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如加入我云清门。”白衣男子声音舒朗。
“不”了吧。
“云清门四季温暖如春,灵气浓郁,姑娘想必会喜欢。”
“不好吧。”宁栀枝生硬的拐了一个弯,温暖如春,灵气浓郁,住着多舒服啊。
于是宁栀枝就跟着白衣男子——谢持谨,去了云清门。
这次是以人形被谢持谨带着御剑飞行,想到自己说自己不会飞行时,谢持谨惊讶的眼神,宁栀枝就有点尴尬。
怎么了?修真界人人都会飞吗!?
转而宁栀枝想到自己目前看到的除了那头驴之外的确是都会飞的。
云清门离这不远,云气缭绕着几座高耸的山峰,上面是琼楼玉宇,入目尽皆是连片都是青翠欲滴的草木,偶有飞鸟长鸣一声飞过,让宁栀枝看着就欢喜。
好地方!在这里她呼吸都顺畅了。
“云清门内规定,新弟子必须走完这条路,我有令牌未用,可以为姑娘免去其他入门考验,只唯有这一万八千级台阶,是必须要走的。”谢持谨开口,他的声音清越,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对宁栀枝却如遭雷击。
谢邀,慢走不送。
宁栀枝一脸拒绝,要她爬一万八千级台阶!?想都不要想。
“云清门可能不适合我,我还是想做一个散修,逍遥自在。”宁栀枝礼貌微笑。
谢持谨倒是没想到有人会因为台阶拒绝入云清门,只以为宁栀枝说的是实话,便只得叹惋一声。
“姑娘心思纯善,在外要多加小心,有些魔头你若好心救了,反而会丢掉性命。”
可不是嘛,大魔王就卡她脖子。
“我这玉牌你拿着,有急事捏碎我便会赶去。”
“南方十余里就有一处小镇,姑娘可去那里补给。”
宁栀枝听着谢持谨老妈子式的叮嘱,还要塞给她玉牌灵石,心里感叹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利落的收了玉牌和灵石,宁栀枝在谢持谨的目送下朝南方离去。
走了一段路,宁栀枝已经看不见云清门的台阶了,瞅着这里灵气浓郁,周围的草木之灵浓度都比别处高好几倍,宁栀枝心旷神怡的往最浓郁的几棵草中间找了位置,就地扎根。
可惜睡了没多久,宁栀枝又醒了。
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应对突发状况了。
这次不是被喷一脸血,而是被人连根拔起,扔进了背篓里。
宁栀枝:我怎么这么倒霉!?
“哗。”又有几棵草被扔进了背篓,正正砸在了宁栀枝脸上。
呸。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草的她特别嗜睡。
草形的宁栀枝翻了个身,她身下躺的都是草木之灵十分浓郁的灵草,心神一动,绿色光点状的草木之灵慢慢从其他灵草身上脱离,一股脑进入她的身体里。
舒爽。
宁栀枝舒服的叶子尖都在颤抖。
过了一会没再有灵草扔进来,宁栀枝猜测那人应该是采完灵草要回去了。
回去炖汤吗?宁栀枝想。
她瞅了瞅身下全变成枯黄的灵草,沉默片刻,也给自己染了个黄色。
玄幻世界就是好,前世她染个头都要花好几百,现在控制灵力随随便便染全身。
她甚至能一个叶子变一个颜色。
背篓像个小摇篮,一晃一晃,宁栀枝的叶子也跟着一点一点,事实上她要不是还记着她是棵被人拔了的灵草,她早就睡着了。
许久之后,那人终于发现了情况,宁栀枝静静等待。
果然,最后她和其他枯黄的灵草一起被扔掉了。
这是哪儿?宁栀枝定睛一看瞧着和之前没啥区别,就是海拔高了点,云低了点,灵气浓郁了点。
好地方。
宁栀枝支棱起来,根须舞动前行,开始找地方扎根。
这次逮选个角落,虽然草木之灵吸收着舒服,但是老被人拔走可不行。
宁栀枝思量着,结果一抬头,看见了一把白胡子。
是长着一把浓密柔顺的白胡子的老头,看起来清瘦如竹,仙风道骨,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是标准的仙人老爷爷模样。
此时老头正含笑看着宁栀枝。
宁栀枝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像一棵普通的草一样,安静的支棱在地上。
“是你把我小童采摘的灵草全都吃了?”老头摸着胡子笑眯眯的问到。
宁栀枝不言不语,当自己是一棵普通的草。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那人拔她不是拿回去煲汤难道还是放生?
“倒是有些灵性。”白胡子老头笑呵呵看着宁栀枝不急不缓说到。
什么叫有些灵性!?宁栀枝本打算忍了,不过突然想到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是支棱起来了,可是她现在还是枯黄色的啊!
环顾四周,所有枯黄色的灵草全部趴在了地上,只有她,精神抖擞的装死。
暴露了。
眼见着白胡子老头似乎想要将她从地上揪起来,宁栀枝摇身一变,变回了人形。
“你!你竟已能化成人形!?”
白胡子老头惊讶开口,眼睛睁的都比之前大了一倍。
“所以呢?”
宁栀枝沉默一瞬。原来是她误解了,早知道她就挥舞她的根须赶快溜了。
“你是老朽千年来所见到的第二个化形的植物。虽说人族想要踏上修行路千难万难,但是比之动物却还占个先天优势,而植物化形,更是难上加难。”
宁栀枝听着白胡子老头娓娓道来,她很心虚,她也不知道原来这是个什么草,她来这个世界也才几个月而已。
“不过一旦化形踏上修行路,除了飞升雷劫,就再无瓶颈了。”
宁栀枝直呼厉害,不过她又不想修炼飞升,所以关她什么事。
“老朽虽没什么大的建树,但是于木之一道上,倒是有些见解,你可愿拜我为师啊?”
“不”了吧。
“老朽观你体内似有什么危险暗藏,还需让老朽细看才能辨别。”
宁栀枝拒绝的语气生生顿住,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晏修冥给她喂进肚子里的那滴金色血液。
那可是一颗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地雷啊,特别是引线还在一个总被追杀的危险分子身上。
没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简直心惊胆战。
“师傅!”宁栀枝当即立断喊到。