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魔头!伤我同门,我等定要将你诛杀!”
晏修冥十分烦躁,要不是为首的那三位还有些能力,他早就走了。
“要打便打,废话什么。”晏修冥以手为刀,闪身就和为首三人激战一起。
宁栀枝从晏修冥的袖子里探出一片叶子,悄悄观察。
和晏修冥交手那三人皆张一个模样,都穿着一样的青绿色衣裳,拿着的也是一样的剑。
好家伙,难道是三胞胎?
“哗”一道剑光落下,差点把宁栀枝探出去的叶子削掉,吓的她立马缩了回去。
不过片刻,宁栀枝觉得周围动静越来越大了,可能是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不过还没等她探叶子出去瞅瞅,就被一只冰凉修长的手给拽了出来。
迎面对上晏修冥血红色的眸子,宁栀枝有点害怕,干脆装死。
“再乱动信不信我吃了你。”
不信。
宁栀枝骄傲的仰起叶子,没听大魔王说离开她他就会头疼嘛。
她肯定是棵神草。
晏修冥眯了眯眼睛,看见眼前一群义愤填膺的修士只觉得烦躁,将宁栀枝握在手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御气飞行。
脚下是万里河山,眼前是霞光满天,极美的景象伴随着风声,还有宁栀枝在风里失声的高昂尖叫。
叶子要吹掉了!!
晏修冥最后潇洒的停在了一处很高的山崖之上,手可触云端。
宁栀枝蔫嗒嗒的缩成一团,好不容易等晏修冥停了,她探叶子一看,好高,干脆利落的又粘上了晏修冥修长的手。
晏修冥抬手,血红色的眼睛带着恐怖的威压朝宁栀枝袭来,沉默片刻,宁栀枝心虚的松开了叶子。
宁栀枝瞅着他周身鼓动的黑色灵气,看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捏碎的模样,犹犹豫豫把须根也松开了。
晏修冥挑眉,看着宁栀枝最后一条挂在他手指上的主根。
主根颤颤巍巍,圈了一圈,宁栀枝瞄了一眼下面云雾缭绕的高耸山峰,觉得不太稳固,没忍住又伸长圈了一圈。
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宁栀枝瞅着一群人御剑飞行而来,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追晏修冥的。
“快跑啊!!”宁栀枝被身后五光十色的剑光吓到,立马根和叶子并用,又缩回了晏修冥的袖子里。
她几个月前还只是一个天天上班摸鱼的普通人啊,这两天简直前面所有的刺激都补了回来。
“闭嘴。”晏修冥蹙眉,灵气的疯狂涌动让他头疼,他脸色阴沉,一道巨大的黑色刀光冲天而起,让对面为首的三人脸色具变。
“妖龙他不是重伤吗!?”
“快!防御!”
“躲在我三人之后!”
“快逃!”
一声巨大的轰鸣传来,满天剑光消失的干干净净,宁栀枝定睛一看,对面一群人已经有大半掉了下去,为首三人脸色苍白,其中一人还吐了血。
大魔王厉害啊。
宁栀枝松了一口气,她其实哪个阵营的都不是,只是如果现在大魔王被杀了,她肯定也会连带着被一起干掉。
思考着,宁栀枝感觉到晏修冥又开始飞了,这次他飞的时间比较久,久到宁栀枝没忍住打了个盹。
然后她的被叫醒方式就是疼醒。
“啊!!”
“闭嘴!”晏修冥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一个闪身消失了。
宁栀枝疼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大魔王揪了她一片叶子啊!!疼死她了。
不知道变成人形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宁栀枝等了等,晏修冥再没出现,她猜测自己的叶子应该也能止疼,于是摇身一变变回了人形。
还好,没缺东西。
皮肤白皙有光泽,腿长腰细还有胸,宁栀枝满意的点点头,她还是她。
环顾四周,绿草如茵,鸟语花香,不仅采光非常不错,而且旁边还有一片湖泊。
宁栀枝想瞅着湖泊不远,而且她也挺好奇自己长啥样,于是她挪了过去。
只见那水中之人眉如远山黛,肤如桃花含笑,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暗藏。
濯濯如春月柳,滟滟如出水芙蓉。一笑百媚生。
这找张纸一躺就是满篇的洛神赋啊。
宁栀枝欣喜的摸着自己的脸,欢乐的变回一棵草。
她决定了,先住在这湖泊边上,便于她欣赏她的美貌。
“噗。”
一口血劈头盖脸浇在了宁栀枝身上,把她浇醒了。
宁栀枝: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血液也没有消失,反而黏答答的在她的叶子上流动。
宁栀枝已十分淡定,她能化形后植物体也具有了行动力,此时她把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一头栽倒在湖泊里,晃了晃。
血迹晕开,片刻之后叶子干净了。
宁栀枝支棱起来,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喷她一脸血的人身上。
不是大魔王。
此人脸朝地,宁栀枝怕把他翻过来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干脆变成人形,操控草木之灵往那人身体里涌去。
待过了段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宁栀枝将他翻了个身。
此人白衣胜雪,长得清俊秀逸,十分好看。
修真界难道都是帅哥美女?脸好看是好看,但想到被他喷了一身血,宁栀枝就生气。
这人醒来会不会也卡她脖子?
宁栀枝拒绝,她决定立马走,立马归隐山林,找个隐秘的角落蹲一辈子。
“姑娘。”
宁栀枝刚转身,手臂就被一个人抓住,可能是修士力气都比较大,反正宁栀枝是没站稳,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她十分懵逼,总觉得下一秒该有只手出现在她的脖子上。
略带歉意又好听的声音响起:“是姑娘救了在下吗?”
“不是。”宁栀枝怕麻烦,她只想这个没人的地方扎根睡觉。
“姑娘真是个善良的人。”白衣男子轻笑,脸上写着就是你救了在下。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宁栀枝瞅了瞅自己被抓住的袖子问到。
“姑娘只有筑基,想必为救在下费了不少心力,姑娘何名何派?在下他日定当报恩。”
“宁栀枝,散修?”宁栀枝说的有些不确定,她前世看的影视作品,没门派的就应该这么说。
但是看见白衣男子有些心疼的眼神,宁栀枝觉得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