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的话音一落,城寨众人的脸色都是有些尴尬。
“对不起陆哥,我们刚一开始的也不知道那里就是青楼,进去了以后才发现了不对,然后想着见识见识才在那里多待了一会,请不要怪二当家他们。”
许勇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抱着厚厚绷带裹缠的手臂,忍着痛道:
“都怪我,是我不应该多事,结果牵连了二当家”
“也不怪你,是那伙人实在欺人太甚!”
宁坤脸色不太好看,对着陆铮解释道:
“这事怪不得许勇,他仅仅只是劝阻了一句而已,那伙武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他是山里来的乞丐,极尽侮辱之能事。我上前本想息事宁人,结果为首的武人非得叫许勇给他磕个头才能走,我本不欲理会,想要带走许勇,然而那人却毫不讲理的出手,出招狠辣,我猝不及防之下当场就被打伤,小勇上前阻拦,结果也被打的当场吐血,手臂都差点被废掉”
随着讲述,陆铮的眼神微冷:
“你们两的伤势现在怎么样?”
席北月轻声道:“陆兄放心,他们两位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是我们刚才已经用上了最好的药,只要静养几天就没有大碍。也就是许勇的手臂需要多愈合一段时间,不过最多半个月就会恢复如初,也不会影响到后续练武。”
“多谢席小姐了。”
再度欠下席北月一个人情,陆铮拱手致谢,然后看向宁坤:
“那你们知不知道打伤你们的这伙人,是什么来头?”
“知道,那几个武夫一开始就在叫嚣,否则我也不会第一时间选择息事宁人。”
宁坤苦笑道:
“他们自称是极真武道馆的弟子,为首的那个貌似还是馆主的真传大弟子。席小姐已经跟我们说了,这个极真武道馆在这东城区是地头蛇,实力很是雄厚。还好我当时拦住了宋渊他们,否则现在受伤的恐怕就不止我和许勇两个了。”
“哦?”
陆铮眯了眯眼睛,看向席北月:
“席小姐,这极真武道馆实力怎么个雄厚法?”
席北月沉吟了一下:
“我已经打听过了,西疆大塞里各色武道馆数十上百家,这极真武道馆是属于东城区刚崛起不久的新星,虽然刚开没两年,但是门徒弟子已经发展到数百上前,势头凶猛,在这东城区名气不小。
而这家武道馆之所以发展势头如此迅猛,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馆主路极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武道家,已经打破了力关的大高手。
打伤宁坤和许勇的,是他的关门大弟子秦成辉,此人据说刚刚年过三十就在尝试准备打破力关,武功天赋出众且为人骄横。他恐怕是看你的这些同伴气质打扮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跟脚,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哦?
一个货真价实的武道家?
陆铮目光动了动,饶有兴致道:
“劳烦席小姐告诉我,这极真武道馆在什么地方?”
“你是想?”
席北月隐约明白了陆铮的意图,微微一怔:
“陆兄,千万不要莽撞。极真武道馆门人弟子众多,他们的馆主更是一个打破力关的大高手,你这边势单力孤,若是贸然找上门去惊动了他,很有可能会吃大亏!”
陆铮微微一笑:“多谢席小姐提醒,我心中有数,烦请你告知我这极真武馆在哪就好。”
经过昨天的闲逛,他大致已经清楚武道馆就类似武侠小说里的那些门派,不同的是他们是面向平民大众,或者是达官贵人收费招纳门人子弟,传授武功;
除此以外不少还开设有镖局、商号、赌行等各种营生,然后再让门下门徒弟子操持维护,可以说是性质十分复杂的民间武道势力。
顶尖的武道馆,门徒弟子过万,分馆遍布各大州城,各种高手层出不穷;与之相比,极真武道馆显然还差的很远,不足以让他畏惧。
若是宁坤许勇两人是在青楼里和人争风吃醋被打伤,他或许懒得理会,给他们两人个教训也好。但是现在是被人欺负到了头上,他自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更重要的是,他打听地址除了是替宁坤许勇出出头,同时也对那个打破了力关的所谓馆主充满兴趣。
他突然很想看看,如今修行《龙鲸吞海功》三境圆满,且精通多门武学的自己,能不能与所谓的血气境大高手相比?
这也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陆哥,算了吧。”
自然不知道陆铮的真实想法,许勇笑容苦涩:
“那些人来头不小,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我多管闲事,这受的伤就当是一个教训,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再去和他们起冲突了”
除了许勇以外,宁坤、徐虎等城寨众人,尤其是最为了解陆铮的宋渊,也都在叹息中纷纷开口劝阻。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谁都知道,他们这些人无权无势,毫无背景,陆铮虽然武功实力强横,但是对方却是有着打破力关的大高手坐镇,双方实力背景不成正比,再找上门去不但讨不了什么公道,可能还会吃上更大的亏!
“好了,我心里有数,你们谁都不用多说。”
对于众人的劝阻,陆铮自然不以为意:
“我去会会他们,你们在这里等我。”
极真武道馆的所在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人便能打听的到,他当即转身离去,只留下后堂一脸惊愕的众人。
“陆兄,陆兄!等一等!”
席北月没想到一向稳重的陆铮竟然如此一意孤行,连声呼唤也没能叫住对方,连忙就追了出去。
陆铮可是她和席鹤翔都寄予厚望的大好人才,如此年纪如此修为可以说是前途无限,她实在不愿见到对方就因为一些意气之争而出现什么差池。
“不行,不能让陆哥就这么去,我们也去把人拦住!”
不单单是席北月,城寨众人也是纷纷大急,哪怕是受伤不轻的宁坤、许勇两人,也是第一时间就强撑着站起,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