
炎谅走后没多久,寒姜蕊也醒了,她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在秋姑姑的服侍下起身了,洗漱好,吃好早饭,她就在水池旁坐着,盯着她的菜园子发呆。
乐微苑的人早已习惯了,毕竟王上天天留宿,只是今天起的晚了点而已。
但是对于寒姜蕊而言这却是质的改变啊,她托着腮思考着,想着炎谅晚上还会来吗?来了她又该怎么面对他呀?
可她还没想出个结果,就有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
寒姜蕊转过头就看到了穿着朝服的炎谅,这家伙是下了朝就直接过来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寒姜蕊还没来得及消化,此刻面对炎谅,她觉得有点尴尬。
炎谅看着寒姜蕊那闪躲的眼神,问到:“怎么了?”
寒姜蕊推开他,说:“你……你的朝服,太硬了,搁着我了。”
炎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朝服,“哦”了一声,然后迅速脱了下来,脱完往地上一丢,笑着说:“这样就不会搁着了。”
说完又抱住了她。
周围一众宫女都低下了头,寒姜蕊惊讶地看着他。
炎谅看着她的反应又说:“爱妃要是还觉得硬,这一层也可以脱了。”
说完还真抬起手打算脱。
寒姜蕊立马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寝殿拖,边走边说:“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